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导是怎么死的?”谢非揪着蜂子问道。
“别动,疼。。疼。。疼”
谢非一激动正好攥住了蜂子的胳膊,而那地方刚刚给人来了一下,现在还有这瘀血。
“那食人谷,我进去过,当时那老头子说的比我说的还要邪乎,我自然是不信了就让那老头子陪我进去一趟。”
蜂子一边说,还一边笑,不就是死个人吗,对他来说显然没有多大的冲击。
“那老头子一听,吓得差点跑了,到最后还是老人头的起了坐用,我当时就拿出一万块钱来,告诉他这只是定金,只要他陪我进去一趟,出来后,还有十万。”
内蒙已经不像是原来那般游牧了,随着牧场沙化的严重,牧民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少,更是有内地的商人,到牧区去养殖牛羊,这一部分人,根本就不管当地人的死活,找到一个地方,就照死里啃,根本就不给牧草生长繁衍的机会,牧草逐渐枯死,这些人则赚了钱就走,所以现在牧民的生活,已经大不如前了。
十万,对于一个牧民来说,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牧民喜欢拿牲畜计算财产,这十万块钱,就相当于一群过百的羊群(内蒙牛羊的价格要比内地便宜),十几头牛了。这老头子不动心才怪呢。
“我们两个进到谷里,也并没有朝深处走,那山谷中的确是处处透着诡异,里面不仅有草,就连树都不缺,根本不像是大西北的样子,不过却是静得出奇,连一只鸟叫都没有。”
说到这,蜂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
“我们俩进去的时候,还是上午,可就在要出谷的时候,却是突然起了大风,来我抽支烟。”
谢非给蜂子点上烟,让他稍稍的平静一下。
“这西北的大风和咱们那的不一样,有风便有沙,遮天蔽日的沙子,吹在脸上都给给你割出口子来,天瞬间就黑了下来,不是天黑是给那风沙遮的,那老头说是风沙,带这我赶紧的朝着谷口跑,可是就在半路上,我们两个还是走散了。”
谢非听了倒是相信了几分,听说在北京,沙尘暴都能遮天蔽日的,更何况是在大西北了。
“我当时吓了一个半死,不过好在是白天,据那老头子说,山谷中的东西只有晚上才出来,好在离着谷口不远,我就一个人朝回摸,这他妈的,说起来也奇怪,我一出山谷,风沙就停了,那老头子就趴在谷口,等我上前一看,这才发现那老头子已经挂了。”
“死了?”
“嗯,死了,脑壳都已经空了,**都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吸空了。”
蜂子吐出一口烟圈,朝着谢非说道。
“**都给吸走了?”
谢非一声惊叫。
蜂子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伤口吗?”谢非再次问道。
“这**应该是从耳朵眼中出来的,我看到那耳朵中,还有残留的东西。”
蜂子说到这,就让谢非感觉一阵恶心。
“那一会天都已经黑了,我把那老头子埋了,超会走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山谷中“咔咔”的声音,像是在磨牙,又像是在啃骨头。”
“还有别的吗?”谢非问道。
“没了,真晦气,今晚的钱本来就是我留下来给老头的,那这死人的钱去掉马子,结过弄成这样,还真够晦气的。”
谢非一阵无语,暗骂他活该,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就让他那这十万块钱给卖了。
“你可别和二叔说啊,二叔最烦的就是弄出人命,你保证啊,我这是相信你,才和你说的。”
蜂子一脸严肃的朝着谢非说道。
谢非一阵无语,暗想也就崔元能管得住他了,崔元之所以能管得住他,就在于,崔元可以断他的粮,只要把他的工资扣上一半,这家伙就不能到处fēng_liú了。
当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蜂子除了放屁、磨牙、打呼噜之外,倒也保住了谢非的清白。
第二天一早,崔元便把众人薅了起来,由于经度上的差异,锡林郭勒八点的时候天才大亮,众人吃过早饭便直奔阿拉塔城。
崔元和小雅看到鼻青脸肿的蜂子,也是一脸的诧异,好家伙,这晚上完的可够丰富的啊,一晚不见就便猪头了。
一到了草原上,便没有什么顾及了,前后任你表演,谢非开着车,也不敢跑的太快,广袤的大草原,一望无垠,就像是起伏的绿色波浪一般。
四人只开来了一辆悍马,也只有这样的场地,才能显示出悍马的彪悍,不过可惜的是,却是谢非在开车。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牧民的羊群,不过现在的牧民大多是骑摩托放牧,骑马的已经不多见了。
桑花。”
这一句话,小雅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正是格桑花盛开的季节,已经停车给他摘了一把了,她还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看到格桑花,就开始惊叫。
“还要上前吗?”谢非朝着车后的蜂子问道。
车都开了一天了,谢非也有点厌倦,这距离也太长了吧,要知道众人从西安到锡林郭勒才用了两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一整天了,还要向前。
“放心大胆的走吧,你知道我到锡林郭勒走了多少天嘛,我骑着骆驼可是走了整整五天。”
谢非一阵无语,现在都已经出了草原了,上午走了一上午的草原,接着又是一个小时戈壁和沙漠的交接地,现在又是两个小时的戈壁滩了。
这地方早就已经完全的沙化,想找棵草都难。
太阳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