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在门外的警卫员心里一阵谩骂,自己在前线抗击日寇落了难,百姓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真想一脚踹开门,踢那老头几脚泄愤!
可是他没敢耽搁时间,这个念头就在心里一闪而过。
“啥?有这事?我去看看!”李大山一听警卫员这么说,立刻火冒三丈:“妈了巴子的,老子在前线卖命,连个门都不让进!”
几个人气冲冲的,一会就来到院门口。除了房子,连院墙都是用青砖砌成,看来这户人家家境还不错。两米高的院墙将整个院子包得严严实实,两扇木门足有一寸厚。上面还有两个铜狮子门环。
李大山看了看四周,除了这家,没有哪家比这家更显得气派了。
李大山走近大门,分明看见里面的门闩插得牢牢的。他用枪托使劲凿了两下,见没什么动静,干脆到退两步,卯足了劲踹了一脚。
“咣当!”两扇大门顿时敞开,一根硕大的门闩竟然被李大山一脚踹断。
门开了,众人刚想随着李大山进去,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李大山和他身后的警卫员吓了一跳。
十来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个个挥舞着棍棒,一起冲向他们。那梆子让李大山看起来感觉在哪见过!对,是镐柄!
眼见那十几个人就要冲到近前,李大山端起手里的机枪朝天上“突突”了两下,这一招还真好使,那些年轻人居然傻傻的愣在那里。
“叫那李郎中出来!”见他们没了反应,李大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众人都回头看向里屋,一个老头战战兢兢的从屋子里踱步而出:“几位军爷,不知李某哪里得罪了几位,还望恕罪啊!”那老头满面油光,一身绫罗好不扎眼。
“咋一见我们的人叫门,你就把门关的死死的?”李大山走到老头近前,厉声问道。
那老头双手抱拳,作揖道:“请恕在下无礼,刚才管家听见有人叫门,就开门看了看,谁知道大黑天的门外却站这一个手里拿枪的家伙,管家还以为是土匪强盗,所以......”
李大山听着老头说的话,心里琢磨着,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在撒谎,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随后又看了看身后的警卫员,奔波了一天,他们的样子看起来,还确实挺像土匪的。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废话少说,我这兄弟被小鬼子的炮弹炸伤,所以来找你给治治!”李大山对老头说。
那老头一听,立刻一个冷战。听说前几日宛平城的守军跟日本人打起来了,他并没有当回事,可是今天下午还有几个日本人来过他家,说最近可能出现中国士兵伤员出现,特意叮嘱他如果有中国负伤的士兵来这里投医,一定要上报。
虽说自己无意当日本人的走狗,可是一个小老百姓谁都不愿摊上这么一件事。
思索了一会,老头又是一阵点头:“军爷,在下只不过赤脚行医,平日里只看些头疼脑热这样无关紧要的病罢了,我还从没治疗过枪伤,恐怕医不好,会耽误了治疗的良机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有的话还用费这些个周折来你这儿?赶紧的!要是治不好,你也别活了,我把你家上上下下杀个遍!”李大山有点火,可他的火是装出来故意给老头看的,他虽头脑简单,可这老头怕惹祸上身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李大山的恐吓还是凑效的,听他这么一说,老头的额头顿时冒出了汗,两撇小胡子向下耷拉着:“军爷,求求你千万别这样,我看就是,可是......”
“可是啥?”李大山追问。
“我实在没看过这样的病,要是治不好......”老头将眼睛轻轻挑起,央求着面前的大汉“您可别怪我啊......”
“中!我不怪你,可要是让我知道你故意治不好,哼哼!别怪我心狠手辣!”李大山嘴角微翘,眼神犀利的看着老头。
那老头怎么经得住李大山这么惊吓,立刻下人们取来药箱,将聂风抬进诊室。
金振中等人撤到宛平城后,见了团长,将昨晚的事说给了吉团长。把个吉星文佩服的捶胸顿足:“好!好个汉子!我堂堂华夏出了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是我党国之福!”
感慨之余,还派出一直队伍化装成老百姓,寻找特战队的下落。
王润南带着俞海南和陈远,在两名狙击手的掩护下摆脱了日本人的追击,朝着宛平城的方向隐蔽行进,可王润南心想既然从宛平出来,又和二十九军划清界限,这二一九团万万不能再回去,眼下战乱已起,他三人商量之后暂时隐蔽在宛平城下的庄稼地里。
“柱子!”俞海南突然一惊,想起了柱子还被扔在那里。
几人奔走了半天,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经过俞海南这么一提醒,才记起此事。于是三人又一次启程,返回了那片被烧光的小树林。
一阵的忙碌之后,李郎中在李大山的指点下,将聂风身上所有弹片取出,半个后背和半条胳膊取出的弹片加起来足有半斤重!庆幸的是只伤及表面,并无大碍。
绑好绷带的聂风昏昏欲睡。李大山喂了他几口米粥之后便睡去了。
李郎中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总算保住了伤员的命,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李大山,不要打扰伤员休息,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静养,不出半月,便可下地走路了。
李大山和警卫员们吃了老头吩咐下人做来的饭菜,守在聂风的房间,轮流值起夜。
王润南等人来到玉米地前,先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