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珠也朝刘璃眨了眨眼,故意低声道:“不过,听说燕状元长的极为俊美,所以我们也想看看明珠将来的夫婿到底怎样,是不是真的能配上我们明珠妹妹呀。”
刘璃心道,要说配不上,也该是那臭丫头配不上人家惊才绝艳的燕状元才是,全然忘了在宫里时,他还义愤填鹰的表示,要为自己姐妹出头呢。
“阿珠姐姐叫我阿璃就好了,自己家姐弟叫什么殿下,没得生份。”
刘玲和刘璧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完全把自己姐妹两个撇在一边,心里不忿,可又不敢惹刘璃,见到云朝和小云朝逗的直笑,云朝捏着小风的鼻子,十分亲近,便指着小风对刘璃道:“阿璃,成家的那个小公子,一个外人,怎么也来咱们姐妹的聚会?明珠妹妹对他倒客气,把把你撇在一边不理,眼里没有你这个皇子,却与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亲近。”
刘璃听了,眼神一冷,心道,真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挑拨?以前那个广平就够讨厌的,结果这两个更讨厌,也不知道赵王婶婶平时是怎么教她们的。
刘璃嘴角挂着讥讽的浅笑,只看着说话的刘玲不作声,直到刘玲在他的讽笑里变了脸色,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刘璃才道:“你也说了,他是成家的小公子,靖海王府的嫡孙,靖海王是亲王级,成家的嫡孙,便是父皇母后,亦视如子侄,真论身份,说不得他以后还要继承靖海王爵,比你们高贵的多!怎就不能来?再则,今天是琯姐姐请我们一处玩的,小风不只是成家的嫡孙,还是琯姐姐的表弟,辅国公府嫡亲的外孙,他表姐请客,如何来不得?若说不该坐在这里,你们两位才不该坐在这里吧?难不成,你们还是琯姐姐请来的?”
刘玲万没想到刘璃说话如此不留情面,一时面红耳赤,边上的刘璧见了,心里不免幸灾乐祸起来,不过她见刘玲在刘璃面前吃瘪,原也想说几句挑拨的话的,这会儿也都咽了下去。
刘珠心中一叹,对刘璃笑道:“殿下,听外头越来越吵了,说不得人快过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窗边瞧一瞧?”
刘璃也知道刘珠这是在给刘玲解围,比边上那眼里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偏还要忍着的刘璧,高下立见,他虽喜欢用心计,却也看不上刘玲和刘璧这样的人,相反,因为自己爱玩心眼,倒更喜欢刘珠这样通透清澈之人,又见刘珠给刘玲解围,心里反对刘珠更亲近了几分,一转脸便露出笑意来,拉了刘珠的手,笑道:“阿珠姐姐,不是说了叫我阿璃的么?走,我们去窗边看,回头郡马姐夫来时,我们叫他往咱们这里瞧。”
刘珠见他刚还一副皇子派头教训刘玲,一转眼便露出几分孩子气来,虽知他这也是装的,却不免有些好笑,不过她好心为刘玲解围,刘玲却见刘璃亲近她而训斥自己,反对她嫉恨起来,刘珠看了刘玲怨恨的眼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好在她也不在意,随着刘璃去了窗边,果见燕状元坐在高头骏马之上,一身状元红装,端的是高贵俊朗,十分不凡,也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这般人儿,倒真与明珠相配呢。
状元的身边,便是榜眼探花。那榜眼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虽还未做官,却一副天生的官样。而那位据说也极年轻的探花郎,果然生的也很不错,二十多岁的年纪,清朗俊秀,按说也是很出彩的一位,可惜有燕状元珠玉在前,这一比,却是逊色的多了。
刘珠也得听家里的丫鬟们八卦过,这位探花郎据说被人榜下捉婿给抢了去,抢他的还是六部的一位尚书府,可他却以已经成亲,糟糠之妻不下堂为由,拒了这门尚书府的亲事。刘珠倒有些敬佩这位探花郎的人品了。
要知道,多少寒门仕子一朝中了进士,便弃了糟糠妻,转而娶了贵室千金,成了豪门贵胄的门上婿,那样的人,便是再有才华,将来官做的再大,人品也委实叫人瞧不上。
刘珠倒也知道,她父王也为她物色了几个据说还不错的新科进士,若无意外,她的亲事大抵过些日子就能定下来,只不知道,她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夫婿,一时站在那里,看着游街的新科进士们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免发起呆来。
刘璃见那队新科进士快到了济沧楼前,忙叫云朝诸人:“阿姐,琯姐姐,小风,快来看,状元姐夫快到了。”
云朝也不羞涩,拉着小风便跑到了窗边站着看,而刘璇和安阳几人,也都起身临窗站了,伸出头去,看向快到了楼下的新科状元并自家妹夫。
燕展昭骏马打头,邻着榜眼探花和数位进士,正在街上慢慢走着,除了街道两边等着看状元郎的,后头也跟了不少人来。
燕展昭正在想,不知道今天他家小狐狸有没有过来看他,想必以他家小狐狸那爱热闹的性子定是要出来的,便听到有人叫道:“状元姐夫,快看,我们在这里。”
叫他的正是淘气的淮阳刘琂,可惜燕展昭并不认识,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济沧楼临街二楼的一处窗口,一个笑容甜美的小姑娘真朝他招着手,虽然不认识,但就冲这声状元姐夫,燕展昭心里便欢喜起来,再一瞧,果然就见他家小狐狸和小风站在一起,也正冲着他笑呢。
燕展昭被热闹的上京城百姓们欢呼了一路,心里委实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哪个古人想出来的,搞什么状元游街,当猴子耍么?因此一直扳着个俊面,可却挡不上京城百姓,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