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袁海宁急喊!
叶霄勒紧了缰绳,以他身体为圆,四周的杀气层层迸发,瞬间骇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冒,这一刹那,看着叶霄的人,就有如同看到,像海浪般的尸山血海,还有那血海之上的戾气。
“袁海宁!”
“在”
“吹响号角,集三百前锋军,往西追!”
“是!”
“胡小飞!”
“在。”
“严刑拷打,必要问出吴先生等人的下落,若抵死不从,杀无赦!掘地三尺,必要找到他们!”
“是!”
“顾源东!”
“在”
“八百里加急,上报陛下,言六皇子有危。”
“是。”
一长窜的指令快速下达完,叶霄铁青着脸,“驾”的一声冲出城外!
他已经不用去想也知道,耿钧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赵芸菲果真是好大的本事!
就在叶霄快要冲出城时,侥幸回来的五个守城卫里,其中一个,咬紧了牙关,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大人,夫人以命相挟,护我们回城报信,我们,我们不是贪生怕死。”尝了退无可退的杀戮之后,他很明白,在你死我活的情况下,根本就谈不上害怕。
叶霄凌厉如冰刀的眼眸扫过此人,如斧削刀刻般冷峻的脸,早已冰冻三尺。
“夫人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的说!”
“夫人还和耿钧打赌,打赌大人定然不会让他们,绑着夫人和六皇子,走出赵氏王朝,耿钧接赌,说要拿夫人当赌注,若是他赢了,他就要夫人,做他的女人!”
叶霄听完,瞬间目呲欲裂!
耿——钧!
你找死!
“还有什么?”叶霄怒发冲冠,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道。
两世以来,他是第一次如此怒海冲天。
“绑走的夫人的人,是个女子,来路不明,已被纪南纪公子杀了,但纪公子却死在耿钧的手里。”紧随在后的守城卫,爆出了血性,咬紧牙关的想着,自已这条命,是夫人救的,既然回城报完信了,那他就要把命还给夫人。
纪南死了?
叶霄瞳仁紧缩,心头寒凛……
狂奔之下,一入城外林中,就看到倒了一地的死尸,其中就有身首异处的纪南!
叶霄握着霜华月戟的手,青筋弹跳,回头便对跟着前来的守城卫道:“收尸!告诉胡小飞,厚葬纪南。”
“是!”本想跟着前去的守城卫,看着叶霄策马要走,急忙喊道:“大人,我这条命是夫人救的,我想跟大人一起前去营救夫人!”
叶霄一人一马,已跑出去了几十米,声音带着无穷杀意的道:“守好纪南,找最好的仵作,用防腐的玉龙珠护身,厚葬!”
纪南,谢谢你为玲儿而死!
逻也地处偏西北,那儿生产的马,虽不如北方的高大,但脚力极好,尤其是翻山越岭,其耐力更胜良驹。
耿钧两只手握着缰绳,嘴角上扬的坐在刘玲身后。
刘玲冷静的抓住马脖颈上的棕毛,直起腰身,尽量不让自已,跟耿钧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样的僵硬,这样的冷拒,耿钧又岂能不知。
玩味之下,在上坡之时,耿钧故意夹住马腹,骤然马儿前纵跳跃,刘玲措手不及,因惯力的往后倒,自然而然的就倒在耿钧怀里。
那个样子,就像女人投怀送抱,顿时跟在后面的逻也兵,全都放肆的大笑。
“恭喜将军获得美~娇~娘!”
“将军,这可是头野马,耐人寻味的很。”
“年四,你是找死啊,再野的马,那也是将军看中的,得等将军来驯服她。”
粗犷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回响在林中,那怕她听不懂逻也语,但也能猜到,这些人嘴里定然没有好话,因为那些暧昧和赤果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死死压住愤怒的心神,赶紧用力的揪住马毛,将自已快速的往前带,忽然就感觉耳畔,吹来耿钧好似夹着烈火般的口气。
“这个赌局,你必输无疑,与其想着躲我,还不如想想,如何讨我欢心。”
“是吗?可我觉得,是你必输无疑。”刘玲咬紧牙关,前倾的身体,让她极为难受,同时心里焦急的想着,这样骑马颠簸,如果伤到了腹中胎儿,可怎么办?
“那咱们走着瞧。”耿钧勾起嘴角。
越是难以驯服的女人,就越是有意思,更何况,还是天下第一才女。
赵志泽看到情况艰难的刘玲,还有众人暧昧的调笑,耿钧故意的调戏,心火滋滋的往上跳。
“无耻,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放开她。”
耿钧回头,轻描淡写的扫了眼不肯走的赵志泽,懒洋洋的嘲讽道:“她是我的俘虏,而你,虽有天家皇子风范,但愚蠢!”
赵志泽气的脸色发黑,此话的意思是,讽刺他,明知天堂有路却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刘玲偏过头看着赵志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如今还只有十六岁的赵志泽,一定是赵氏王朝未来的君王,他不顾自已安危,硬要当人质,为的那就是保护她,这份心意,她怎能不感动。
“六皇子,你不该跟来。”
赵志泽黑着脸,不看刘玲,定定的看着耿钧:“现在,她还不是你的俘虏,只要她一天还在赵氏王朝的境内,她就不算是俘虏,放开她!”
最后三个字,赵志泽不怒而威的重咆,从骨子里露出来的天家威严,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