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也瞪了她一眼。
不过看着玉雪一身大红嫁衣,云朝倒是想起沈七小姐来,等玉雪进内屋里换了衣裳出来,云朝便问玉雪:“雪姐姐可认识沈经年的妹妹,沈家旁支的那位沈七姑娘?”
玉雪挑眉,笑道:“沈经年和十叔是至交,也常往我们家去的,沈七姑娘我倒是见过不少次,以前也和沈家女眷来我家做过几回客,逢年过节时,在沈家也见过几回。那位姑娘是水做的人儿,怎么?琯儿见过?怎突然提起她来?”
云朝见玉雪提起沈七姑娘便挑眉,知道玉雪大概是不怎么喜欢这位沈家姑娘的,便笑道:“去京城时,在清江府便遇上了,同路去的京城,到京城后,她和沈经年也往大伯家去过。还常和十叔结伴出游呢。后来沈经年高中,京城沈家看中十叔,又有沈经年和十叔的情份,托人去大伯家议过沈七姑娘和十叔的亲事。”
玉雪撇了撇嘴:“琯儿是想问,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嫁到沈家后在沈家的日子吧?放心,沈七姑娘不过是旁支出身,我嫁的是正经的嫡支,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就算沈经年高中,在沈家能说得上话了,也没人能拿这个为难与我。我可是有个三元及第的亲叔父,将来还有个郡主婶子的人。在沈家,只有别人敬着我的份!”
云朝这才放心。玉雪可不是柔弱的任人欺负的人儿。再说了,沈家故然是金陵名门,若只说三伯家,在金陵不算什么,可清江府燕家也不是叫人小瞧的姓氏,且正如玉雪说的,她可是有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叔父的。至于郡主婶娘什么的……咳,云朝红了一下脸。
不过玉雪说了刚才的话,又看了看云朝,倒笑起来:“琯儿不是担心那沈七姑娘和十叔有什么吧?且放心,她虽说去过我们家几次,因着沈经年的原故,和十叔倒也熟识,但也只是熟识罢了。沈七姑娘那样的人,看着象花儿似的,可端着名门贵女的骄矜,偏又是旁支出身,我娘说了,那就是朵假寒梅,孤傲的是皮不是骨,经不得戳。别说十叔看不上,就是祖母和我娘都没正眼瞧过。她那点心思,我们都知道的。其实有心思不怕,手段上不得台面,这才叫人看不上眼。”
当年她祖母和她娘,挑中松江府顾家的姑娘,都没看得上沈七姑娘。后来顾家姑娘意外溺水而亡,那沈七姑娘觉得机会来了,常借故往她们家跑,玉雪是从来不待见她的,沈家姑娘们也不是那种会叫人利用的人,去燕家时,但凡沈七姑娘借故跟着,沈家姑娘在燕家连园子都不大逛,甚至只挑燕展昭不在家的时候去。老实说沈家姑娘也被沈七烦的不轻。还好后来燕展昭回了盱城县老家。沈家姑娘与再玉雪来往,才没什么顾忌。
不过,沈七竟然能说动京城沈家人出头给她提亲,倒是有点出乎玉雪的意料。
玉雪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冷笑。
她可是嫁到沈家嫡支长房的媳妇,自己叔父再娶个沈家旁支的女儿,且这姑娘在沈家还真是不造人待见,当她那点小心思别人都不知道么?这是在打她的脸呢!
沈七一辈子别回金陵才好,若是她还回去,看她怎么收拾她,也给云朝出口恶气。
玉雪知道,以云朝和十叔的情份,自不可能把沈七放在眼中,但苍蝇不咬人,却恶心人。别说云朝,玉雪自己都被恶心了。倘若沈七一个与她平辈旁支的婆家姑娘真成了她娘家婶子,她在金陵以后还能抬得起头?
玉雪说完话,又疑惑的看了云朝一眼:“她在京城时,没在你面前蹦跶吧?她要是存心在你面前恶心你,你和我说!”
云朝笑道:“沈家和王府可没什么来往,她也蹦跶不到面前。再说,这也不算什么,琼林宴那一日,京城万人空巷,只为看燕状元,那天小十叔收到的花儿果儿的,开个香料铺子都使得,上京城别的兴许缺,可不缺如花似玉的******,一个沈七姑娘实算不上什么,我便是置气,也轮不上她。”后头还有个二公主呢。
一屋子人都同情的看着云朝,云朝心道,我又没吃亏,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玉瑶便开了口:“十叔长的也太好看了些……琯儿,你以后只怕是……”有的烦了。
云畅握着拳头冷哼了一声:“十叔便是长辈,可若是以后敢……我也要给姐姐出气,哼!”
她这一发狠,一屋子的人都笑。
玉灵道:“畅儿放心,有五爷爷在呢,再说了,咱们郡主殿下,那是叫人欺负的人?没见十叔待琯姐姐多好么?”
玉雪便揉她的小脸儿,道:“哟,咱家灵儿才多大的小人儿,便懂什么好不好的了?”
玉灵气的跺了跺脚,小脸通红,也不知是叫玉雪揉的,还是气的:“说十叔和琯姐姐呢。雪姐姐你欺负我,当心我告诉九婶收拾你。九婶可是最疼我的!”
逗的一屋子人都笑。
正说笑呢,云夕和云舒冲了进来:“阿姐阿姐,不好了,咱们村和朱家村的人打起来了。”
云朝一惊,屋里其它人亦都唬了一跳,云朝忙拉住冲进来的云夕,又问云舒:“黑娃,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族里怎和朱家村的人打起来了?”
云舒抹了抹脸上的汗,匀了口气方道:“还不是为了水的事儿,如今正是用水的时候呢,朱家村在咱们村的上游,却围坝拦水,不叫咱们村的地儿用水。村里几姓都气不过,也不知谁起的头,纠了一帮人去找朱家村的人说理,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