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给齐国和她带来更大的麻烦而已。想到这,苏绯色就立刻转头看了貊秉忱一眼:“难道你以为让璇玑登基,让璇玑做齐国的挡箭牌,齐国就可以安然无事了吗?你别忘了,如今我也只是雪国的猎物而已,有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来选择的。”听到苏绯色这番话,貊秉忱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惊讶,但惊讶之中,更多的,却是感激。苏绯色虽然没有明,但他清楚,苏绯色这番话是在提醒他,事到如今,他们一味的保护齐国,一味的求她放过齐国,只会给齐国带来更大的麻烦。苏绯色是站在齐国的角度着想。于她而言,还是把齐国当成了自己家吧。“齐国欠你太多,真的,太多太多。”貊秉忱垂下头,由衷道,顿了顿,才又接了下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谢你,但我替齐国的百姓谢你,谢谢你在这时候还能为齐国着想。”为齐国的百姓吗?如果是百姓的话,这份谢,她又怎么能不收呢?他们可是将来玉璇玑的子民,也是最最无辜的啊。苏绯色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好似几分动容:“你对顾家犯下的大错,无法磨灭,我也不可能原谅你,但齐国是无辜的,齐国的百姓是无辜的,而你并不能代表整个齐国。”这才是她最想的真心话。从知道齐国与顾家被灭有关开始,她就一直担心这件事情是齐国皇帝亲自策划与参与的,幸好不管是齐国皇帝还是貊秉忱,都算不得上真凶。这对她而言,应该是当下最万幸的事情了吧。至少她还不必和齐国成为死敌,她和玉璇玑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至于相爱相杀。想到这,苏绯色便又接了下去:“如果你真的想救齐国,就多派些兵马将皇宫守住,以免要报仇的人闯宫,伤到齐国皇帝。”“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计划吗?”苏绯色虽然没有明,但貊秉忱一听就立刻明白了。苏绯色之前的那句话,是告诉他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只会让雪国抓到把柄,让彼此的处境更加难堪,而她如今的这句话便是变相的告诉了貊秉忱她接下来的计划。她要孤身闯宫,营造出行刺齐国皇帝失败的假象,让雪国以为她并不会为了玉璇玑放下仇恨,让雪国以为玉璇玑在她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样一来雪国今后便不会再找齐国的麻烦,而她也没资格继续留在齐国,她是想在保护齐国的同时,也断了自己的后路啊。“你舍得吗?行刺父皇可是大罪,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就算今后太子殿下顺利登基,当上齐国的皇帝,你也无法再回齐国了,就算回齐国,你也只能隐姓埋名,绝对不能和太子殿下有所联系,否则若是让别人知道你与太子殿下还有联系,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貊秉忱问道。而他的话音落,苏绯色立刻就点了点头,在她与貊秉忱这番话之前,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可行性都想到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就算玉璇玑将来登上皇位,她也无法再返回齐国,更不能在和玉璇玑联系了吧?否则要是让齐国的百姓们知道玉璇玑还和行刺自己父亲的她有联系,一定会被视为大不孝的。大不孝她又怎么能让玉璇玑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呢?“我很清楚,也已经想好了,所以三皇子若是还想守护齐国,就照着办吧。”苏绯色着,顿了顿,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好似随时有可能会被风吹散一般:“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我来做一个了断,那这应该就是我能为璇玑还有齐国做的最后事情了。”此事以后,恩怨不再,她会专心对付雪国,此生此世,封心锁爱。貊秉忱听到这话,就知道苏绯色不仅是想好了一切,更是已经下定决心了,薄唇轻勾,便浅浅一笑:“那如果我,我有更好的办法呢?”“更好的办法?”苏绯色诧异挑眉,好似不太相信貊秉忱这话。貊秉忱聪慧,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她刚刚所的,已经是她深思熟虑过后,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可如今貊秉忱却他还有更好的办法是什么?“是什么方法,现在我还不方便,不过你若是还肯相信我,就再配合我一次,最后一次。”貊秉忱看着苏绯色,认真的道。他的眼眸晶亮,好似盛夏里开满荷花的池水,可荷花终要衰败,他眼底的晶亮里,也终是流动着消弭不去的悲伤和恳求。悲伤?为什么?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还能理解为貊秉忱是担心齐国皇帝,担心齐国,可如今为什么呢?她都已经得很清楚,她不会把仇报在齐国皇帝和齐国上,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帮齐国最后一把了,为什么貊秉忱眼底的悲伤不仅没有丝毫消弭,还反而更甚了呢?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水位越发的升高,可他却一丝一毫也挣扎不了,摆脱不了,只能任由水位蔓延到他的胸膛,蔓延到他的脖子,蔓延到他的嘴巴鼻子最后,将他整个人彻底吞没一般。又绝望,又悲伤。似乎是看出了苏绯色眼底的疑惑,貊秉忱微微一笑,便出声打断了苏绯色的思路:“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我的计划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这苏绯色微皱了皱眉,想什么,可不等她开口,貊秉忱就已经垂下头,用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站起来,朝椅子走去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略带嘲讽的道:“你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机会了,嗯,没机会没有”机会?什么机会?苏绯色不明白貊秉忱为什么会突然这种话,轻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貊秉忱挨的这一掌虽然不重,但就他这个身子骨的承受力,应该也不轻才是。想到这,苏绯色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