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庄健的面前出现了一点点的火光。
“那是什么玩意?”一个警卫队员捅了捅牛德胜问。
“管他什么玩意。”庄健回过头来说:“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到就去做,四个人都是艺高人胆大的年轻人,自然不会把什么鬼火之类的放在心上。
于是自然而然的照着平时训练的习惯,散开后慢慢的摸了过去。随着越走越近,在四人面前出现一个高大建筑的黑影,耸立在淡淡的月影中间。
“那是什么?”牛德胜用非常小的声音问道。
“看起来是一栋房子。”一个警卫队员也同样小声说。
“废话。”牛德胜说:“我知道是房子,我问这个房子是干什么的?”
“房子能是干嘛的?”另一个警卫队员回答说:“住人的呗。没看里边还有点灯光?”
“我看不太像。”牛德胜说:“住人的房子怎么会孤孤单单的建造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嘘……”庄健把手指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下,制止了三人的讨论,然后用手指往前指了指。
三人会意,都跟在庄健身后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向前摸去。再绕过两棵大树,四个人找到了一条窄窄的土路,如果这还能称之为路的话。这条小土路,不但狭窄,而且杂草丛生,幸亏现在不是夏季,否则还能看的出这是一条路还真说不准呢。
现在的路边趴着些去年枯黄的杂草,其间有些杂草已经长道了路中间。而这条路,就是由远处延伸过来,直通到眼前建筑的门口。
终于有路了。
四个人松了口气。
牛德胜走上前去,刚刚伸手要敲门,却被庄健拦住了。
训练有素的牛德胜当然不会开口询问,只是很利索的闪在一边,用眼神询问庄健的意思。
庄健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开口说话,只是用手指朝门后指了一下,然后做出一个“听”和“看”的手势。三个人都伏下身子,跟随这庄健往院子后边转。
四个人的脚步都放的非常轻,四双软底布鞋除了在地上几乎微不可闻的沙沙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院子里如果发出什么声响,他们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就比如现在,他们就可以听到,院子里隐隐约约传出一丝女人的呜咽。
庄健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这座建筑,从远处虽然看不出来,可是,到跟前,就明显能看出,这栋建筑是一座庙。
庙里怎么会有女人哭?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庄健与三个警卫队员分别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与不解。
庄健面对三个警卫队员指了指墙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于是很快两个人就叠起了罗汉,将牛德胜扛了起来,顶过墙头的高度。牛德胜慢慢爬上墙头,又伏在墙上慢慢的向传来哭声的方向爬了一米远。紧接着,两个士兵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庄健也抬了上来。
庄健也同样伏在墙头,睁大了眼睛警惕的注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发现,因为目光所及处,全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北方特有的春季强风吹过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还好,幸亏这个时代还没有沙尘暴。
院子里一片寂静,除了后边的那座偏房里有若隐若现的哭声,以及狂风掠过树枝的声音,几乎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庄健和牛德胜分别都伸出一只手,将墙下的两人拽了上来。
现在四个人蹲在墙上,看着一片黑暗的院子。如果这真的是一座庙,毫无疑问,庙里有女人的声音是绝对不正常的。那也就是说,这里的和尚肯定有问题。也许是打着和尚的幌子,行欺男霸女之事,搞杀人越货的行当。
庄健的正义感以及责任心是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他立刻决定蹦下去,解救被虐待的女人,干掉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和尚。
随即三名警卫队员也按照平时的训练部署,两人留在墙头,并快速向有女人的房间靠拢。而庄健和牛德胜则跳进了院子,脚落地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扑通”一声。可即使是这样微微的动静,居然也被屋里的人发现了,从房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偏厅里的女人也马上就停止了哭泣。
整个院子里瞬间就变得一片寂静,甚至连刚刚掠过树梢的狂风都不见了踪影,气氛诡异之至。还在墙上的两人立刻伏下身子藏在阴影里,一动不动,这也是平时训练的成果。
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很轻,也很有节奏,这种节奏就好似某种隐晦的音乐的前奏,让人很期待,也很紧张,不知道后边的音乐将会是什么样的。
随着房间里的光影的晃动,不知道是一点烛光还是一盏油灯来到了房间的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了。
“不知贵客驾临,老衲有失远迎。”一个身穿淡灰袍子,剃了光头却留着长长的胡子的老头出现在了门里边,他的手里端着一盏油灯,青黄的灯光自下而上的照在他的脸上,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庄健跟牛德胜使了一个眼色,自己随便拍了拍身上的土,大大咧咧的走了上去,边走还遥遥对那边作了个揖:“秃驴晚上好兴致啊……不知道屋里的娘们是你什么人啊?”并不是庄健不懂得尊重人,而是……老衲这个称呼,在庄健的心中早已臭了好多年了。
而牛德胜从油灯光线的阴影里迅速的绕了过去。
老和尚听到庄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