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震抱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秦天德求助:“姐夫,你倒是替小爷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小爷为了赢你这一回,几乎被所有人唾骂玩恩负义,如今你妻子还殴打小爷,难道你还不开口么!小爷虽然赢了,可损失太大了!”
赵茜倒是没有像岳银瓶对待岳震那般对待赵昚,不过看向赵昚的眼神,却使得赵昚脸上赔起了笑容:“姐,我。。。姐夫,如今你输了,愿赌服输。虽然我们是骗了你们,不过是你当初说的,只有我赢了你,你才会将朝权交还,所以我才。。。”
“茜儿瓶儿,算了。”秦天德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不过语气依旧没有恢复以往的自信,似乎心中的忌惮阴霾还没有完全退去,“此事不能怪官家,的确是我曾经说过。作为男人言而有信是很重要的,他们也只是想按照约定取回应当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
“官人,你不要紧吧?”赵昚岳银瓶同时发现了秦天德的不同,异口同声的关心问道。
岳震则是大喇喇的一摆手:“姐,你们不用担心,姐夫没事,就是被吓得不轻,还没有完全恢复罢了。。。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么?”
“官家,既然臣输了,臣愿赌服输无话可说,不过陆家父子还有王大人,您是否应当放了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你用来布今日之局的棋子而已,他们毕竟都是大宋贤才。”
“放心就是,朕岂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朕来此之时,已经命人前往大理石传旨,释放他们并且官复原职。如今我大宋正可谓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贤能之士,朕怎会忘了他们?”
“呼——”秦天德长出了一口气,双手揉了揉脸,“官家,大宋有您在,有四公子辅佐,无忧矣。臣想恳求官家,允许臣做个闲散逍遥侯,朝中之事臣不想多碰,臣实在是太累了,想出海去看望臣的父母妻儿,还望官家恩准。”
“姐夫,你明知道官家和小爷根本无心要害你,只是为了赢你一回,你还要走!”岳震不解的问道。
秦天德瞄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赵昚的答复。
赵昚低头思索了片刻,不答反问道:“姐夫,你如此想要出海,可是因为在迁都之时曾说过的,六百年内大宋的威胁来自北方,六百年后大宋的威胁来自海外?”
赵昚不愧是皇帝,最关心的就是赵宋的江山,这句话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秦天德点了点头。
“那好,朕相信你不会弃朕于不顾,朕准了,不过你不可长居海外,将来朝中若是有什么疑难之事,还需要你替朕来参谋。
另外,朕的两个皇儿,还有朕将来的皇儿,你都要像当年教导朕那般,尽心教导他们,此番你出海远行,就先带上朕的大皇儿,让他出海领略一下大宋之外的美好河山!”
。。。。。。
浩瀚无际广袤无垠的海面上,随着雷鸣般的澎湃的海浪声,一轮光芒四射的旭日从烟波浩渺的大海深处,冉冉地升腾起来。立时间沸腾的海面上,到处都洒遍了闪闪耀眼的金光,顶着这耀眼金光的浪花,一个接着一个,一排跟着一排地,跃上半空,扑向两边,奔腾不息地汹涌着。
“官人,想不到海上的风光居然如此怡人?”
“简直太美了,比起在山顶看日出,这里仿佛更有一种亲近感。”
“是啊,早知道当初奴家就跟真儿姐姐一同陪着公婆出海了。”
海面上,一支由十数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正徐徐行进,穿上迎风飘展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两个大字“宋”“秦”,这就是南海最为有名的秦家船队。
如今秦天德携妻带子的,自泉州乘船出海,打算将迁居海外的父母妻儿接回钱塘,今日一早就与妻儿在船头领略日出的美景。
“小不点,你站住,别乱跑,小心掉到海里去!”一声怒喝从船舱中传出,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孩童笑声响起,一个七八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可爱孩童跑到了秦天德身边,跳到了他的腿上,委屈的抱怨。
“姑丈,表哥欺负我,他还吓唬我!”
“怎么一个个本是乖巧的孩童,与官人处得时间长了,都学得他那般没了正形?”看着孩童撒娇耍赖的模样,岳银瓶莞尔笑道。
赵茜一脑门的黑线,当即把脸一板:“愭儿过来!”
“是,姑姑。”孩童畏惧的看了眼赵茜,从秦天德腿上跳下,迟疑的走到了赵茜身边。
这个孩童叫做赵愭,正是赵昚长子,秦天德奉命带其出海,领略海外风情,同时尽太子太傅之职,严加教导。
“娘,那小不点太滑头了,刚才骗孩儿说口渴,哪知道趁孩儿没留心,居然跑出来了。爹,你干嘛让孩儿照顾他,做这种费力的事情!”秦朗撅着嘴走了过来。
秦天德捻起一粒黄豆丢入嘴中,懒散的说道:“如今你可知为何当年你小的时候,总是能欺负你小舅舅了吧?”
秦朗悻悻的一撇嘴,眼珠一转,对赵茜说道:“二娘,外面风大,小心这小家伙着凉,你们不如带着他先会船舱去吧。三娘、娘亲,孩儿饿了,今早还没有吃饭。。。”
“好好好,娘这就去叫人准备,给你做些吃食!”齐妍锦应了一身,起身就朝船舱走去。
岳银瓶反倒是一脸狐疑的看着秦朗:“朗儿,你如今的本事也不小了,越来越想你小舅舅,居然开始耍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