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不敢大意,便连燕家祭祖,五叔七叔都回了,她还带着云畅并护卫们泡在农庄上。
她于农事,其实还没种老了地的农户懂的多,新品种的水稻不必说了,但红薯土豆和玉米,当初陈嘉茗帮她从海外弄这几船种子回来时,却是连怎样种植,一并了解清楚了,整理成册给她的。
因此云朝便按着说明上的要求,与田庄上的管事商议着,按要求与各家一一说清楚了,再由那些好的农把式们边种边总结经验。云朝又从两处田庄上找了两个能识字书写的,让他们跟着把各处试验田农植物的生长情况,遇上的问题,一一记录下来,等着收获的时候,好对比出来,拿出最好的种植办法来。往后再种,也有经验可依。
等到两处田庄的夏种都结束时,燕展昭兄弟已经带着侄子们往茅山的金山书院去了。
云朝这些日子虽然忙,心情倒是好,耕种总是叫人心里充满希望的,若是能成功,到了秋时,那种收获的喜悦,亦是世间最动人的喜悦。
何况田间生活,自有田间生活的愉快美好,初夏的田野绿光,夜间的星河月华,虫鸣蛙唱,没有经历过的后世人,是无法想象那种静美带来的愉快和感动的。
正当云朝觉得田庄上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想着和云畅先回家时,玉雪和玉林玉瑶来到了老子山的田庄上。
原来是玉林听说淮河那边的田庄上,还有个专门养兔子的养殖坊,如今不只有兔子,还养了些狐狸,便掇弄着玉雪求了玉瑶带她们去看。
玉瑶备不住她们求,只好从家里挑了护院,送她们姐妹去田庄上。到了淮河边的田庄,看了养殖厂,玉林听说云朝和云畅在老子山的田庄,便又求玉遥领着她和玉雪去看云朝云畅。
其实看姐妹是假,玉林是听她爹爹说过,老子山可是名胜,听说是当初老子得道的地方,又听说老子山依着洪泽湖,便心痒的想去游山玩水了。
要知道她可是当成大家闺秀养大的,平时在京城虽不能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般自由自在的时候,如同放风,也真是不多。
玉瑶纠缠不过,只好差人回去与家里说了一声,又带着她们来了老子山。
云朝万没想到几位姐姐竟然追到了田庄来,也是惊喜。
好在老子山这边五叔建造了一处别院,住的地方尽有,她来时,也带足了被褥行李,倒是住得。
至于吃的,老子山田庄依山傍水,野味河鲜皆不缺,便是用乡间最朴素的做法,做出来的饭食也自美味,何况还有她这个大厨在呢,倒也不怕招待不好三位娇客。
因此倒又领着三娇客,在老子山登山泛舟,尽情的玩了两天,方往回赶。
回程的路上,云朝和云畅骑着马,吹着沿河的风,倒是惬意,玉林和玉雪玉瑶乘车,看的羡慕的很。
玉林自己不能骑马,看不过云朝的自得,便嘲笑道:“琯儿,你这些日子都快晒成小黑碳了,当心回去五爷爷认不出你。五爷爷认不出倒也罢了,全当孙女丢了呗,可等十叔回来,也认不出你,可如何是好?”
云朝还没开口,云畅已道:“十叔若是眼拙,认不出姐姐,姐不要他也罢。”
玉林:……
怪道云朝说这位畅妹妹说话噎人,果不其然啊。
家里谁敢说十叔眼拙?
也不知道十叔听了这话,会不会罚这小东西。
听的玉瑶都忍不住笑了,对玉林道:“别看我们家畅丫头不爱说话,你当着她的面儿欺负她姐,她一准儿举起爪子亮出她那尖牙儿来咬人。”
这一路走一路玩的,路过盱城县时,已近中午,玉林可不想这么早便回古庄,便对云朝道:“琯儿,不是说你在县城的点心铺子极好么?要不咱们是里头的小吃美味的很,也叫我尝尝如何?”
云朝也想去铺子里看看呢。码头那里去不了,可刚好要穿过县城回家,正好去瞧瞧。
不过她食肆里的小吃,主食她在京城的时候,多半做给玉林尝过,姐妹们难得一道出来,不吃顿好的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便对玉林道:“成,刚好半年多未去铺子里,我也想去看看呢。只是午膳则不必在食肆里用了,我请姐姐们去大酒楼里吃一顿。上回那位萧大老爷,林姐姐不是见过么?他在县城有家极有名气的酒楼,今儿就去他家的酒楼里吃。他家酒楼的大师傅我都熟悉,回头我叫他们拿出真本事来,也让林姐姐尝尝我们盱城县名菜的味道。看比之京城酒楼的菜肴差不差。”
点心铺子和食肆,并豆芽豆腐铺子的生意都极好,顾客络绎不绝,因快到了午膳时间,云朝便也未进去看,领着姐妹们直接云了萧大胖的酒楼。
酒楼的大管事孙大管事,自然认出了云朝,忙把人请了进去,要了最好的雅间,又让人上了最好的茶点,方才告退。
云朝想着难得来趟县城,便让翡翠拿了贴子去县衙后院里请崔如意过来一聚。
她给崔夫人和崔如意的礼,倒是让人送去了崔家,只是一直在田庄上忙着,还未上门拜访过。
好在县衙离着萧大胖的酒楼也不算远,不到半个时辰,崔如意便施然而至。
两下里见礼,又是一翻亲热。
云朝便让跑堂的伙计传菜。
云朝瞅了个空,对玉林低声道:“这位崔县尊家的千金,是个极不错的姑娘,性子和瑶姐姐有些相似,为人极好,亦好相处,端庄大方,又温柔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