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里面是有什么隐情吗?”刘宝沉住气,直直的望着刘玲。
刘玲点了点头:“何止隐情,只怕还是一个天大的隐情,阿宝,爹不简单,爹的身世也不简单,咱们不是孤儿孤女,咱们有族亲。”
“嘶”刘宝倒吸了口气,震惊的睁大眼,一把抓住刘玲的手:“姐,你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爹到底是什么人?”
刘玲拍了拍刘宝的手,她选择告诉刘宝,就是想要刘宝给她绝对的信任,将来不管她要怎么做,刘宝一定要站在她这边,否则,如何渡过一年半后的大难。
“姐姐知道的也不多,一切要等吴夫子从北都回来,中午吃饭时,姐姐之所以大惊失色,那就是因为叶霄告诉姐姐,咱们有族亲,而且还很棘手。”
“棘手?为什么?姐姐你快把知道的告诉我,还有,叶大哥怎么知道,咱们有族亲。”
“你忘了他的身份吗?他是巡查府的人,若想调查一个人的身世,自然比我们要简单。”刘玲将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刘宝转念一思,不觉其它,呼吸凝滞的接道:“那什么棘手呢?”
“爹是有兄长的,他叫刘擎苍,最近被封为怀安将军,已经调回了北都,估计要不了多久,大伯就会找到我们,而大伯想要的,不一定是我们认祖归宗,而是……而是爹留下的东西。”
她估且这样猜测,是,还是不是,要等到刘家来人,见到刘擎苍之后,才能确定。
但人心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分别呢?只怕,她猜的分毫不差,正如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擎苍不是个聪明人,在她的记忆里,那就是个有勇无谋的粗人。
能平冤封将军,这里面,只怕另有玄机。
“东西?姐,爹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刘宝被刘玲的口气,弄的很紧张,不由自主的握住胸前的玉佩。
他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书看过不少,像这样的羊脂白玉,绝不是凡品。
“明天回小塘村,我带你去看吧,这件事情,不能再瞒你了,姐姐实话跟你说,我不想去北都,我隐隐中感觉,那里很凶险,你我从出生开始,便不知道有族亲,大家也从来不曾见过,谈何感情,姐姐只想守着你,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你可明白?”
刘宝大脑有些凌乱,再加上刚才又喝了几杯酒,头晕晕的道:“姐姐,你是担心,大伯也会像李冬香那样吗?”
刘玲错愕了两秒,她对刘擎苍也不熟,她知道的凶险是一年半后的站位。
当然,她也衡量过,要不要以一己之力,劝说刘擎苍选对位置,但是她直觉有些不可能,如果没记错,刘擎苍的正妻,好像是相府嫡女赵妙彤。
赵妙彤她是知道的,因为她羞辱过林喻真,而那时,林喻真还没真正站起来,因为赵妙彤的一句话,让林喻真失宠了很长时间,因此,林喻真怀恨在心,最后在刘擎苍选错位,东窗事发后,林喻真还落井下石过。
这样复杂的关系,何止两个凶险能形容,她是真的唯恐避之不及啊。
皇权之争,跟后宫之争,是息息相关的,要站位的,不止是臣子,后宫的女人们,也要站位和寻找出路。
“很难说,阿宝,你要明白,这人和人之间的情份,是要长久相处,才能情谊深重,咱们和大伯从没见过,谈何情谊二字?而且家大业大,就代表人多,人多便会人心难测,与其那样寄人篱下,姐姐更渴望,独立门户。”
“独立门户?所以姐姐才决定嫁给叶大哥吗?”刘宝还不明白,深宅大院里的那里复杂的蜘蛛网,但他听出来,姐姐语气十分担忧,这让他对突然冒出来的大伯,感觉很不好。
刘玲点了点头,纠结的拧眉道:“常言,人心隔肚皮,咱们做事小心些总是没错,若是大伯找来,咱们先估且看着,若是大伯人好,那就万事太平,若是不好,咱们也是独立出去的,想欺负咱们,咱们也不怕。”
刘宝有些东西还是想不透,但就是觉得,姐姐说的在理。
“姐姐,阿宝都听你的,那照你这么说,大伯很快就会派人来找我们?”
“大概是吧,毕竟爹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刘玲眼中一冷。
“那些东西都是爹的吗?”刘宝感觉不妙,从头到尾,他就觉得,又要多了一个像李冬香那样的亲人,都是想抢爹留下来的东西。
“要等吴夫子回来,才知道了,阿宝,姐姐要你发誓,将来不论姐姐如何安排,你一定要站到姐姐这边,绝对不能问为什么。”刘玲坐直了腰,一脸正色的盯紧了刘宝。
看着姐姐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刘宝吓的心速加快,想也没想,竖起三根手指,便朝天发誓道。
“我刘宝发誓,一定会听姐姐的话,不论将来姐姐做什么,我一定站在姐姐这一边,绝不食言,若有食言,必遭天打雷劈。”
钱财?那有人心可贵!!!
阿堵之物,她若想要,朝朝即来……
刘玲松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刘宝,拍着他的后背道:“阿宝,姐姐就你一个亲人,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主要是,姐姐真的怕了,姐姐只想陪着你,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不论荣华,不论富贵,只要我们平平安安就好。”
听着姐姐语重心长的话,刘宝心中恸动,想起这些年一路走来,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禁眼睛红了,伸手回抱着刘玲,语气哽咽的道:“姐姐,阿宝明白,阿宝都明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