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臣和臣的堂兄玩耍而已,只不过玩耍的场面打了一些,被一些无知妇孺误以为是臣和臣的堂兄当街殴斗。官家若是不信,可以询问秦相爷。”
这话说得可就是**裸的打脸了。
你秦天德大庭广众之下就权倾朝野的秦相爷独子打成那副模样,现在居然还敢在朝堂上,公然让秦相爷来给你作证,说你只是跟秦熺打着玩,你真当秦相爷是泥捏的不成?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桧的身上,只等着看秦桧如何收拾秦天德,就连赵构都饶有兴致的望向秦桧。赵构身为大宋皇帝,临安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又怎会不知?
尤其是赵鼎,心中的得意自不用提,不论能否参倒秦天德,至少可以挑唆秦家叔侄不合,这就足够了!
秦桧抬头扫视了一番,侧身迈出一步,朝着赵构躬身一拜,说道:“官家,秦天德所言不假,当日的确是他与小儿玩耍,并非左相所说的什么殴打小儿。”
哗!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秦桧的回答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桧居然会捏着鼻子认了,这代表着什么?是不是说,秦天德羽翼已丰,秦桧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
今日散朝后是否有必要去拜会秦天德这件事顿时浮现在许多大臣的脑海中,尤其是秦桧外为的那些党羽,以及还没有能够投靠成秦桧的官员,一时间这个心思格外强烈。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彻底打消了他们这个念头,因为他们发现,今日的一切,根本都是秦桧叔侄联手搞出来的!
听到秦桧的说法,赵构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轻咳一声说道:“既然秦爱卿这般说法,那也就是证明左相所言有误,秦天德无罪了?”
只凭这一条就否决了自己所有的参劾,赵鼎立刻明白这是赵构有意替秦天德开脱。他心中一急,若是今日不能铲除秦天德,过了今日,以赵构表露出来的对秦天德的恩宠,以及秦桧对其的忍让,日后秦天德还不得成为大宋第二个秦桧!
他刚要再度开口,哪知道秦桧抢先一步说道:“官家圣明,秦天德的确无罪。但左相污蔑朝廷官员,无事生非,此举不可开,恳求官家将其治罪,以儆效尤!”
秦桧话音才落,只见秦天德突然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官家,微臣有事起奏,要参左相赵鼎!”
看着秦家的一老一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要参自己,赵鼎就知道自己今日落入圈套,厄运难逃。想到自己离去后,大宋朝堂将落入秦家这两个奸贼的手中,不由得心中悲恸。
赵构眼中再度闪过狐疑之色,他看了看秦桧,又看了看秦天德,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天德身上:“秦天德,你可知自己身居何职,有何资格参奏朝中重臣?”
事到如今秦天德也豁出去了,他不能让秦桧将赵鼎弄死。在见过王贵之后,他是打算找个机会先参王贵的,然后才轮到赵鼎。
可是秦桧的突然发飙迫使他不得不改变了初衷,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微臣自知官卑言轻,在这种场合没资格进言。但赵鼎老儿罪孽深重,微臣若不替官家指明,是在担心其毁了官家一世的英明!”
“竖子安敢污蔑老夫!”一心为国的赵鼎听到秦天德如此攀诬自己,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秦天德破口大骂道。
赵构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眼拱手不语的秦桧,终于说道:“秦天德,你因何参奏赵卿家?”
秦天德偷着瞟了眼秦桧,发觉秦桧脸上平静如常,于是整理了一下刚刚拟好的思路,高声说道:“臣一参左相赵鼎勾结内侍,打探官家行止,妄图窥探圣心,其心可诛!”
“一派胡言,老夫何时与内侍勾结,何时窥探圣心了!”秦天德的指责虽然词不达意,但却句句狠毒,比之赵鼎参奏他的,危险性不知高出多少倍去,赵鼎哪能不急?
“哼,你没有么?”秦天德侧头看向气的胡子乱抖的赵鼎,一脸的不屑,“那我问你,当日御书房内只有官家以及身边的宦官,还有就是本官以及起居舍人岑大人,若非你与内侍勾结,你是如何得知当日发生的事情?莫非是从岑大人口中得知?”
秦天德一点都没说错,此事的确是岑向广告诉赵鼎的,可是赵鼎却不能说出此事,否则起居舍人岑向广难逃罪责!
皇帝的事情,是你一个臣子能够随便嚼舌根的么?纵然你可以私下里说,但绝对不能摆上台面,更不能当着皇帝的面承认!
秦天德才不会浪费口舌跟他辩驳,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只要赵构和秦桧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若是那二人说你不行,哼哼,你就是行也不行!
“臣二参赵鼎,污蔑官家这样一个能够流芳千古万世传名,可鼻尖尧舜不让三皇的明主圣君是一个昏君!”
这一点他是针对赵鼎参他给赵构画像,会使得贼人认清赵构容貌,从而进行行刺来设计的。他的理由很荒唐,就是说三皇五帝这些贤君,哪有人来行刺?你赵鼎说有人敢行刺赵构,那就是拐着弯的在骂赵构是个昏君。
听着秦天德蛮不讲理的栽赃陷害,看着一旁秦桧面露得意的神情,再看看龙坐上的赵构迟迟没有出言制止,赵鼎仰天长叹一声,再不开口,整个身形显得落寞孤寂。
“臣三参赵鼎,因为一己私怨,不惜污蔑朝廷官员,也就是微臣,更是连微臣的提议也不假思索直接否决,根本罔顾社稷安危,怎配担任左相一职?
臣四参赵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