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色一手穿过云真公主的腋下,用力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可就在云真公主起身的那一瞬间,只听咯噔一声,一道白影突然从云真公主的身上掉落,而不等苏绯色看清掉落的东西是什么,云真公主已经紧张的尖叫了起来:“啊......本公主的玉佩......”
玉佩?
苏绯色疑惑的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多想,云真公主已经一把把她的手推开了。
没了苏绯色这个支撑,才刚刚站起来的云真公主又立刻摔了回去,脚踝处的刺痛传来,可她这次却没像刚刚一样喊疼,而是好像没有知觉一般,一心只扑在那块掉落的玉佩上。
只见她迅速将云佩捡起来捧在手心里,左看右看,上翻下翻,仔细把玉佩检查了一遍,见玉佩没有损伤,这才闭眼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连自己的伤处都不在意,就为了一块玉佩?
云真公主的反应引起了苏绯色的注意,按理说云真公主是这皇宫里最得宠的人,虽说没有宋凌俢这般实权,却也是要什么有什么,更别说一块玉佩了。
可她却如此紧张这块玉佩,难道这块玉佩与普通的玉佩不一样,里面藏着玄机?
想到这,苏绯色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云真公主手里的玉佩上,只见这块玉佩的花纹繁琐,用料上乘,脂白如雪,中间却清晰的透着一缕红晕。
与其说是红晕,还不如说是血丝更为恰当。
只是......这好好的玉佩里怎么会有血丝呢?
难道是天然形成的花纹?
如果是,那这块玉佩定是难得的珍宝,也难怪云真公主会如此宝贝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绯色的目光,云真公主猛地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就赶紧把玉佩握在手里,还不忘把手藏在身后:“看什么看?小心本公主命人挖了你的眼睛。”
“哟,云真公主还想挖......”她的眼睛?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不等苏绯色把话说完,就已经把一个威严的声音给打断了:“放肆,哀家平日里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
是太后的声音?
太后怎么来了?
苏绯色赶紧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顶四人小轿缓缓而来,赤褐色的轿面,低调却不失沉稳,轿子前盖着厚厚的帘帐,将坐在轿子里的人遮得严实,连影子都不被外人看见。
“见过太后。”苏绯色赶紧行礼。
心底却暗暗狐疑,这太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如此神秘?
之前在狩猎场就算了,如今在宫里竟然也这样,她到底在隐藏些什么,难道连脸也不能为人所见吗?
云真公主被太后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却又碍于脚踝处有伤,只得赶紧把玉佩朝怀里一塞,略带忐忑的说道:“母后......”
“母后就睡了那么一小会,醒来你人就没了,想担心死母后吗?”听到云真公主的声音,太后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瞬间柔和了不少。
苏绯色早知道太后宠溺云真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如今再见,还是觉得有些超乎常理的夸张。
见太后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云真的胆子瞬间就肥了,还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撅起嘴巴:“母后,贵妃娘娘怀上龙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云真真的很想到贤柔宫看看,毕竟,这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
“第一个孩子?”太后轻笑了声,这笑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悲,是嘲讽,还是赞许:“这不是修儿的第一个孩子了,那个死去的顾清不也曾为修儿怀上过一个?”
云真公主听到太后前半句话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疑惑,可一听到后半句,眼底的不屑便立刻浮现:“顾清?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配称为皇家血脉?也就母后您宅心仁厚,还记着她了。”
听见这话,苏绯色隐藏在袖袍下的手瞬间捏紧,心里的情绪更是翻腾好似要溢出,却碍于太后在场,只得强忍。
云真公主就算了,要是让太后看出异样,那可绝对不是这么好收场的。
她现在的麻烦已经太多了,禹王,杨家,云妃,杨湘蝶,哪一个不想她赶紧死,所以她不能在这时候再多树立一个敌人。
最重要的是,太后至今都没有让她起来,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行礼一样,反倒有些要给她下马威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她第一次见太后的时候太后都不曾这么对她,为什么这一次却要......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难道顾清腹中的孩子称不上是皇家血脉,苏静柔肚子里的孩子就称得上?”太后笑道,口气依旧柔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某个慈祥的老太太。
“苏静柔?贵妃?贵妃腹中的孩子称不上,那谁称得上?母后该不是糊涂了吧。”云真公主脱口而出,又觉得这话不妥,赶紧用手捂住嘴,转头瞪了苏绯色一眼。
可太后并不介意云真公主的无礼,也不训斥就接了下去:“让你背着哀家偷跑出来,你若不偷跑出来,乖乖呆着寝宫里,也该听到这消息了。”
“消息?”云真公主不明白。
太后却不在多说,而是沉声朝一旁随轿的中年宫女吩咐到:“还不快点把真儿扶起来。”
“是。”中年宫女应下,这才赶紧上前,看着云真公主的眼里皆是心疼:“怎么就摔着了,这要让太后娘娘多心疼啊。”
云真公主攀上中年宫女的手,借着她的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