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的江秋就知道,陆学长的眼睛里只有顾佳期。热门
为了能得到陆成渊偶尔的一瞥,她甚至甘心当顾佳期的那片绿叶,直到有一件事的发生。
顾佳期生日那天,几个人为她庆祝,陆成渊喝的稍微多了点,但还是坚持先和其他人把顾佳期送回宿舍,自己一个人再往回走。
江秋上了宿舍楼却又跑了下去,跟在陆成渊的身后,一直到了学校后头的小树林子。
她听见陆成渊痛苦的申诉,他说她就是顾家的一条狗,顾家从来不会正眼看他,其实他很清楚,就算他陆成渊再有能耐,再有底气,他们也不会把顾佳期给她。
后来,江秋出现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秋喜欢学着顾佳期的打扮。陆成渊说,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的江秋特别像佳期,是她这辈子最像顾佳期的那一刻。
就是那天,江秋和陆成渊发生了关系。
虽然第二天陆成渊似乎非常懊恼,却也没有拒绝江秋的接近,从那天起,江秋渐渐的和顾佳期拉开了距离,她痛恨自己像顾佳期才能搭上陆成渊的事实,可也没有拒绝在每次和他私下约会的时候,打扮成顾佳期的样子。
陆成渊是江秋最长时间的爱恋,恋到了骨髓里,也恋的有些忘记自我。
她知道自己为了他已经走错了路,可是她根本回不去了……
她已经被这个利欲熏心的世界拐带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江秋。
但江秋真的不明白,顾佳期到底给陆成渊灌了什么mí_hún汤,会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不甘心,却也忽然间觉着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依附着男人而生存的女人,她发觉,一旦这个人放弃了她,她居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顾姐,别理那个女人。”沈迎禾见顾佳期似乎情绪有点受影响,赶紧开导,“那就是个神经病!”
“不是。”顾佳期略有点纠结的蹙了眉。
她和陆成渊提说自己介意江秋的存在,可她毕竟没有给出承诺,以陆成渊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没有退路的事情。
江秋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啊。
除非江秋犯了什么忌讳,又或者陆成渊有别的盘算,否则顾佳期实在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原因和理由。
顾佳期想不通,只好不再多想,摇了摇头转身和沈迎禾说:“你一会先回店里,还是去哪里。”
沈迎禾笑了笑,“我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再去店里吧。不过店里最近的营收都已经有了眉目,顾姐你下次来我把账给你看看。”
“嗯。”顾佳期点点头,还伸手拢了拢沈迎禾的衣领,“你多照顾点自己,千万别为难自己。”
知道啦。
沈迎禾这样和顾佳期回答,先目送着顾佳期上了出租车,这才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到公交车站,找到回家的公交车。
别说顾佳期走的时候忧心忡忡,沈迎禾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
沈临北如果真的有那个问题,她应该怎么做,劝他去医院查查他会不会生气,而且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和他说这种事情。
要不是他最近总是把生个孩子挂在嘴边,沈迎禾也不会真的动了念头。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前提下,她居然真的想给他生个孩子,也是疯了。
站在家门口,沈迎禾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果刚打开门,远处飞过来的一个罐子径直落在脚边,啪……摔地粉碎。
“你这个小人还记得回家看看妈?”
说话的人声音尖锐,还有些喘息,很快就有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禾禾,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安姐每天都在念叨你啊。”
沈迎禾先是喊了声“陈姨”,弯腰帮她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我妈身体怎么样了?药钱还够不够?”
“够得,最近你给的钱都够,就是不怎么回家,安姐火气大。”
沈迎禾面上浮起一丝苦涩,她能怎么办,沈临北恨她妈恨的咬牙切齿,能让她从他的卡里取钱看病已经不错了,她想回来还得躲着沈临北,否则被他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对她。
她夹在沈临北和自己的妈妈中间,也是为难。
而且妈妈每次见到她,说话都难听的一塌糊涂,如果可以,她其实也不想回来。
“我去看看她。”沈迎禾叹了口气,起身撩开帘子进屋。
这个房子是她出来后在裴氏工作的时候租的地方,城中村,房子有点旧,加上常年有个药罐子睡在里头,房子里总有股霉味。
“我最近找了个新的住处,妈,等我有空了,咱们搬过去。”沈迎禾进屋就和安梅说。
安梅脸色一黑,“搬什么搬,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里算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卖的,这钱,我用的脏!”
沈迎禾瞬间皱眉,别人都可以这样说她,但她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妈妈这样说她。
当年她走投无路,身上分文没有,为了给安梅治病,不得不年纪轻轻就委身于沈临北,本身就是她心里最深处的痛,她就是为了钱才和沈临北睡觉,可是别人不了解,难道安梅不了解她当时的处境吗?
沈家把他们逼到了陌路绝境,没有钱没有住处,还拖着一个生病的妈妈,那个时候沈迎禾不去找沈临北,她还能找谁?
“你别这么说,钱你不还是一样在用?”沈迎禾冷冷的接过陈姨手里头的毛巾,帮安梅擦脸和手,“这么多年,没我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被沈家那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