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天德就急急忙忙的进宫了。他没有先去自己的官署右春坊,而是径直赶往崇政殿,他要找赵眘。
可是令他吃惊的是,一向勤于课业的赵眘同学居然翘课了!
他再度赶往普安王府,得到的消息确实赵眘一早就离开了,没人知道赵眘去了哪里。
由于赵眘和赵琢都被养在宫中,所以二人的王府也设在皇宫中,这皇宫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更何况许多地方是不许外臣擅自进入的,他要想找一个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普安王府苦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等到赵眘,秦天德无奈之下只好返回自己的官署右春坊,同时让普安王府的侍卫转告赵眘,若是赵眘返回,让其立刻前往右春坊见自己。
对于秦天德的猖狂,侍卫们早已见怪不怪了,打了普安王都没有受到任何责罚,这种人谁敢招惹?
刚来到右春坊门口,秦天德就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吏飞一般的跑了过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情?”
小吏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说道:“大人不知,今日一早普安王殿下就来找大人了,因为大人不在,下官又找不到大人,结果殿下大发雷霆,大人办公之处已被殿下砸的一塌糊涂,就连下官也。。。”
难怪自己找了赵眘一早上都没有找到,原来赵眘来找自己了!
秦天德嘴角一翘,随手掏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小吏手中,叮嘱其看伤,然后问清了赵眘如今所在,迈步走了过去。
由于右春坊大堂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所以赵眘被安排在一处偏厅中,厅外几个小吏战战兢兢的候着,谁也不敢离去,更不敢进入,直至秦天德到来,他们才如释重负般逃离而去。
“普安王,你找不到本官也不至于砸了本官的官署吧?”一进偏厅,秦天德就挑衅的说道。
“奸贼!”坐在偏厅上首位的赵眘看到秦天德进入,立刻跳了起来,完全不顾皇子风范,犹如街头斗殴的混混一般,抡着拳头就朝秦天德冲了过来。
看到赵眘来势凶猛,秦天德不慌不忙,不躲不闪,抬头挺胸等待着赵眘的拳头,只是手从怀中摸出一物,提在半空。
赵眘的拳头眼瞅着就要打在秦天德的脸上,可是眼见秦天德手中之物,忽然变拳为掌,一把抢过了秦天德手中之物,快速退到一边,反复打量着抢到的物件,那是一枚玉坠,刻着“琮”字的玉坠。
秦天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说话,径直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玩味的看着正盯着玉坠神色越来越紧张的赵眘。
约莫两柱香的工夫,赵眘猛一抬头看向秦天德:“奸贼,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一名名叫赵茜的女子手中,嗯。。。”戏谑的看着赵眘,秦天德鼻子里拉出一个怪异的长音,可是看到赵眘的脸上露出的疑惑,鼻音戛然而止。
“你骗本王!”赵眘忽然再度暴起,朝着秦天德扑了过去。
这么会这样?秦天德一愣,旋即想到赵茜这个名字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化名,以那个丫头的玲珑心思,断不可能告诉自己真名!
“等一下,你想不想见一见玉坠的主人?”
“她,没死。。。”赵眘的身形骤然停止,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天德。
“先坐,咱们聊一聊再说。如果你让本官满意,本官大可带你见她一面,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你想见的那个人了。”秦天德伸手指了一下身旁的座椅,不急不慢的说道。
赵眘迟疑了一下,小心的将手中的玉坠塞入怀中,并没有按照秦天德指的座椅走去,而是坐到了另外一边。
“这才对么,你我之间哪来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搞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秦天德放下了手,转头微笑着看向心事忡忡的赵眘,“先说说,你今日为何要来找本官,还要砸了本官的右春坊?”
一提起这个话题,赵眘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奸贼,今日父皇下旨,将史直翁贬为钱塘县丞,是不是你从中搞鬼!”
原来是这样啊。秦天德点了点头,史浩被贬的确是他一手为之,只不过他想不到赵构的速度会这么快,还以为赵构会命人调查核实后才会下旨,哪知道才过了两日,史浩就被贬出了临安。
看样子赵构是急于让我将周必大找来啊,也不知道子充如今到了何处。
“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心中有愧!”
秦天德摇了摇头:“普安王想岔了。本官一心替官家办事,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天地,何来惭愧之说?本官替官家考核你二人,史浩居然从中作梗,他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都被贬出京城了,你还在这里诋毁他!”赵眘猛地站起身,单手指向秦天德,“别忘了你也对本王说过,让本王不要碰父皇赏赐的十名宫女,信不信本王这就将此事禀明父皇!”
秦天德一把打掉了赵眘的手,不屑的回应道:“官家已经知道了,为此也责罚了本官,你就省省心吧。对了,官家有没有告诉过你,过几日会给你找一个侍读?”
“哼,还不是你的党羽!”
我就根本没有党羽!秦天德撇了撇嘴,没有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口:“是与不是,等你见到他后自然就清楚了。好了,闲话扯完,谈正事吧,本官问你,那枚玉坠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赵眘心中一沉,脸上露出哀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