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听见柱子那边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声音,所有人把目光投向柱子,看得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好意思,肚子抗议了!”

听柱子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感觉腹中空空,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都怪咱们出来太急,要是在吉团长那吃饱了再来,多好!看来今晚只能吃点野味了!”柱子说着,眼睛转向距离他不到二十米远一块草地上。

“是兔子!”

陈远也随着柱子的目光转向草丛之中,不由得轻声喊了出来。

柱子不敢出声,只用眼睛向陈远传递一个信息,意思是“别吵!”

三个人坐在地上,看着柱子怎么将兔子抓到。可是还没等柱子起身靠近,那兔子就觉察出旁边的动静,竖起两支长长的耳朵之后不久,一蹦一跳的逃跑了。

柱子沮丧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陈远一眼,说:“都是你!喊什么?现在可好,饿着吧!”

俞海南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怎么会叫你们挨饿呢?”说着,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铁罐罐分给他们。

柱子接过去之后,眼前一亮,嘴角立刻向上翘了六十度:“日本的牛肉罐头!你哪弄来的?”

“昨晚缴获的!”俞海南自豪的说:“不够吃我这还有!”说完,抖了一下包,里面咣当咣当的响了起来,还没等俞海南停下,柱子和陈远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起扑了上去,三个人滚到了一起。

王润南看着他们三个开心的样子,欣慰的笑出了声。

几个人离开宛平,决定再次回到那个破庙先住下来再说,一方面等待聂风他们三个,一方面休养一下疲惫的身体。

二十八日上午,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

下午,张庆余带着几个保安队士兵在城里巡逻,再行至“自强社”之时,碰见了对面走来的特务机关长细木繁,其后还跟了四个警卫士兵。

张庆余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摇大摆的带着兄弟们与他擦肩而过,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细木繁停住脚步,对已经走到身后的张庆余说:“张队长,见了我怎么不打声招呼?”

谁想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张庆余转过身来,走到细木繁面前,双手抱在胸间,上下打量了三四遍后才说:“你是谁呀?我为啥要和你打招呼?”

被俨了的细木繁顿时火冒三丈,可还是被自己压了下来,厉声质问道:“张队长,你怎么搞的?昨天为什么没有拦住二十九军?”

张庆余被日本人这样的质问,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说:“我保安队是维持治安的,不是打仗的,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平日里一向骄横的细木繁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下属部门人员如此对待,岂能甘拜下风,于是说:“我撤了你的职!”

“职位是中国人给我的,你一个日本狗算什么东西!”

“你!”

“我什么?

说话间,两个人分别掏出手枪,指着对方的脑袋。

双方身后的士兵也纷纷举起枪,顿时僵持在一起。

在经过两方来人的劝解之后,两个人才不欢而散。

二十八日夜,宋哲元撤离北平。

面对敌人大规模的进攻,加上二十九军内部高层对抗日的不坚决,大多数将士对守土抗日都或多或少的失去了信心,据说当时士气低落,有的阵地还有坚守的必要,却被某些军官轻易放弃。

日军夺取北平取得胜利的消息很快在通州的日本侨民区传遍了,他们无不把酒言欢,庆祝让人愉快的时刻。

这样就增加了更多的中日两国居民之间的矛盾,仅二十八日一天,保安队就处理了不下一百起日本人欺负中国人的案例。所有的中国居民加上保安队对这些日本侨民没有一个不是恨之入骨,若不是队长吩咐在先,他们早就想把这些狗仗人势的日本人一顿棒揍了。

临近夜晚,沈维干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进屋之后,便解下皮带,狠狠的摔倒桌子上:“这些小鬼子全他妈的狗娘养的,真想一个一个杀了他们,好解我心头之恨!”说完,端起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维干的结拜兄弟张福。

见张福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沈维干赶紧上前问道:“兄弟,出啥事了这么着急?”

张福进屋之后噗通跪倒在沈维干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沈维干顿时抓住张福的衣服,一把拉起他,大声嚷道。

“刚才有两个喝醉的小鬼子纠缠我家兰子,我老娘看不过眼上去劝说,被小鬼子给杀了!我媳妇也被他们糟蹋了!当时我正在值班,是小六子刚告诉我的。啊!……让我怎么活啊!”

沈维干听了之后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呆坐在椅子上!

他二人从小就结拜,沈维干是孤儿,是张福的娘象养自己儿子一样把他养大,他一直都把她当称自己的娘来孝顺,经常带些好吃的去看望她老人家,他还说等以后发达了,要给娘在北平买套大房子,把她老人家接到北平去颐养天年。

可如今却被小鬼子……

两个人一路狂奔,赶到通州城里的张家胡同,一进门,就看到老太太躺在血泊里。

沈维干不顾一切的扑向躺在地上的娘,一把搂在怀里。

“娘!儿不孝啊!”两个男


状态提示:第七十四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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