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言景的脸被一层阴影笼罩。
高深莫测,整个人都变得令人捉摸不透。
陆夭漫躺在萧厉的身边睡得正香,却陡的惊醒。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离婚期越来越近。
她却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阿漫,怎么了?”
她一动,萧厉便醒了。
“心中有些不安。”
“有我在,别想太多。”萧厉将手臂伸过去。
让陆夭漫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给她的身体输入热量。
陆夭漫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沉睡过去。
……
言烟今晚没有回金华园住,留在丞相府,还住在她原来的房间。
言景跟凤颜刚刚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
她惊讶于言景的变化,“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得怎么了?”
幕色下,言景看过来,言烟后背一凉,觉得他的眼神令人感到很陌生。
陌生到令她害怕。
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凤颜是什么人,难道哥哥会不知道?凤颜之前几次三番想杀我和漫姐姐。哥哥为什么还要帮她?哥哥这是助纣为虐!”
“我助纣为虐?这是一个妹妹该对哥哥说的话吗。长子如父,父母不在跟前,你首先要学会尊重我。”
“我是尊重你,可是我尊重的是以前的你。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漫姐姐她喜欢大冰坨,哥哥若是拆散她们,便是棒打鸳鸯。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尤其是我们言氏继承人,是不可以拆散人的姻缘的。姻缘天注定,哥哥逆天改命,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言景眼神越来越令人难以揣测,“萧厉当初在我跟漫漫婚礼的当天,劫走漫漫,怎么不怕天谴?我不相信天谴。他既然能在我的婚礼上劫走漫漫,就得做好失去漫漫的打算。”
言烟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哥哥的话也有道理。
论起来,是萧厉先对不起哥哥。
哥哥现在这么做,无非是想重新夺回漫姐姐。
可是,言烟就是过不去心里头的那个槛。
她觉得,哥哥不该是这样子的。
言烟披上了毛大氅,不想再待在丞相府了。
“你去哪里?”
“我回金华园。”
“你不是去找漫漫?”
言烟脚步微顿,“虽然我不认同哥的做法,但是,你是我哥,我不会将哥与凤颜刚刚说的话抖出去的。因为,你毕竟是我哥。”
“你知道我是你哥就好。”
言烟听到凤颜跟言景的对话,作为局外人的她,明显察觉到言景的话里有漏洞,“哥,我不知道你是想用什么法子拆散漫姐姐与大冰坨。也不知道大冰坨容貌揭露在皇帝面前会发生什么事,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是,哥让凤颜公主亲自去做,怕是大冰坨以后不会再理凤颜公主,更不会娶她了。哥是想让大冰坨成为孤家寡人吧。”
“回去吧,夜凉。你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动,我让人送你。”言景没有回复她的话,让管家将言烟送回了金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