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瑜十分不客气,进了门,不等胡小飞开口,他便直接走到上位,目露挑衅的转身坐了下来。
“胡大人,你这个县令当的,可真是悠闲啊,这都日晒三杆了,也没有公事处理?”
胡小飞心里冷黑了大半张脸,但面上,却还不能露出来,笑哈哈的摊着手道。
“最近春耕农忙,大家都要忙地里的活,衙门自然就清静了几天,二公子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四身骨头还痛呢,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啊,这下地干活,锄上两亩地,比练一天功夫还累人。”
叶瑾瑜不怀好意的哼了一声,懒得再跟胡小飞扯皮,在他眼里,胡家的人,那都是仰仗叶家而活的家奴,没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放肆。
“叶霄呢?”
胡小飞在心里大骂,不叫大哥,叫叶霄!有本事你当着老将军的面叫叫看?
“前日,城里出现贼人,大公子追贼去了,想必也快回来了吧,不知,二公子是来看望大公子呢?还是路过此地?”胡小飞贱笑的嘴里,故意将大公子两个字咬的极重。
果不其然,叶瑾瑜的脸色微微发绿,养子就是养子,再大他三岁,流的也不是叶家的血,他才是叶家的嫡子嫡孙,叶霄大公子?
呸!在叶家人眼里,他根本就不配大公子三个字!
“胡——小——飞,你嘴贱的毛病,是永远的都改不了吗?”叶瑾瑜“砰”的一声拍在边上的八仙桌上,就见四个桌脚同时颤了颤。
胡小飞半点都没受惊的搓了搓手:“这个,刚才我有嘴贱吗?好像没有啊,我再重复一次啊,我说,前日,城里出现贼人,大公子追贼去了,想必也快要回来了,不知……”
“闭嘴,胡小飞,别忘了你们胡家的身份,那是我们叶家给的,在我们叶家面前,你们就是家奴,你若再不知好歹,一心偏帮外人,我就叫人打烂了你这张嘴,不信,你试试看,看你口里的大公子,保不保得住你。”叶瑾瑜脸青鼻青的指着胡小飞大骂。
胡家自老将军那一辈开始,便跟叶家绑在了一起,这一辈,若不是叶霄横空出世,以养子的身份,抢走了他叶瑾瑜的风头,胡小飞,还有其他的几个胡家子弟,应该都是他的帮手!
坐在边上的王竹君,此时站了起来,揪着手帕,温柔的打着圆场:“表哥,胡小飞向来口无遮挡,又心无城府,何必因一两句话,而动怒?胡小飞,你也真是的,都当县令了,还学不会说话,刚才你说,叶霄是前日出的城,去追拿贼人?”
胡小飞对王家的表小姐,没什么好感,脸上笑的快要腻死人的道:“是啊,前日去的,估计今天下午能回来吧。”
“有多少贼人?叶霄他可安全?”王竹君一脸急切,写满关心向前走了一步。
要说这王竹君,长的也极美,削尖的锥子脸,大眼睛,肤白胜雪,美中的不足的,就是体形太瘦,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正因为她骨骼精瘦,因此,才没被入选宫中,
但王家毕竟也是高门贵户,其父又是少府寺的少卿,从五品官职,其姑姑王靖柔,嫁的又是叶毅斌,王家的地位,显然易见,也是贵不可言的。
胡小飞瞄了眼王竹君,表示一点也不担心的道:“表小姐放心,叶霄的功夫,天下难逢敌手,两三个贼人,定然不会出事的,就是不知道,二公子和表小姐,这是路过?还是特意前来看望叶霄?”
面对别人,胡小飞的称呼和口气,都有如平常,头前坐着的叶瑾瑜心里明白,胡小飞这条狗,是彻底的向着叶霄那个外人了。
王竹君有些娇羞的扭了扭帕子,莲步慢移的重新坐了回去,垂着眼帘不再开口。
而坐在上面的叶瑾瑜,幸灾乐祸的替她开口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娘知道叶霄要娶妻,因此,特地让我护送竹君表妹过来,我娘说了,我叶家乃是侯门旺族,娶妻除了当娶贤,还要门当户对,那刘氏只是乡下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我娘已经替叶霄做主,聘订了竹君表妹,做为他的平妻,以防将来,也能有个大家闺秀,出得了厅堂,登得了台面。”
“至于,这日子,也不用选了,就在四月初八那天,一起进门,竹君表妹的嫁妆,此时正在路上,我娘陪着祖父也在赶来,哼,一个养子,如此劳师动众,也算是对他不薄了,成个亲,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胡小飞听完叶瑾瑜的话,神情变色,王竹君被王靖柔聘订为叶霄的平妻?
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胡小飞惊愕的在心里掠过,叶霄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他们是想瞒天过海,像现在这样直接逼婚?
叶瑾瑜看着胡小飞表情总算变了,心情瞬间放晴的开怀大笑,颐指气使的让胡小飞,立马安排厢房给他和王竹君,他都快要等不急,看到叶霄精彩的表情了。
娘这一手安排,简直就绝了,自古以来,父命和母命难违,就像娘说的:你叶霄再厉害又如何,不论你飞的有多高,也要为叶家当牛做马,怪就怪,他娶谁不好,偏偏要娶一个,乡野女子为妻,门不当户不对,娘自然就能插手进来。
就连祖父,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见,祖父,对这刘氏的身份,也是瞧不上的。
等胡小飞一走后,叶瑾瑜就轻佻的勾起王竹君的下巴:“表妹,真是委屈你了,还得让你,跟一个乡下女子,平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