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擎苍冷笑了一声儿,又道“你放心,朕不会追究你的欺瞒之罪。所以,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大公无私。朕想听的是你口中的真相,而不是你的邀赏。”
言毕,擎苍又阴沉了脸“但是,若你敢一时糊涂,为了怨念而冤枉了阿卿与七皇子。明日的太阳,你便别想再见了。”
司棋听言,颤抖着吞了吞口水“司棋不敢!”
说罢,司棋便深吸了口气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皇上,司棋怀疑娘娘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亲耳所闻!”
“说!”
“皇上可还记得,太子殿下与长公主殿下六岁生辰的那一日,皇上携娘娘出宫,却不小心遇刺。娘娘为皇上挡了一剑,不慎中毒。回宫的那段时日,皇上彻夜守着娘娘……娘娘便是那个时候与旁人苟且,有了七皇子。”“荒唐!”擎苍听了司棋的话,不免嗤笑“你所说的旁人,当真不是朕吗?安儿是几月出生,推算日子又是何时怀上的,阖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司棋,你拿这个来离心朕与阿卿,手段是不是太过拙劣了?”
擎苍本不应该留下司棋,听她胡言乱语。他也根本不相信,云安会是别人的孩子。可司棋是阿卿的婢女,也是义妹。当初把司棋带回来的人,更是他自己。再者,阿卿当年对柔嫔下手的消息,也是司棋暗地里传出来的。不lùn_gōng劳论苦劳,擎苍也没有理由把司棋赶出去。
加之,司棋言之凿凿,那副极其肯定的模样儿似乎当真知道了什么。若她只是扯谎便罢了,可若她当真误会了什么,擎苍是一定要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的。
否则,以司棋现在的性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既她已选择叛主,便也不指望她能为阿卿保守任何秘密。一旦她想不开被旁人利用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司棋心中一震,便再也不顾及其它,开口道“皇上难道忘了,七皇子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生的么?那一天,距离娘娘真正临盆的日子可相差有半个月啊。若说是早产,七皇子出世的时候儿,皇上可曾见过他有半点早产儿的虚弱,不适?”
说着,司棋便一步步的把擎苍往她的话里带去“没有吧?七皇子不仅没有早产儿的种种弱体症状,反而生龙活虎。皇上可以自欺欺人,说这不过是娘娘怀孕的时候儿养胎养的好。可是皇上莫要忘了,娘娘有身孕的时候儿身上的毒才解了不久。罗太医说娘娘身子虚弱,稍有不慎便会落胎。所以,他让娘娘在床榻上躺着,度过头三个月。
既是如此,在这般身子状况下的皇后娘娘。她早产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这一点,皇上难道当真没有怀疑过么?皇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孩子是足月的啊!”
“简直是无稽之谈!”擎苍冷冷的盯着司棋“就算安儿的确比预计的临盆之日来得早了一些,也没有任何早产儿的症状。可朕既彻夜守着阿卿,她又怎有机会与旁人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