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招待周家兄弟,且云开因要成亲,也不再拘着自己读书,这一日便拉了周家兄弟并朱寒江出门游玩。
顾少谨与云开和云言同吃同住,招待周家兄弟,也就算上了他一份,几人这会儿正是来马厩里挑马的。
周大表哥眼中的赞赏不作假,云朝喜欢周家人光风霁月的爽朗,爽快的接下了这句赞美,俏皮笑道:“大表哥这般夸我,我可会当真的。”
姐姐这般不要脸,云畅不禁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心累。
周家兄弟从前见到的小娘子,多是被人夸了便作含羞敛眉装的淑女,哪会想到云朝竟然毫不扭捏的就收下了别人的夸赞,愣了一下,俱笑了起来。
周二表哥周思成也不禁笑道:“琯表妹只管当真,我作证,大哥夸表妹的话一点儿不作假,因为我也是这般以为的啊。”
朱寒江也是眉眼含笑,不过他的目光只是在云朝身上扫过,虽有赞叹之意,却半点儿不曾留念的,又滑到了高骑在骏马之上的云朝身后的周家大姑娘周月辰的身上。
两人目光相触,便立时分开。周月辰低着头,心里又羞又甜,纵然这位郡主表妹如此耀目,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他也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呢?
云朝却没注意到朱寒江和周月辰的眉眼官司,不过她没注意到,关心自己家姐姐终身幸福的周月华却注意到了,不禁冲周月辰挤了挤眼,又笑着往哥哥们那边跑了过去,拉着她的亲哥哥周三郎周天成低声说话。
云朝对周家兄弟和朱寒江歉然道:“原想招待三位表哥和朱公子的,只可惜我需得出门办事,等忙完这两天,定好生招待几位表哥和朱公子。”
周家兄弟和朱寒江忙表示不必客气。
待云朝和白脂三人皆上马离了马厩,周弘成感叹道:“瞧琯表妹倒象是极精通骑术的。”
顾少谨在一边道:“周兄可别被十三郎给骗了,她可不象面上这么……伶俐可爱,当初我可是差点被她揍了的。”
他是差点儿被揍,从前周通判家的那个,可是被揍惨了,不但被揍惨了,还直接被扔去了秦淮河里,喝了满肚子的水!
周弘成奇道:“十三郎?”
顾少谨表示,重点不是十三郎,是十三郎她会揍人啊。
云开白了顾少谨一眼,方笑着解释道:“琯儿调皮,从前总是着男装出门淘气,她在姑娘里排行十三,出门便用燕家十三郎的名头,因此外头多叫她十三郎。”
周家兄弟见云开说起这事满眼含笑,丝毫不觉得琯表妹做的有什么不对的,而听着的其它人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不免纳罕,心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是郡主才如此,还是燕家就是这般教养姑娘的。
周家兄弟这会儿也知道云朝是在燕家生活了几年,真正当成燕家姑娘养的。
顾少谨见周家兄弟的表情,笑道:“说起骑射,十三郎固然出色,可比起来,二妹妹畅儿却是一点也不比她差的。咱们不是约了去山林游玩的么?倒是忘了叫上畅儿妹妹,既是遇上了,不如畅妹妹与我们一道去,如何?”
周家兄弟并不知道云朝的骑射如何,因此顾少谨夸云畅,他们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云畅瘦瘦弱弱的样子,全当顾少谨是客气话罢了。
顾少谨见他们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笑道:“你们可别当我是夸畅妹妹,不是我说,咱们这些人,只怕全加起来,也不及畅妹妹半分。”
这倒说的周家兄弟和朱寒江好奇起来。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燕家兄弟并这位金陵知府家的公子骑射如何,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毕竟是男子,且又年长云畅好些,哪里会真的不如一个小姑娘。
顾少谨也不解释,心道,回头真上了山,你们才知道你们这位表妹是个奇才呢。
云开见周家兄弟等人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是摇头失笑,只问云畅:“畅儿可要和我们一道玩去?我瞧你也换了出门的衣裳了,若也是出去玩的,不如与哥哥一道去吧。”
云畅点头,原本话就少,又与周家兄弟等人不熟悉,就更懒得开口了。
谨语笑着接了周月辰:“表哥们出门玩,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月辰点了头,若是她和谨语跟着去,便得备上马车,又是一通麻烦。再则她喜静,也不乐意出门胡闹。
一行人牵了各自的马,又给周家兄弟挑了几匹,便往山间去了。
周弘成原本不放心从未骑过马的自家小妹妹,提出要带着她,其实他的骑术也只一般,又是不熟悉的马,心里也怕伤着周月华,但让别人带她更不便。
云开拦了,笑道:“少谨刚才的话可不假,论骑术,咱们这里头没人能比得上畅儿的,且她的那匹小红,也是除了琯儿的坐骑外家里最好的马,让畅儿带着小表妹吧,大表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周弘成见稳重的云开都这样说了,这才点头。只是心里毕竟有些担心,待真见到云畅带着小妹上了马,他才相信,云畅的骑术是真的不错。
周月华头一回骑马,心里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跑了会儿,那害怕便丢了,沿途留下一窜银铃般的笑声,觉得在燕家可真有意思,若是一直在家中,她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策马飞奔是怎样痛快淋漓的感受。
再到上了山,打起猎来,不只是她,还有周家三兄弟并朱寒江,都目瞪口呆,因为回来的时候,其它人要么是一点收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