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么重要的东西,师兄跟我各执一块,虽然平日里玄渊谷和临渊谷有来往,但我们也几十年没见过彼此了,当年约定好若要对方手里的玉佩,只能亲自来取,我不觉得师兄会把这个约定忘记。”左丘铎叹了口气,“可关童关言也拿出了进出临渊谷的互通令牌和玄渊谷的令牌,按理该是玄渊谷的人,师兄真的派他们来取?”
颜沐昕沉凝片刻,开口道:“我看未必。师父,我进厅就发现您的脸色不对劲了,您还给我使了眼色,我刚才一路帮您探了他们的底细呢,我觉得他们不一定是玄渊谷的人。就算师伯忘记当年的约定,派人来取双鹰玉,但总该派身边的亲信能信得过的人来吧?可他们竟然对师伯说不出个详细情况来,而且关言被我问到时我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最后还是关童帮她圆的话。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假冒的!”
“心儿,你果然聪慧,飞儿那个笨蛋有你一半的精明就好了。”
左丘铎听完之后捋着胡子陷入了沉思,难得在老顽童般的师父脸上看到这种神情,颜沐昕没再打扰他,然而等了一会,发现他还是没个反应,于是挑了个位子坐下,趴在桌上看着师父道:“师父,这哪用得着想这么久?您要是不确定,一会我去给他们下mí_yào,然后控制他们,还怕他们不说实话?”
“不。”左丘铎抬手制止,而后回身看向她,“心儿,如果他们是假冒的,肯定已经有人暗中计划了什么阴谋,既然他会知道双鹰玉在我手中,肯定也知道不定其他玉佩也打探到了。心儿,为师要你跟飞儿出谷一趟,亲自将双鹰玉送到你师伯手中,并且刺探关童关言两人的情况,看看他们一路人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出谷?”颜沐昕坐直身子,重复这两个字,一时之间没有答应下来,“师父,我还不想出谷。”
“心儿,有些事你总要面对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能逃几年,但你想逃一辈子吗?除了武功,为师的本事你也学全了,该是出谷的时候了。”左丘铎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两年前一身伤跳下那么高的悬崖,要不是被逼到绝路她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颜沐昕红唇紧咬,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点了头,师父说的是,她不可能躲一辈子,两年前她发过誓,她要变强大然后替小可报仇,如今也是时候行动了!
阎洪,给她等着!
“师父,他们如果不是师伯派来的人,肯定半路就会出手抢夺,未必能打探到多少情况。”
“如果他们出手,那就杀了,不必留,能打探多少情况便是多少。”
“好!”
“让飞儿进来吧。”
=====
第二天,关童和关言用过早膳之后再次向左丘铎提起带双鹰玉回玄渊谷的事,左丘铎捋了援发白胡子,将昨晚与颜沐昕商量好的事告知了他们。
关言听说颜沐昕与傅云飞要随同,面色一僵:“师叔这是不信任我们?”
左丘铎笑着摇头:“你们能拿出两道令牌师叔自是信你们,但双鹰玉至关重要,我这俩徒儿特别是心儿自打入师以来还没去过玄渊谷,也该让她去拜见她师伯了,而飞儿也许久不曾去了,也顺便护送双鹰玉。”
关言还想说些什么,关童适时拉住她:“师叔说的极是,一同前往护送双鹰玉会更安全。”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出发了。”
临渊谷外,左丘铎已让人备了马车,颜沐昕往马车方向走的同时也一把揪住傅云飞。
“我骑马!”
“我坐什么你就跟什么。”颜沐昕眯笑了眼,才不管他的意见,“关言师姐要不要一块来?路途甚远,骑马很累的,还要被火辣的阳光曝晒。”
“不了,我跟师兄一块骑马。”
颜沐昕也没多留,朝她颔首便钻进了马车。
如果他们心思各异,确实不要坐一起为好,这样也好方便商量计谋。
马车朝着羊肠小道驶去,颜沐昕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傅云飞则擦拭着他锋利的长剑,眼神不时地瞟向从颜沐昕袖口探头吐着信子的银蛇,头皮有些发麻。
“无心,把你袖口的玩意收起来,我担心手里的长剑一个没忍住把它给削了。”他忍师父和无心驯服的毒蛇很久了,整天虎视眈眈地对他吐信子。
“是它削你还是你削它?你是想试试?”颜沐昕红唇微勾,抬手摸了摸银蛇光滑的头。
“啧。”傅云飞一脸嫌弃地看她,“不试,我出去骑马总可以吧?”
他想这马车还是留给她跟她的爱蛇比较好。
他刚要打开车门,抵在车门上的手却被颜沐昕一把按住。
“你忘了师父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她压低声音小声地对他道。
“你需要保护?”他睨了她一眼,透过车门缝隙瞄了眼队伍前头骑坐在马背上的关童关言师兄妹,他们又不是什么高手,她一支玉笛足够对付他们了。
“当然。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其他援兵?”
傅云飞有些不解:“他们真如师父所说是假冒的?”
“很可能是,但也还没证实,看他们能沉住气到什么时候咯。”
傅云飞听完双后置于后脑勺靠在马车上:“我倒希望他们快点动手,这样堤防着太无趣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颜沐昕瞥向他,淡淡地道了句:“放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