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确实是个黄花闺女,她跟王麻子谈判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决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王麻子。 第一次不给王麻子,那么,给谁呢?
一个小伙子的影象闪现在肖雪的脑际──丁哲。
两年前,肖雪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a市财经大学。她一个人携带着一只大箱子,一个被包,从千里之外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下了火车,又坐了七站路的公交车,她来到学校门口时,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肤色白净的男生从学校里走出来,他见肖雪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连忙走过来问:“你是新生吧?”
肖雪点点头,回答:“是的。”
“你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男生似乎很奇怪,接着问:“没人送你吗?”
肖雪说:“我爹妈年龄大了,没让他们送。”
“哦。那我帮你提吧。”男生二话不说,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拎起背包。
“谢谢您了。”肖雪感动地说。
“不谢,我也是新生,昨天就报完到了。刚想到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反正也没事。”男生笑着说,瞧这个小伙子的模样,就是一个很随和的人。
“您也是新生?”肖雪有一种感觉,他对这个学校很熟悉。“我看您的样子,好象是老生一样嘛。”
“我堂哥就在这所学校念大四,我经常到这儿来玩,所以很熟悉的。”男生回答道。
“怪不得我对您有一种老生的感觉呢。”肖雪释然了。
男生直接把肖雪带到新生报名处,问:“你是哪个系的?”
“我是金融系。”肖雪回答。
“哇!好巧,咱俩在一个系呢。”男生高兴地说。
“能问您的尊姓大名吗?”肖雪说。
“我叫丁哲,甲乙丙丁的丁,哲学的哲。”丁哲回答。
“我叫肖雪。生肖的肖,大雪纷飞的雪。”肖雪见丁哲跟自己一个系,也感到非常高兴。
丁哲陪着肖雪报完到,又把肖雪领到宿舍里。
丁哲临走时说:“肖雪,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我家就在a市,学校里又有我堂哥,不管怎么样,比你要方便多了。”
肖雪点点头,害羞地说了一句:“谢谢!”
肖雪和丁哲在一个系,但不同班。
后来,肖雪打听到,丁哲出生于书香世家,父母都是老教授。据说,家里亲戚中,光教授就有十几位。这一点,让肖雪这个工人家庭出生的人相形自惭。
两年来,尽管丁哲对肖雪仍然十分关心,不过,肖雪觉得丁哲的关心,不过是对她这个异地学生表示同情罢了。
更让肖雪难过的是:丁哲总是被一群姑娘包围着,在这群姑娘里,有局长的女儿;有富二代娇小姐;也有英姿飒爽的女汉子。
尽管丁哲没有跟任何一个女生谈恋爱,但是,肖雪却选择了远离丁哲。她意识到:自己不是丁哲的菜。
现在,肖雪要委身于王麻子了,但是,她不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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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离开王麻子后,九点前就赶到学校了。凑巧,她宿舍里的三个舍友去旅游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守着宿舍。
肖雪到学校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红酒,又到学校食堂买了几样小菜,然后,给丁哲打了电话。
“丁哲哥,我今天过生日,一个人好孤单呀,你能不能来陪陪我。”肖雪邀请道。
“肖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呢。”丁哲埋怨道。
“丁哲哥,我现在说也不晚嘛,你不想来陪我就算了,我一个人一醉方休得了。”肖雪哀哀地说。
“你一个人?”丁哲不愿意来,就是担心打扰了同宿舍的其它女生。
“她们统统都去旅游了,就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自己给自己庆贺生日。”肖雪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一点。
“那,那我马上过来,你稍等一下。”丁哲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丁哲才赶到肖雪的宿舍。
“丁哲哥,谁把你缠住了,这么老半天才来呀?”肖雪不高兴地质问道。
“肖雪,你看,这是什么?”丁哲举起手里的东西。
肖雪一看,高兴得大叫起来:“原来你去买生日蛋糕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才来呢。”
“我跑了好几家蛋糕店,只有一家还在营业。幸亏这一家没关门,不然,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又两手空空跑来,你不知道会怎么埋怨我呢。”丁哲说。
“丁哲哥,我再埋怨,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人家心里不会责怪你的。”肖雪柔柔地说。
丁哲看着一桌子食物,好奇地问:“好丰盛的生日宴,怎么,就我们俩个人享用呀?”
“是啊,我就是想跟丁哲哥一起庆贺生日嘛,别的人,全是多余的。”肖雪撒娇道。
“那我受宠若惊了。”丁哲坐了下来,摸着肚子说:“晚饭就吃了一碗面条,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肖雪在丁哲对面坐了下来,她倒了两杯红酒,说:“丁哲哥,我上大学后,你对我最关心,最爱护,就象我的亲人一样。”
“大家走到一起来了,应该互相关心嘛。尤其是你,家在外地,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更应该得到大家的关照嘛。”丁哲的话,让肖雪听起来很象“官话”、“套话”。
“丁哲哥,我敬你一杯。”肖雪举起酒杯和丁哲碰了一下。
俩人一饮而尽。
“肖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