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白脂莫名的很,问翡翠:“那个听涛,这几天好象不对劲呢,怎总瞧我?我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吧?”
翡翠噗嗤笑道:“两个呆子!”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燕展昭不敢和假小子当街壁咚,只好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两人携手往小吃摊走去,虽然只是牵手,可也亮瞎了街上游人的眼。
云朝一身白,而燕展昭却是黑色锦袍,外面黑色皮子的大氅,只在衣袖领口还有袍裾处,用金线绣着云祥花纹,锦袍的领子,皆是黑狐皮的毛领。
两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个清华贵气,一个如阳光俊美,站在人群里自动发着光,怎不耀眼?
最耀眼的是,这样出色的两人,平时一个也难得遇上,这会儿一出一双,且这一双,竟然还拉着小手,神情亲密不似普通关系,让人不由暇想。
亦有酸儒文人感概着世风日下,如今连断袖之癖,也不掩人耳目了,光天化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云朝听了一耳朵,好想回那酸文假醋的家伙一句,斯文你妹啊,姐就是想拍个拖,拉了个小手而已,就有辱斯文了?你至于么?
好在心情并受影响,燕展昭十分淡定。
两人找了个卖云吞的小摊子正想坐下,斜刺里便冲出四个小青年出来,冲着两人淫、笑道:“哟,两位小美人,你们自己逛着多没意思,不如来陪陪哥哥们?”
云朝一脸哔了狗了的表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燕展昭,然后不死心的问燕展昭:“小十叔,咱们这是……被调戏了?”
燕展昭好笑道:“好象是。”
你大爷的!云朝打量了四个小青年一眼,这四人穿的花红柳绿的,头上还簪着大红花,尼玛一看就是纨绔啊。
云朝示意了一下翡翠和白脂,两人站到燕展昭和云朝面前。
其中一个穿着绿绸衫的纨绔不耐烦道:“两个丑丫头,别挡着哥哥们看美人。”
翡翠一瞪眼,么么的,姐虽长的不漂亮,可也不丑吧。
白脂却是眼神一冷,盯着四人就想开打。
不想那四人里穿着红绸衫的一个却笑道:“绿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世间,凡女子,必有可爱可怜之处,咱们是惜花之人,岂能说姑娘家丑?绿兄你这样可就没品了呀。”
尼玛,云朝吐糟,她是这遇上宝玉哥了?听人这论调,还挺尊重女性?可你尊重女性了,好歹也尊重尊重同性呀,当街调戏两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果真是213的世界,我们凡人不懂么?
白脂心头的怒意,也被那红兄的话给戳的泄气。
云朝懒得理这四个二货,拉了燕展昭就在小吃摊的桌椅边坐了下来:“来五碗云吞,加香菜。”
云吞摊是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大爷经营的,那小姑娘脆声声的应了。
先前开口的绿哥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十分生气的冲着云朝道:“小美人,你竟然敢不理哥哥们?你可知道我是谁?”
云朝掏了掏耳朵,侧着脸笑道:“洗耳恭听。”
红兄回道:“我是两淮巡抚的侄子,他是驻淮总兵大人的公子,啰,看到那头了没?他是府台大人家的二公子,还有你那个胖哥哥,那可是提刑大人的小舅子。遇上哥哥们,被哥哥们瞧中,那是你的福气。识相的,陪哥哥们去吃几杯酒,不识相,呵呵……”
云朝笑道:“原来几位都是官二代嘛。”她遇上的两个匪二代虽然不着调点,但人家好歹没当街调戏百姓嘛,而且书读的都不错,勉强能算得上品学兼优了,可这年头官二代还不如匪二代了,云朝不胜稀嘘,同为官二代,她不免觉得丢了自己的脸,啧啧了两声,“真是久仰久仰,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四人面面相觑,在这清江府的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找不到官比他们几个家里的长辈更大的了,作为小衙内,他们就是清江府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天。
几人混了这么些年,报上了名号,还是头加遇上有人反问他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呢。
“那,你……你是谁?”
云朝笑道:“红兄的叔伯是两淮巡抚,官三品,两朵花兄的爹是清江府台,官五品,绿兄你爹是驻淮总兵大人,官三品,胖哥的姐夫为一路提刑,官三品,我呢,是你们的叔伯、爹、姐夫的上官的上官的上官的弟弟的儿子,拼爹,你们拼不过我呀,不如大家就装着没遇上,各回各家,如何?”
绿兄脾气不大好,听了这话,不由大怒,指着云朝骂道:“你大爷的,消遣哥哥们呢。”
云朝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说真话怎就没人信了呢?还有,良心提醒,你骂谁都行,只我大爷,你们是真不能骂,掉脑袋的干活,知道不?”
云朝对自己最后那“知道不”三个字的纯真东北话腔调满意不已。
一直未出声的胖兄大概是因为姐夫的职业原因,不喜欢文的,觉察到自己被云朝给威胁了,顿时也来了脾气:“小美人,哥哥们好心邀请你们,你却不肯给哥哥们的面子,这是逼哥哥们用强的啊。”
云朝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咦,你的意思是,咱不拼爹了?咱比抗爹?我反正是不在意抗爹的,我爹想在意也在意不了,不知道你们的爹在不在意?”
说完,也不管这四个傻货的反应,转头对白脂道:“你跟着冯老头学到现在,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先把胖哥的两条胳膊卸一下,让他知道知道疼,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