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凶菲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当着外人,这样对菲儿,菲儿不想看到天下最讨厌的人,这错了吗?不,我没错,我就是讨厌她,都是她,横刀夺爱,勾搭了叶霄,我恨她,我死都不会跟她赔礼道歉的,她不配!”
赵芸菲眼泪哗哗的掉,她就是想不通,平时什么事都纵着她,又对她百般疼爱的皇祖母,为何就不能把刘玲赶走,若是一开始就赶走了,皇叔又怎会冲她大发雷霆?
她又怎么会忤逆了皇叔?一环接一环,一环扣一环,好像全都是她的错!
现在好了,她堂堂郡主的脸,在刘玲面前,全都丢光了,得不到自已最爱的男人,还要在情敌面前,被最亲的人打压,这种感觉,真比死了还要难受。
刘玲眼观鼻鼻观心的跪在地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已只要站在这里,就能让赵芸菲失去理智,她现在只需要推脱,不用赵芸菲赔礼道歉就可以!
那句,臣妇先行告退,她又怎么会说呢?
至于别的,她笑看赵芸菲作死!!!!
所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时机失之不来啊,葵儿的仇,葵儿的怨,今天就先要赵芸菲把利息还上。
“陛下息怒,郡主说的没错,她讨厌臣妇并不是多大的过错,是臣妇不识趣,还请陛下责罚。”刘玲脸上微微惶然的低道。
赵芸菲看到刘玲越是退让,心里憋着的怒火就越来越多,她真是气的,气的快要疯了。
“看见没有,她就是用这种以退为进,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你们偏心于她,溅人,你就是矫情,想要本郡主赔礼道歉,做梦!”
赵芸菲指着刘玲尖叫的歇斯底里,她是真恨不得,冲上去,抓花了刘玲的脸,再恨恨的狂踢,解了心头的这口闷气。
太后和赵旭尧同时脸黑,猛的转过身,正要呵斥赵芸菲,跪在地上的刘玲,动作比他们还快,猛的抬起头,态度骤然转变的道。
“以退为进?楚楚可怜?芸菲郡主,你这是说我吗?我这不是以退为进,也不是楚楚可怜,我只是不屑和你斤斤计较,太后娘娘召见我,我应邀而来,难道我就要因为你不喜欢看见我,我就退避三舍吗?还是你以为,你的喜好,高贵过太后娘娘,连太后娘娘都要让着你?”
刘玲虽然跪在哪,但凌厉的声音,字字诛心,也字字如刀,口齿清楚的落地,仿佛都带有回音。
赵芸菲愣了,她没想到,刘玲居然敢还嘴,更没想到,刘玲的态度转变的这样快,这就好比,突然来了个反击,打得她措手不及。
太后紧绷拉黑的脸,松了松,好个慧质兰心的刘家丫头,看来,这是进宫之前,就把皇帝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今天菲儿得不了善果了。
刘玲当然知道赵旭尧的脾气,可以说,赵旭尧是个明君,虽说喜欢女子娇柔,但不喜女子娇柔过度,一味忍让的女子,在赵旭尧眼里,那就是个花瓶废物,反而是柔中带刚,聪明有度的女子,会让他更欣赏。
半跪在赵旭尧后面的林喻真,美目骤然亮了亮,刚才她一直在打量刘玲,原以为,她就是没见过世面,空有一肚子文华的女书呆子,却不想,她不光有文人傲气,还懂得抓住时机,绝地反击!
难道她就不怕,在陛下面前,这样放肆,会自已惹火上身吗?
月涵生也愣了愣,但愣过之后,立马傲骨铮铮的直起腰杆,对文人才子来说,那是绝对的士可杀,不可辱,师傅若是一直忍让赵芸菲,那他脸上也无光啊。
全场的人里,只有月冷香看的最清楚,可以说,刘玲从进来,就在布局,先制造和乐融融,然后再表现的十分大度,在所有人以为,陛下来了后,她会请退的时候,却突然逆袭,经过这一个时辰,月冷香看刘玲的目光,变了!
她想,她喜欢上这个年纪仅仅只有十五的女子。
有心机,有手段,还沉得住气!
涵生没有拜错师,这女子确实当得起,天下第一才女,有勇有谋。
而边上的赵志泽,似乎是早有所料的那样,眼里没有太多惊奇,只是理所当然的闪了闪,在他眼里看来,这么好的机会,刘玲若不懂把握,那就是不配当《致远斋》的主人。
“请陛下和太后娘娘赐罪,臣妇并无不敬之心,只是一时激动,口无遮拦,臣妇甘愿受罚。”刘玲抬起空灵而坦然的双眸,从容淡定的望着赵旭尧。
赵旭尧眼里滑过一瞬而过的赞赏,若这刘玲,真是一味退让,那就太让他失望了,今天这颐安宫,他也是白来。
反击的很好,这才像《致远斋》的当家女主。
“是赵芸菲失礼在先,又不肯向你赔礼道歉,还出言羞辱于你,你何罪之有,你先起来吧!”
众人的眼角余光中,就看到赵旭尧居然对刘玲,虚抬了抬手,示意她平身。
这样的坦护,还有动作,就让所有人都心惊了惊,要知道,赵旭尧可是九五之尊啊,能让他虚抬单手,示意平身的,只有亲王和重臣,而对臣子之妻,放眼这几十年里,只有刘玲一人!!!!!
刘玲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同时又福了福,以示谢恩。
“来人啊,芸菲郡主娇横跋扈,不知礼数,屡次让皇族蒙羞,黜郡主称号,取谪其外嫁逻也,即日送回江南西道,终身不准踏入北都。”
赵芸菲回魂,听到这样的圣旨,脸色瞬间发绿发青,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赵旭尧。
“皇叔为了刘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