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像玲儿所说的那样做吗?
“陛下。”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进入了寝宫里。
花添添微惊,看向来人,“白,白泽,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泽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玲儿,冲花添添行了个礼,“听宫人说,陛下身子有些不适,便过来看看。”
殿门口的小安子紧紧的垂着眸,静静的站在门边。
花添添被白泽这样一说,猛然回过了神,才恍然惊慌她刚才差点便信了玲儿说的话。
无论她们在明,乱党在暗也好,玲儿绝非是善意,她断然不能轻信玲儿。
玲儿为了得到凤璟,不择手段的本事她早见识过,绝不能将这样的玲儿安插在凤璟身边,迟早会是祸患。
她,真真是大意了。
“即便如你所说,但寡人如今要做的,不是躲避,炎国的天下,这繁花似锦的宫廷,寡人都会守护好。”花添添淡淡的看向一旁的玲儿,眸底隐着让人惧怕的寒气,仿若一切都在她掌握中一般。
玲儿咬牙,她本是算计好了一切,结果这个女人竟然说什么守护炎国天下的话,可恶。
“那皇姐还真是辛苦了。”玲儿缓缓起身,不易察觉的将密函又放入了衣袖中。
“还请皇姐好好休息。”玲儿微微颔首。
花添添淡淡的看了玲儿一眼,“你也早些下去歇息吧。”
玲儿压抑住心底的愤恨,咬牙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寝宫,在经过白泽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白修只是垂着头,任由玲儿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恭送公主。”白修淡淡的说。
玲儿咬紧了牙关,低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出了寝宫。
玲儿一走,白修便立马上前几步,微有几分担忧的问,“陛下,公主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花添添摆了摆手,“无碍,寡人没事。”
说完看了一眼白修,又说,“你怎么这时还在宫中?”
看天色,似乎也不早了,白修按理来说应该不在宫中了才对。
白修脸色立马有些为难,花添添从白修的脸色中立马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修抬眸看了花添添一眼,犹豫半响,还是压低声音出声,“虽丞相大人命微臣不必对陛下多言,但陛下是这炎国的一国之君,理当知晓这些事。”
花添添倒吸了口凉气,“到底是何事?”
“乱党四处煽动百姓,秦昇将军今日一回京城便被袭击,若非是手下及时赶到,怕是会没了性命,而秦昇将军的儿子也被乱党捉去,威胁秦昇将军交出兵符,而且王太傅在死牢中也被乱党救出。”
“怎么会这样?”花添添大吃一惊。
乱党煽动百姓看见白日的情景她也猜到了几分,但连镇国大将军的秦老将军也敢动手,连王太傅也从地牢中逃脱,看来,乱党的势力绝不如她最开始预料的那般微不足道。
这十几年的酝酿,只怕在很多方面已超出了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