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涵告退后,刘玲瞄着木盒打量了很久,有些摸不清头脑的在猜,叶霄这是送什么东西给她了?
木盒的外形很不起眼,就是一个简单的木盒子,刘玲搁下酸梅汤,没什么防备的推开插销,一抬开盖子,就看到一条完整的胳膊,血淋淋的摆在盒子里……
“啊!”
刘玲吓的倒抽了口气!
“叭嗒”一声。
手松了,盒子重新盖上……
胳膊!
是人的胳膊!
刘玲吓的不轻的踉跄后退,刚才那声惊叫,立马传到了门外,惊动了奉命保护她的张严。
“夫人,你没事吧?”
大脑好一阵空白且惊骇的刘玲,缓了半天的气,就快速的想起,两天前的断指和信,信里说,如果她敢告诉别人,那么下回送来的,就是胳膊!
可叶霄不是说,那是假的吗?
现在叶霄又让袁海宁,送一只胳膊来给她做什么?
“夫人?夫人?”张严在外面有些急了,刚才听着动静,好像夫人受了惊吓啊。
哗的一下,刘玲的脸色变的苍白,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她好像看到,除了胳膊,还有一封信,当下赶紧回道:“我没事,刚才是有些想吐。”
张严松了口气,这两天,夫人吐的厉害他是知道的,真是从来没想过,女子怀孕生子,会如此艰难,若是大人看到夫人这般辛苦,肯定得着急。
“没事就好,夫人若实在难受,还是让我跑一趟城卫所吧,我保证不告诉大人,就喊欧阳先生过来看看。”
刘玲感觉,脑海里全都是血色,盯着木盒,感觉手心都冒了涔涔冷汗。
“不用了,还是不要打搅他们做正事,我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心不在焉的说完,刘玲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握紧发抖的双手,再次靠近木盒。
胳膊?
会是谁的胳膊!
这绝对不是叶霄让袁海宁送来的,叶霄怎么可能让她见这么血腥的东西?
“啵”的一声,脑海里有根弦断了。
刘玲感觉胸闷气短,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那断指不是假的,是真的,吴叔叔和阿宝他们,十有八九是被人绑架了,两天前,叶霄安抚她的话,是骗她的。
心脏猛的收缩,揪的她喘不上气,飞快的冲到木盒前,一手就掀了盖子,压住眼里的惊恐,将放在断臂上的信,拿了起来。
手抖心颤的拆了好几次,这才把沾满鲜血的信封拆开。
信中写着: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既然你不听话,那么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仔细看看,这是谁的手?记住了,若是你再告诉别人,那么下回送来的,就是整只脚!
刘玲疯了,心脏剧烈的抽搐,双眸死死的看向断臂,那棉布青衫下,是只成人的手,鲜血淋淋里,已发白发青的手掌那,少了一根小拇指……
是吴叔叔的,还是吴叔叔的!
该死!
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居然砍下了吴叔叔的整只右手!
“呕……”揪成一团的胃,再一次翻江倒海,眼前晕眩的一片模糊。
叶霄骗了她,那不是假的啊,吴叔叔和阿宝他们,真的出事了,她要怎么办?
她是再跑一次城卫所,还是真的什么也不说,然后等这个人再送信来,告诉她,他到底想什么。
吴叔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内疚,后悔,惊恐,凌乱,愤怒的眼泪,猛的流了出来。
“不,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也不能乱,叶霄骗我,肯定是他不想让我受惊,刘玲啊刘玲,你一定不能乱,要稳住。”六神无主下,自言自语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握着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已,绝不能乱。
等,她要等,等这个该死的家伙,送第二封信过来。
想到这里的刘玲,快速的盖上木盒,发抖的抱在怀里,心乱的无法形容的到处找地方。
她要找个地方,把木盒先收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因为她赌不起,賭不起这个绑架了吴道生和阿宝的人,会不会知道她告诉了别人。
否则,下次若真的送来腿,她该怎么办?
现在吴叔叔已经没了一只右手,定然是痛不欲生,她怎能再接受一条腿?
还有阿宝,士泽,水生……
乱成一团的刘玲,拼命的忍着眼泪,最后把木盒塞到了床底下,一个脱力,整个身体都软瘫在了地上。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若是知道,这不是假的,两天前,她就不该火急火燎的跑到城卫所,这个人肯定就藏在自已身边,也许就连外宅都混了对方的眼线。
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不是李家?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是摔了吗?”妙涵端着清汤面,一走进来,就看到刘玲坐在床边,一脸的惊慌失措,而且脸上还挂着痛苦和眼泪,顿时,妙涵吓的差点把面都丢了。
刘玲猛的抬起头,赶紧佯装无事的擦掉眼泪,深吸了口气道:“没有摔着,我没事,是面煮好了是吗?我现在就吃。”
对,她要吃,她一定吃,一定要补充好体力,她绝不能让吴叔叔和阿宝几个,再缺胳膊少腿,更不能流露出不安给别人看到,她赌不起,她真的赌不起。
人在对方手里,她现在只能当案板上的鱼肉,拼命的稳住心神,等消息。
不等妙涵来扶,她就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面。
妙涵愣了愣,直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