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告诉我?”方诗雅一听也瞬间来了精神,转身拽起他的袖子,假装生气的撇着嘴抱怨道:“快点告诉我是谁做的!我要替暖暖报仇!”说完做出一副摩拳擦掌想要打人的模样来。一想到苏暖夏伤痕累累的躺在icu里面,方诗雅恨不得想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告诉你你就能报仇了,你呀,太天真了!”南宫榆看着方诗雅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深谙的凤眸一抬,凛冽的眸光直勾勾的扫向南宫泽,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慎人的笑意:“那个伤了苏暖夏的男人人称贵哥,高海市最大黑势力的头头,在高海市能让他如此卖命的人其实不多。”
“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完!”南宫榆说着在南宫泽面前伸了一个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请到他?”方诗雅性子急,还未等南宫榆把话全部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拽着他的衣袖,焦急的询问道。
“他不差钱!能坐上那个位置,想要赚钱何其简单,所以……”南宫榆眸光微微一抬,冲着南宫榆轻轻挑了挑眉毛,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需要权!”听到南宫榆如此暗示,南宫泽立刻反应过来。随即神色一敛,一双勾人的桃花眸瞬间森冷得可怕:“在高海市能给他权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
路景辰换上无菌的衣服,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才一把将病房大门旋开。icu病房内,苏暖夏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房间安静得只听到各种仪器工作的声音。
路景辰轻手轻脚的走到苏暖夏病床边,微微低下头,一脸心疼的打量着苏暖夏:原本已经苍白的小脸在手术之后变得更加苍白了,要不是各种仪器上显示的数值提醒他,她还活着,或许他会认为她已经离开她了。
卷翘的长睫毛不像从前那般,即使进入熟睡状态,偶尔还会不自觉的颤动一下,以前他总会趁着她熟睡的时候,玩玩她的睫毛。只是这次,他定定看了她许久,她的睫毛却未动一下。
他记得她怕黑!晚上只要关上灯,她就害怕的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或者是让他将她圈住,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安心。
她也怕冷,天气一转凉,她的手脚就冰冷得有些可怕。前段时间也只是算深秋而已,可是她的手脚已经很冰冷了。所以,进入深秋,他都会将室内的暖气全部打开,让屋子暖哄哄的,不让她有机会受凉。
现在这里那么冷那么黑暗,他的小猫儿该多害怕啊!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路景辰高达的身子缓缓在床边蹲下,抬起一只手臂轻轻的抚上她苍白的脸颊,许久,激动的扯了扯性感的薄唇:“猫儿,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一醒来就能看到我了。”说着,轻轻拉起她一直没有打吊针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希望能将自己温暖的体温传到她冰冷的身体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
双膝跪在她的床边,路景辰将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手心的冰冷立刻从脸上传开,然后蔓延至全身,他感觉他的心也快失去温度了。
“我的傻猫儿!”回想起她替自己挡下那一刀的情景,路景辰至依旧十分后怕。抬手温柔的替她理了理几缕凌乱的秀发,语气带着深深的自责在她耳边低喃:“既然我惹你生气了,就让我挨那一刀就好了。你帮我挡下那一刀,不是在救我,是在折磨我啊!”
“你知道吗?看着你受伤,我的心比谁都疼!我宁愿这痛是我自己受着,也不愿意你受半点伤害!”想到苏暖夏全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时的情景,路景辰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现在,他依旧十分害怕。宽厚的打手紧紧的拽着他的小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泪水在喉间哽咽,许久,悲伤而低沉的声线再次在她耳畔响起:“猫儿,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猫儿,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说着,一颗颗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落下,滴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苏暖夏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关于前世关于今生,从夏暖晴和程宽的相识相知到背叛,再到苏暖夏和路景辰的相识相知再到背叛,所有的一切如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在梦里出现……最后的最后,她竟然梦到了叶婷和路景辰手挽着手,笑盈盈的向着自己走来:“苏暖夏,我要和叶婷结婚了,祝福我们吧!”
疼,心疼,身体疼,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疼得她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让她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嘴里发出阵阵嘤咛。
感觉有人在动着自己的手,路景辰微微拧眉,不情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眸望向自己的手心,突然,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她的手在动!
这个想法让他全身一惊,睡意全部被赶跑了。紧张的用双手紧紧的包裹着她有些挣扎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开始渗出一丝丝的冷汗,他终于可以大胆的确认,他的小猫儿要醒了!
“不要,不要,疼,疼……”静下心,他听到她细微的嘤咛声,路景辰心中大惊,伸出手轻轻取下她的氧气罩,将头探到她耳边,认真的听着她嘴里的嘤咛。但是由于她的声音太过细微,路景辰听得十分吃力,漂亮的秀眉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猫儿,你说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