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之,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本官今日跟你不死不休!”
“大胆!”听到秦天德竟敢如此对秦桧说话,张瑞不待秦桧开口,正想开口呵斥秦天德,以彰显自己对秦桧的忠心,可是却被秦天德抢过了话头。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跟秦会之说话,你个小小的侍卫亲军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也敢插口?不想连累你九族因你丧命,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张瑞闻言一怔,正要开口下令兵士动手,这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哎呦,想不到此处居然如此热闹,看来本相是来晚了!”随着声音的响起,万俟卨款步而入,身后同样跟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也是一身甲胄。
如同秦桧到来时一样,他们刚绕过照壁来到院中,身后同样也冲入一群手持长戟的兵士,分作两列从他们两侧绕过,将秦天德几人围得密不透风,只不过他们手中的长戟却是指向了外圈,显然是来保护秦天德的。
老狐狸,你丫的终于来了,再晚来一步老子就死在秦桧手里了!眼见万俟卨带人到来,秦天德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猜得没错,秦桧的确是动了杀心,想要借助张瑞之手杀掉他。到时候面对赵构的怒火,秦桧最多来一招丢车保帅,用张瑞的人头消除赵构的怒火就足以了。
“万俟大人,你这是何意,咹!”秦桧的自觉告诉他,今日的事情恐怕要发生意外,而且秦天德也要逃过一劫,不满的看向万俟卨。
“秦大人勿怪,官家听闻你二人大打出手,担心发生意外,特命下官带人前来,召二位御前答话。”万俟卨随意的朝着秦桧拱了拱手,脚步却是不停,径直来到秦天德身前,挤了一下眼睛,再度拱了拱手,“本相来的晚了,秦大人受惊了。”
万俟卨话音落下,身后跟着的那全身甲胄的将领一抱拳接着说道:“下官侍卫亲军马军司副都指挥使王锆见过秦大人。”
秦天德脸上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而未来的正好,若是再晚来片刻,本官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多言,只是仰头看向秦桧,一脸的得意。
他不开口,是因为有人会开口。万俟卨转过身,似乎是刚看见张瑞一般,略带诧异的问道:“张大人怎会也在此地?”
“下官。。。听闻有歹人闯入相府,所以特地前来查看。”面对曾经同为秦桧党羽,如今却已经成为左相的万俟卨,张瑞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哼!”万俟卨一刷衣袖,突然变脸,“张大人身为侍卫亲军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如今却带兵围攻朝廷命官,意欲何为,莫非要造反不成!”
听到万俟卨的话,秦桧脸色一变。万俟卨的话实在是太歹毒了,明着是说张瑞,实际上却是暗指他指示张瑞意图谋反。
前文交代过,在古代,杀官等同于谋反,如今身为临安三大禁军之一的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数次想要杀害秦天德,而且秦天德又是赵构身边的红人,若是真的杀了也就杀了,可若是没有杀死,那么就有可能强行牵引,牵引到谋反一事上来。
当然,秦桧的变脸并非因此,这种罪名对付一般的朝廷命官肯定可以,可是用在他身上是没用的。他变脸的原因是因为万俟卨和秦天德勾结到了一起!
虽然他早就发觉这二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猫腻,可是自从万俟卨升任左相后,一直和秦天德在他面前相互拆台,纵然二人勾结,也不敢明目张胆。
但是今日,二人已经摆明了车马勾结到一起与他对抗,这才是秦桧变脸的真正原因。
若是只有一个万俟卨,他大可以指示其所掌控的御史台对其参劾,兵丁能够将其参倒;若是只有一个秦天德,他也可以痛下杀手,因为秦天德手中没有兵权!
可是如今二人勾结起来,而且万俟卨明显拉拢了马军司,这样的话,足以与他对抗而不落于下风!恐怕以后的朝堂就不会是他一家独大,而是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没错,是三足鼎立的局面,除了他们两方外,还有一方是皇帝赵构,而且赵构会成为极为重要的因素,完全可以拉一方打一方,然后再拉一方再打一方,使得其处于双方极力巴结的超然状态,从而慢慢将君权集中,这是赵构期盼了许久的事情!
面对万俟卨对张瑞的质问,秦桧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保住张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第一次与对方的交锋中他绝对不能示弱,否则人心很快就会散去,他的相位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万俟大人,你公然带着马军司兵马闯入本相府中又是意欲何为?”
万俟卨早有准备,他冲着秦桧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相爷,王大人乃是奉旨办事,并非跟随下官而来,反倒是张大人并无奉旨,却带兵马前来,实在不知是何目的。”
“哼,”秦桧冷哼一身,“是本相听闻有贼人聚众攻打本相府邸,担心事态难以控制,特命他带兵相随,万俟大人莫非怀疑本相有反意不成!”
面对秦桧的强势,万俟卨选择了退让:“不敢,下官怎会怀疑相爷呢?既然有相爷作保,下官自然不敢再多问,还请二位秦大人随本官进宫,莫要让官家久候了。”
“等一下!”这时候秦天德突然搂着齐妍锦从兵士中走了出来,“秦会之,你还没有给本官一个交代呢!”
听到秦天德再次直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