越想越不是味道,就这么空手而归,心有不甘,我决定再去探一探龙桥暗湖,看看法国人究竟对我们隐藏了什么?
有个搭档更好,首选自然是冬瓜,我回到天地游饭店,重新开了个房间,先给手机充电,然后给冬瓜打电话。
“冬瓜,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试探着问。
“你娃还有啥子事情?”冬瓜不耐烦的口气。
“我想请你帮我弄一只橡皮船,一套探险设备,如果你有空亲自来一趟更好。”我不理会他的情绪,知道他几分钟就会消气。
“****的,老子搞不懂你娃一天搞些啥名堂,也不想陪你玩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个电话,这家伙是个探险发烧友,叫松哥,一屋子的专业探险设备,你就说我介绍的就行。”冬瓜口气虽然臭,但我提的要求他还算基本满足了。
我按照冬瓜给的电话拨打过去,松哥听说我要去探龙桥河暗湖,顿时来了兴致,马上答应下午就赶车过来,设备应有尽有。
松哥在夔城一家要垮不垮的企业上班,工作十分轻松,上一天班休息三天,为了打发时间,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了探险发烧之旅,也探过很多溶洞和峡谷,是最理想的搭档。
与松哥一同上山的还有一个叫闷墩儿的小伙,高高瘦瘦、机机灵灵的,不知道怎么会被叫成闷墩儿的。
两个人搬下来一大堆设备,除橡皮船外,还有专业的探险装、头盔、绳扣、铆钉环、工兵铲、射钉枪,卡钳、吊滑轮、望远镜、氧气瓶、对讲机以及gps定位仪等等,甚至还有一套潜水服和脚蹼,一点不比法国人的装备逊色。
天色渐晚,我们决定明天再去龙桥,又开了个房间,然后到镇上吃晚饭。
到了一家餐馆,松哥打了一个电话,说待会儿有一个朋友过来,是本地的老大,如果在三角坝出了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就可以搁平。
我比较反感跟什么“老大”参合在一起,但松哥人已经叫了,我也不好拒绝。不多会儿,一个瘦瘦的中等个儿小伙子来了,浑身却看不出什么霸气,与我想象中的“老大”相去甚远。
他们三人显然很熟络,谈些乱七八糟坑蒙拐骗的趣事,倒也让我听得津津有味。
最有趣是老鼠赛跑的故事:
七根三米长的透明管子,七只白老鼠,分别放置于七根管子之中,管子底部隐藏有通电的细铜线,还有一个遥控器,分别控制七跟管子电源的开关。
因为管子小,老鼠只能往一个方向跑,最先跑出来落在网兜里的老鼠获胜。
松哥管遥控,闷墩儿收钱,老大维持秩序。
夔城人好赌,城乡皆如此。
老乡们各自选择自己心仪的老鼠押钱,最后才是庄家选老鼠,最先跑出管子的老鼠获胜,也就是押对了老鼠的收其他人钱。
最初一切顺利,无论赌客们选多肥多壮的老鼠,总是庄家老鼠获胜的次数多,有的人不甘心,抱一只恶猫来,放在自己选定的老鼠面前,那老鼠受恶猫的惊吓,飞也似地往前窜,竟然比通电管道的老鼠还跑得快。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于是不得不重新制定规则,以后不论谁选定的老鼠,都不能拿猫来恐吓,这样一来,又赚回不少钱。
但是不多久遥控器坏了,赌客们先把肥壮的老鼠选了,剩下一只最瘦弱的留给庄家,赚来的钱很快就赔光了,赶紧收摊。
听松哥讲完,大家都乐得七仰八合,关系一下就亲密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租了个面包车,装上设备,三个人一起出发前往龙桥。
当我们快要到达阴河石壁前时,却发现已有人先一步到达了这里,其中一个居然认得,正是沙克。
我赶紧吩咐松哥和闷墩儿在一块大石后躲起来,观察他们的动静。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四个欧美面孔,一个亚洲面孔,凭直觉不是中国人,从不断弯腰点头的动作来看,像日本人。
他们也带了全套的探险设备,看样子马上就要进洞了。
这让我一时没了主意,是主动迎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然后一起进洞呢?还是等他们出来之后我们再进去?
联想到店老板讲到法国人之间曾经发生争吵,沙克一个人负气出走,可以断定他们肯定有什么秘密隐瞒,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贸然出现,会很尴尬,甚至发生冲突,想了想,还是采取第二种方案。
松哥和闷墩儿不明就里,说这是中国人的底盘,怎么会怕这些外国人,要不给老大打个电话,搬点人来当后援。
我告诉他两这可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探洞寻宝的,如果打草惊蛇,可能什么事也干不了,他俩才不吭声。
这一呆就是两个多小时,我寂寞惯了倒没什么,松哥和闷墩儿遭不住了,说干脆去附近农家吃个午饭再来。我想也是,吩咐他俩先去,吃完给我带两个烤红薯就行了。
一等又是近两个小时,洞口还是没有动静,我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如果里面真的藏有巴国宝藏,等那些外国人都弄走了,我们再去岂不是扑个空。
不行,得想个办法在他们离开之前截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