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陆夭漫以为已经审过,或是还未开审。
她赶到京兆府的时候,京兆尹却正在审问王大夫,还给王大夫施了刑。
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以王大夫的身躯铁定会被打死。
“五!”
“六!”
“七!”
打到第七板的时候,陆夭漫赶到。
京兆府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都是看热闹的群众。
这些人中还有曾受过王大夫恩惠的老百姓。
此刻对着王大夫指指点点,说他谋害人命,活该至死。
人性凉薄。
陆夭漫运起轻功,踏着众人的头顶,飞了进去。
并一脚将打王大夫的两个衙役给踢翻。
王大夫见到陆夭漫来,又是喜又是悲。
喜的是这会儿还可以看到她,悲的是看到她也没有用。
他杀人的罪名扣得他头上,扣得死死的。
说什么都没用。
此刻陆夭漫又打伤了两个衙役,恐怕也会被关起来。
王大夫将陆夭漫往门口推,“你个傻孩子,快走!不要管老夫!”
莫说陆夭漫这会儿不会走,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王大夫仗毙于廷杖之下的。
而且,新任京兆尹李淳已经命衙役挡住了陆夭漫的去路。
李淳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震得门口对王大夫指指点点,批声载道的老百姓立刻闭了嘴,“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袭击衙役!”
“草民乃仁心医馆的大夫,名夭夭,乃王大夫收的徒弟。”
王大夫哪里敢收陆夭漫这样的徒弟。
陆夭漫医术在他之上,在王大夫眼里,自己承不起师父之名。
只是现在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
王大夫朝着李淳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李大人,恳求您宽恕他,夭夭还小不懂事。刚刚若有冲犯的地方,草民愿一力承担。”
“你一力承担?”李淳冷冷一笑,“你想的太容易了,他袭击官衙,便要与你同罪。你医死了人,是死罪。拒不承认,便是罪上加罪。打你五十大板实在太便宜你了,再加五十大板!而这个袭击官衙的夭夭,与你并罪,同样打一百大板!”
普通人最多也就承受得起六十大板,那还得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身体稍弱一点的不到六十大板就断了气。
而这个李淳却说重打一百大板。
分明是没将陆夭漫的人命放在眼里。
完全就是想弄死王大夫和陆夭漫。
五个衙役上前就要制住陆夭漫。
陆夭漫长剑一出,直接击倒了他们五个,食指指着上座的李淳,“你个昏官!比上一任的京兆尹还要昏!”
审都不审,直接用刑。
而且还是重刑。
草菅人命。
完全视人命如粪土。
恐怕不少无辜的人得枉死在这个昏官手里。
“好大的胆子!”李淳没成想这个少年这般的猖狂,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给我杀了他!杀了他!连他师父一起杀了!当场击杀!”
陆夭漫眸子一眯,提着王大夫,直接飞到了上堂。
一手将王大夫护在身后,另一只手上的剑直接搁在了李淳的脖子之上。
那些衙役轻功没有陆夭漫好。
等想上去时,他们的主官大人已经被陆夭漫给控制住了。
性命掌在别人的手里,李淳一下子慌了神儿,“有……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