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跑了两步,就被桑梓给拦下了。
见此,院判夫人不禁更慌了,赶紧一把将芫敏抓到了怀里,紧紧地护着:“苏大人,你们”
“院判夫人不必害怕,本大人今日不是来找院判大人的,而是特意来找您的。”苏绯色转过身,看着院判夫人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院判夫人前一秒还非常的慌张,可这一秒,与苏绯色双眼对视的这一秒,看到苏绯色的眼神,她的心就莫名安稳了不少。
好似
有种莫名的感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害她,甚至是来帮她的。
可感觉归感觉,院判夫人的理智还是存在的,抿了抿唇,这才开口:“特意来找我的?”
“是。”苏绯色笃定的答道。
这不禁让院判夫人更加疑惑了:“不知苏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神秘,还得专门避开老爷,来我这找我。”
“本大人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院判夫人难道不知道吗?”苏绯色没有直接回答院判夫人的问题,而是浅笑着反问。
“这”听见苏绯色这话,院判夫人的身子立刻微颤了颤,赶紧开口:“那箱银子的事情,我知道的,那天都已经说了,没有半点隐瞒,真的。”
“既然没有半点隐瞒,那夫人您抖什么?害怕什么?”苏绯色说得一针见血。
她知道,院判夫人在院判府长期受太医院院判和侍妾的压迫,整日担惊受怕,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她不该说得如此犀利,以免吓到她们母女。
但
她想帮院判夫人,想让院判夫人开口,就必须先让院判夫人相信她。
否则
一切免谈。
而要让院判夫人相信她的第一步,就是大家将一切说破,没有任何隐瞒。
果然,苏绯色的话音落,院判夫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将怀中的芫敏抱得更紧,好似生怕苏绯色和桑梓会伤害到芫敏,可脸上还是故作镇定:“抖?害怕?苏大人真是太会说笑了,兴许是我这些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才会那箱银子的事情,您还是直接和我家老爷谈吧,毕竟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实在不懂这些朝廷大事,也实在”
“院判夫人,您还想替太医院院判隐瞒到什么时候?实话告诉你吧,如今太医院院判根本就不在府中,因为我刚刚让冰舞公主把他给引开了。”见院判夫人还想着找太医院院判,苏绯色干脆将实情都说了出来。
而院判夫人听见这话,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惊讶。
从她第一次见苏绯色和貊冰舞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按理说貊冰舞和苏绯色,应该貊冰舞是主子,苏绯色是臣子,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们两从气势上就莫名的让人有种苏绯色是主子,而貊冰舞才是臣子的错觉。
如今,苏绯色不仅在气势上胜过了貊冰舞,还能指使貊冰舞帮她把太医院院判引开,这
“你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又想要做什么?”院判夫人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是谁?我是谁夫人难道不知道吗?”苏绯色轻轻挑眉,顿了顿,又接下去:“至于我来这里想做什么我想要一个真相,那箱银子的真相,希望院判夫人可以告诉我。”
果然
苏绯色来,是找她要真相的。
院判夫人的心中猛然一紧,正想开口。
可她还没出声,苏绯色的声音便又传来了:“夫人不必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本大人如今能站在这里,能如此冒昧的到访,便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又或者说夫人不必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已经猜到了。”
苏绯色说得笃定,而她那胸有成竹的态度更是在告诉院判夫人,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要的只是院判夫人的一个坦白而已。
苏绯色的双眼明亮如星,具有极强的穿透能力。
她看着院判夫人,院判夫人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看透了,只觉得整个人在苏绯色面前,都是透明的了。
这种感觉
真是让人又慌张,又说不出口。
“既然既然您已经什么都猜到了,又为什么要来问我呢?”良久,院判夫人终是缓缓开口,好似缴械投降的败兵。
而苏绯色听见这话,脸上立刻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因为她知道,院判夫人能开口说这句话,就表示她已经准备要把全部的事情讲出来了。
想到这,苏绯色立刻诚恳的说道:“为了帮你。”
“为了帮我?”她这话音落,院判夫人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眼底还充满了疑惑。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看看这里,应该就有答案了吧?”苏绯色轻扫了一下她们所在的院子。
而苏绯色这么一扫,院判夫人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抹尴尬和羞愧:“这”
“身为太医院院判的原配夫人,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原本应该住的地方,现在应该住着那位给院判大人生了儿子的侍妾吧?”苏绯色淡淡道。
她这一说,院判夫人更是无地自容了,但无地自容的同时,她眼底也快速闪过了一抹愤很和不甘:“都怪我,都怪我没用,若不是我拴不住老爷的心,芫敏也不会”
院判夫人的这句话让苏绯色颇为惊讶,却又忍不住打从心底里的喜欢。
因为院判夫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怪到芫敏头上,又或者说,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