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墙角的男人,微微冷哼!
这时!刘宝竖了竖耳朵。
“咦!姐姐,你听到有人哼哼吗?”
刘玲直了直腰:“没听到,怎么?”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姐姐,刚才你那七言诗说的真好,那姐姐你呢?你有新衣服吗?”隐隐中,刚才他好像是听到谁哼了一声,再仔细一听,又只有呜呜的北风了。
刘玲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一匹月牙白:“有,不过得先给你做,好了,你能帮姐姐穿个线吗。”
站在墙角的男人松驰了下来,刚才刘宝出声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凌乱了,他明明是为青玉而来,可为什么反而像做贼一样?
想到这,男人有些懊恼和气结,欧阳怎能不经他同意,就将青玉随便送人,今晚他是一定要把青玉拿回来。
听着屋里两姐弟低一声浅一声的说着话,空气虽是冰冷,但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温馨在弥漫,本是没有意义的话,但听在他耳里,却有些羡慕。
不知不觉中,两姐弟总算悄然无声,男人动了动耳畔,就听到两人绵长的呼吸声,正想委身从窗口进屋,却突然听到细微的动静从院外传来,男人皱了皱眉,轻轻一跃,便站到了房顶,抬眼就看到满身横肉的人影,鬼鬼崇崇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是他!
这姐弟两的继父。
只见他手上拿了一把杀猪刀,清冷的月光下,那锋利的刀芒一闪而过,男人五官微凝,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怒意,从胸口弥漫了出来。
算算时间,快亥时了,那两小畜生,肯定睡了,等他进去,一人一刀,送他们上西天,到时刘家的东西无人继承,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肖鑫林的脸,在月光下显的很狰狞,眨眼,人已经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边,拿着又尖又锋利的杀猪刀,挑开了门栓。
“嘎吱”门被推开了。
男人深邃的眸色划过一道杀意,正要飞身而下,就听屋里的少女惊道:“谁?”
“阿宝,快醒醒,我好像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刘宝半梦半醒,嘀咕的揉揉了眼睛:“姐,是不是风大,吹开了窗户?”
她睡眠向来很轻,刚才门被推开的声音,绝对没有听错,一股很不好的感觉,让刘玲心紧紧一揪,推了推刘宝:“不知道,姐去点灯看看。”
本尊的记忆里,小塘村民风还算不错,虽谈不上夜不闭户,但也没说有偷鸡摸狗,鼠窜狗盗的事情。
刘玲掀了被子,刚摸黑穿上鞋,依稀中就看到自己的房门,被人猛的一脚踹开,一声重响过后,一道黑压压的身影和手上泛着蓝影的刀光,立马让刘玲倒抽了口气。
不好,有人拎刀入室!
她敢肯定,这样的踢门,绝不是抢劫吓人那么简单,这是磅礴的杀人气势。
“阿宝,快跑。”
刘玲大叫一声,抄起床边的剪刀,蹭的站了起来。
肖鑫林在刘玲出声时,就骂了一声小畜生,本想无声无息,杀了人就走,这下只能速战速决,省得被人知道,这人是他杀的。
凶猛的杀气,从头到脚的在叫嚣,在刘玲大喊时,肖鑫林已经动了,虎步腾腾的扬起刀冲了过来。
背着光线下,阿宝也看到了黑影,心头瞬间一颤,什么也顾不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姐,你快跑。”刘宝支着一条腿,从床上一个飞跃,扑向已经接近刘玲的黑影。
刘玲冷抽了口气,顿时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撕碎了:“不要!救……”
惊天的呼救声,还没说完全,刘玲就感觉对方一脚重踢,踢到了自己的胸口,那无法形容的痛,瞬间让她出不得声。
娇小的身体骤然往向后倒飞,“砰”的一声撞到了床边的墙上。
而刘宝已经扑到了对方身上,显然,对方被刘宝突然的这一下,搞的有点吃惊,但很快对方就调整了过来,手上的杀猪刀,高高的扬起,嘴里故意压低声的喊着:“去死吧。”
是肖鑫林!狗~日的!
摔的七晕八素的刘玲听到这三个字,心肝齐颤的咬住舌尖,睁大眼睛看了过去,同时顾不上全身的痛,打从心底冲一股爆发力,让她猛的站了起来,重新握紧了剪刀,向肖鑫林扑了过去。
死亡的惊恐,肝肠的寸断,她脑袋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绝不能让刘宝出事,绝不能!
说这时慢,也快,肖鑫林扬起刀,欲往抱住他的刘宝腰上捅刀,就感觉手腕好像被某个冰凉的东西箍住,那稳如泰山的力气,瞬间让他动弹不得,下一秒,便感觉从手腕那开始,一股沁入骨髓的森寒和巨疼传到了大脑。
“咣当”刀掉到了地上。
抑制不住的痛感,让肖鑫林惨呼出声:“啊……”
刘玲握着剪刀,意识完全放空,危机之下,她满脑子只有救下刘宝,除此,她什么想法也没有。
一个俯冲,她已冲到了肖鑫林面前,锋利的剪刀“噗”的一声透入了肉里。
“放开我弟弟!阿宝!快跑。”
刘玲眼红了,失去心智的她,根本就看不到肖鑫林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更看不到,那人紧捏着肖鑫林握刀的手。
杀猪一样的叫声从肖鑫林嘴里传了出来,眨眼惊动了对面的沈家。
很快沈家的油灯亮了起来。
肖鑫林感觉到手腕和小腹,都传来巨痛,爆怒之下,另一只手拎住刘宝的衣领,如拎鸡拎狗那般,将刘宝往墙边那边摔了过去。
“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