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剐刀,千刀万剐,万剐凌迟听说过吧。”我把目光从黄然那边收回来,看着孙胖子,继续说道,“剐刀就是这种极刑的行刑刀,它和一般砍头的鬼头刀不一样。一般的鬼头刀不能见百,砍了九十九人的脑袋就要送到专门的关帝庙供奉,否则刀下亡魂的怨气太盛,到时候再想超度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剐刀就不一样了,之前的不算,整个明清两朝,五六百年只有这么一把剐刀,死在这把剐刀之下的最少也有三五千人了。”
孙胖子没等我说完,就跟了一句:“不是说怨气不能太大吗?那还能剐了几千人?”我已经习惯了孙胖子经常抢话的做派,现在和他讲理没用,只能继续向他解释道:“剐刀和鬼头刀不一样,死在剐刑下的亡魂戾气要比一般砍头处死的大上百倍,所以行刑的时候需要一把凶刀镇住刀下亡魂,当年清朝在沈阳建国后,仿照明制也设了刑部和大理寺这样的机构。也判过凌迟,但是行刑时是听从了萨满教的意见,用的是战场上杀人的战刀行刑的。攻下北京之后,专门派人找了好几个月,最后在一个老刽子手家里找到的这把剐刀。从明朝开国起到清末光绪年间,京城大盗康小八最后一个被凌迟处死,大圣,你自己算算吧,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这把剐刀之下。”
孙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不对啊,不是说这把剐刀是阮六郎的家传之宝吗?这么算起来传到他手里最多只传了一辈。”我还没在资料室里见到过阮六郎的资料,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黄然那里突然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