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的姑娘伤不起,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云朝对自己也有些无语。
感觉自己思想也太不纯洁了的某人假头假脑的表示这段时间自己贪玩不够勤奋,所以要发粪涂墙好好学习。
因此洗漱后用了早餐,便一头扎进了她的小书房里。其实她是没脸去见自己哥哥嫂。
好在秦王爷那里没有给她立晨昏定省的规矩,嫂嫂卫芜才掌家,事情多,又忙着给她备嫁妆,倒一时也没想起她来。
如意姑姑和阿烟兰芝几个都奇怪,不知道郡主今儿是怎了,顶着黑眼圈和小红脸一个人闷在屋里练字。
白脂翡翠墨璞三人却多少猜到了她这是害羞呢,忍着笑拉了担忧的如意姑姑去了外头:“姑姑别担心,郡主昨儿去了姑爷那里,怕是姑爷说了什么,她这是害羞呢。”
未婚男女私底下见面,左右说的不过是些小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如意姑姑虽未嫁人,可宫里见多了那些妃子们含羞之状,会意一笑,也不再管云朝。
世子妃为郡主准备嫁妆,少不得要叫了她去帮忙,今儿也是怕郡主身体不舒服才贪睡,所以她才未去世子妃那里,这会儿知道小郡主是害羞,便交待了阿烟兰芝几个好好伺候,转身去了正院那边。
云朝原是为了躲羞宁心,这才进的书房里练字,结果写了几个字,心倒真静下来。
只看着自己写的字,不免叹气。
果然努不努力,是骗不了人的,她这才多久没练,手便生疏了。如今这一手字,咋一看还好,仔细瞧了,便看出来退步有多大。
待回了古庄,叫爷爷瞧了,只怕不高兴。
云朝便决定,以后还是尽量每天都抽出时间来练练字吧。字是人的另一张脸,她虽是女子,可她堂堂大齐郡主,一手好字,总是不能少的。
字尚且如此,自己的箭术估计也退化了不少。
云朝沉下心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活动了一下,又去了演武场练射击。
不想却在那里遇上了刘琮。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刘琮也正在练箭,收了弓箭,笑道:“皇伯父赐了我四品将军之职,我想着等你出嫁,便继续弱,虽不能上战场,可既在军中,总不好手无缚鸡之力。虽练不成什么,总归强身健体也是好的。郡主也来练箭?之前便总听人说你箭术了得,便是父王和大哥也未必及你。今儿既遇上,便是我有眼福了,可能叫我瞧瞧你神箭手的风采?”
云朝苦着脸道:“这些日子瞎玩,久不曾练,怕是退步不少。二哥说笑呢,我再厉害,又哪里及得上父王和大哥。我也是想着箭术大概退步不少,这才过来发奋涂强一回。要不,我们兄妹两比比?”
刘琮忙摆手:“可不敢。据说几位公侯府上的公子们都师从于你,我哪里敢在琯哥儿面前献丑?琯哥儿提点我几句,也叫我的箭术进步些,才是正经。”
云朝神箭手的名声是早出去了,她便也不和刘琮客气,先是把身体的各关节都运动了一下,便挑了个位置开始练箭。
刘琮在一边瞧着,哪怕总听说这位大妹妹箭术无人能及,但百闻不如一见,亲眼见到,还是十分震惊。
云朝练了会箭,虽已深秋,脸上却起了薄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看着没有平时的张扬,倒显得英气勃勃,又觉十分可爱。
刘琮忍不住递了干净的帕子给她,声音都柔了几许:“琯哥儿擦擦汗。”
云朝也练的差不多了,便把弓递给一旁守着的翡翠,接了刘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待道了谢,便与刘琮去一边的亭子里坐了。
演武场里没有丫鬟,只有伺候的小厮,刘琮让人上了茶水,待小厮们退下,刘琮才道:“琯哥儿箭术果然了得。父王和大哥都忙,武师傅们倒是教了我些日子,只我觉得没什么进步,琯哥儿得闲,可愿意指点我几句?”
这已经是刘琮第二次提这句话了,云朝看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满是诚恳,便笑着点头:“既二哥诚心,我若不应,倒显得我小气。指点不敢,我给二哥提些建议倒是成。二哥可累?若不累,待我歇会儿,喝口茶,二哥练几箭,我先瞧瞧。若有不足之处,我给二哥指出来就是。”
刘琮欣然应下。
其实对于自己箭术能提升多少,刘琮也没抱什么指望,他本就长的秀气瘦弱,且更喜欢读书。但出身使然,他是不可能走科举一途的。好在现在身上也有了个四品将军的职,他又不愿意待在京城混吃等死,混吃等死于他这样的人,其实也算是正途了,可待在京城,就意味着不得不面对母亲和刘琬。
不是他不管母亲妹妹,而是,有他在,母亲和妹妹心里只怕想法更多,倒不如索性离了,叫她二人死了心,彼此日子都能消停下来。
大哥也罢,这个郡主大妹妹也罢,母亲和妹妹想把他们踩在脚下,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就算以前父王再偏疼他们,除了害了年幼的大妹妹失散在外,连动大哥指一根手指头都未曾做到,何况如今大哥和大妹妹羽翼已丰。又有宫里的两位支持。不说他们母子三人,就是父王,刘琮也看出来了,父王也是拿大哥和大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甚至,父王还要看两人的眼色。
刘琮一点也不怪父王,他知道,父王的所有退让,其实也不过是希望大哥和大妹妹能容得下他们母子三人。
刘琮也知道,若说大妹妹放下了从前的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