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玩笑道:“还好我娘子,你们嫂子不爱逛街,若不然我这两条腿怕是保不住。”
云衍道:“若是女子都跟我们家这两丫头似的,我以后可不敢成亲!要命哩。”
云洛笑着点了点他的头:“你才几岁,就想成亲?美的你。”
看到十一叔,云朝想起画的事情,便问燕展昭:“十一叔那幅画的时候,运作的如何了?年前一直忙着,倒没来得及问您。”
燕展昭点头:“很顺利。好评如潮,都说是如今书画界的巅峰之作,亦是真正的用心之作。多少人与我打听那画出于谁手,明微先生到底是谁,也有人想购买,只都叫我推了。”
明微,是大伯祖父为燕展曦赐的表字。
云朝高兴道:“如此可真是太好了。花了那么多心思,十一叔总算得了肯定,便是伯祖父他们,也很高兴吧?”
“十一倒是罢了,他原就不是为了成名,虽是他的心血之作,可原先仅是因为他喜欢罢了。倒是大伯父和大堂兄很高兴。十一不想科考,若在仕林中得了声名,他以后的路也要好走的多。如此,大伯也就不必总担忧十一以后的前程了。”
云朝道:“只等明年皇伯父生辰了。我定会叫十一叔名动京城,也不枉他这几年耗费的心血。”
云开见两人嘀咕,很是心酸的对云洛道:“那丫头,以前只爱粘着我们的,自有了十叔,眼里再没有我们兄弟了。这会儿且还未嫁呢,待她嫁了,只怕连与我们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养妹妹就是这般烦人。一朝长大,就成了别人家的。”
云洛白了他一眼:“你这是酸的什么劲?难不成二嫂的眼里就不只是你一人了?再说,这会儿你就烦了,后头可还有两个妹妹呢。”
云开觉得自己一颗受伤的心无人明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不再理云洛。
云朝哪里是真忘了这兄弟两个,与燕展昭嘀咕完,便跑到兄弟两的身边:“二哥三哥,我打算过了元宵节,便让白脂过去照顾你们。”
云开讶然:“怎突然想起来让白脂过去?”
“京城天气不比南边,二月天气还冷着呢,你们要进考场,我让她过去给你们调理身体。考完出来刚好帮你们看看,比从外头请郎中要强的多,万一不舒服,也好极时开药方子调治。如此我还能放心些。”
云洛道:“不是说你二月里要办笄礼么?且还要备嫁,你身边哪里离得开人?我和二哥倒不要紧,我们未曾疏于锻炼,身体一直很好。再说十叔和大堂兄前些年都考过,家里应对也有了经验了,怕什么?”
云朝嗔了云洛一眼:“白脂又不是丫鬟,我身边的事情她原就不管的。那会儿我大概也不会出门,她自清闲。就这么说定了。倒是我及笄礼,日子还未定,怕是你们到时候不能去参加了。”
说到最后,云朝有些遗憾。
云洛笑道:“放心,我和二哥早给你准备好了礼物。就是大哥那里,年前送年礼的时候,给你的笄礼也备上了。少不了你的好东西。”
“我是为了礼物么?”云朝白了他一眼,想想又高兴起来,“你们不去也不怕,左右有十叔和九叔呢。”
云洛敲了敲她的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这动作正好叫燕展昭瞧见,燕展昭冷飕飕的瞥了云洛一眼,云洛挑了挑眉。
虽是自家十叔,但是抢妹妹的男人,总归是让人讨厌的。
云朝可没瞧见她家美人儿十叔和美人儿三哥的眉眼官司,自己揉了揉被云洛敲痛的额头,便转过身去与玉琴玉琪说话:“我是乘马车来的,你们这逛了半天也累了吧?一会儿与我同乘马车回去?”
两个小丫头大概一辈子也走过这么多路,早就累惨了,先前因为逛街的兴奋劲还在,尚未觉察,云朝这一提,方才觉得两条腿不是自己的,又酸又痛。
玉琪苦着小脸做出笑的样子:“好呀好呀,琯姐姐你不提,还未觉得,这一说,我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又见玉珺被云洛接了过去,这会儿正不知道和云洛说什么悄悄话呢,便羡慕道:“还是珺儿好,人小有人抱,我要是也只有两三岁就好了。逛街还有哥哥们抱着,多幸福。”
玉琴哭笑不得,拧了一下她的小肉下巴,斥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什么都要上前瞧两眼的,我只当上京城的街道都不够你疯的呢,这会子知道累了?活该。”
玉琪嘟嘴:“琯姐姐你瞧我姐,都不晓得心疼我呢,还是你好。”
一行人说话着回到了先前停马车的地方。
刚好云开兄弟几个的马也在附近。
云朝领了小姐妹两人上了马车,要接了玉珺进马车,小丫头见叔父和哥哥们骑马,再不肯往马车里去的。
云洛便道:“我如今骑术还算不错,就让我抱着珺儿吧。左右也是慢慢回去,又非跑马,安全的很。”
小玉团子觉得美人儿哥哥最好,抱着云洛的脖子咯咯笑的开怀。
待一行人到了柳叶巷,在府门前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门房长松了口气:“少爷们若再不回,小人可就得叫人去找了。老爷那边已经打发了两回人过来问两位爷和几位少爷回没回,眼见着就到饭点啦。”
见听涛几人正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门房也忙过来帮忙。
云朝小姐妹三个抱了玉珺去内院里梳洗,云开一行去了自己的院里洗漱换衣。
待到了正厅里摆宴席的地方,长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