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沐正青表情极为的淡定,极其的无辜且无害,只是眸中闪耀着些许的笑意,此刻看见苏蕴因为呛着了,手不住的拍着苏蕴的后背,为苏蕴顺着气,动作轻缓,自然之极。
终于是缓了气来,苏蕴脸因为方才的呛咳,涨的脸红彤彤的,衬的肤色娇嫩无比,煞是可爱,眸光中似乎是泛着水黛色,亮晶晶的,有十分的纯澈,看向了沐正青,抿着嘴巴,随后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所以,师兄,你这次是和我一起回家,直接的坐你的车回家吗?”
“嗯,对,届时我会住在师父在村落的小木屋哪儿,反正我近来也闲暇的很。”沐正青分外慵懒的倚靠在车的后座以上,面色带着几分倦怠,一只手则是伸出去,小指勾住了苏蕴的一小撮头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嗅着发尾上的清香。
原本极为贴切的军装,此刻微微的有些凌乱了,不过沐正青也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苏蕴,把玩着苏蕴的发尾,那双眼睛深色幽黑,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在眼底深处更是有着些许调弄,仿佛看见了苏蕴这般的反应,很是喜欢。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果不其然,现在已经与火车的时间失之交臂了,火车已经开了,师兄肯定是计算好了的,算准了时间的,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坐他的车回去了。
坐汽车回家,时间大概是要花费三个多小时左右。
算了算了,仿佛天生沐正青便是来克制她的,又好似对方对于她的想法都能够摸的十分的透,就好像很早之前便认识她了,可是这可能吗?
认命的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座位上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沐正青的眼睛,也任由着对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与沐正青一般的,放松了些,苏蕴阖上眼睛,假寐养神了起来。
一开始也没有打算睡,可是后面在车逐步逐步的小颠簸之中便逐渐的睡着了,恍恍惚惚的陷入了沉睡之中,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模糊的梦。
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牵着她在走,他的指尖冰凉,却又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四周似乎有着寒风在刮着,身上也无端的感觉到了冰冷,苏蕴感觉自己变小了,被对方牵着一直的走着。
只不过这条道路有些幽黑,长的几乎是看不见边际,那个男子的身影也似乎的隐入了黑暗之中,只不过他的手却将苏蕴抓的紧紧的,仿佛怕她会随时不见一般。
就这样一路静默无言的走着,耳边仿佛只有凌冽的寒风入耳,侵袭入身子,被牵着的苏蕴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长袍迎着风微微的耸动着,轻轻的碰触在了苏蕴的身上。
那衣服的下摆之上,纹着的是一条龙,只不过这条龙是用金色的金丝线绣出来的,活灵活现,极为的真实。
忽然一直握着苏蕴走的那个男人停了下来,仿佛看见了什么一般的,手中依旧将苏蕴的手握的紧紧的,只是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蕴不知怎的,也顺着了男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前方逐渐的出现了一个深紫色的漩涡,就好似是凭空出现的,四周雷光电闪的,仿佛不让人给靠近,只要有人一靠近,便会直接的被其给灭杀掉,化作飞灰。
手被对方握的收紧了些,男人的另一只手微微的动了动,只见他蹲下身子,面容似乎被迷雾给遮盖住了一般,看不清丝毫的表情,但是苏蕴却看见了一样东西,那么便是对方的眼睛,那双黄金般璀璨美丽的眼睛,尤其是在这无尽的幽黑之中,更给人温暖,也同样的看的苏蕴心中一震,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有些酸涩,心隐隐的作痛,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这双眼睛是没有表情波动的,可是苏蕴却从其中读到了悲伤,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沉默了半响,似乎是在想什么,最终又是站了起来,重新的握着苏蕴的手,继续的想着前方紫色的漩涡前进。
这越是向着前走去,苏蕴便越是感觉到了触目惊心。
这是哪儿,为何她会在这儿,而且这些场景是那样的熟悉,就好似许久之前,尘封的被封印的记忆一般,看着四周,那个紫色的漩涡看起来,似乎是很近,但是实际上走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走到。
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儿,只觉得太冷太冷,天空也是黑色的,什么也没有,这天地间仿佛都被黑暗给侵袭包裹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忽然的天空下起了小雪,只是这个雪的颜色,不是纯白的,而是血红色的,看着异常的扎目。
道路两旁的景象也开始有所变动,一开始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而越靠近紫色的漩涡,这个道路旁便应生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红色的黄泉花,称为,曼珠沙华,只在地狱的彼岸盛开的花朵,血一般的妖冶美丽。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这种花是黄泉路上的花,它生在了冥界,地狱也叫彼岸花,诅咒人们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是一种代表悲伤与分离还有死亡的花。
天上飘下来的红色的雪,点点的坠落,交错相融在了彼岸花的花朵之上,使得其的红色,显得更为的鲜明刺目。
心头有些冷了,此刻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男人的脚步也停滞了下来,那双金色的眸子深沉无比,让人读不懂,静默着没有说话,他却逐渐的松开了苏蕴的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