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不大,只能容下二百多人训练,而且训练密度大得让人觉得连腿脚都无法伸展。但这里是距离战区最近的驻地了。
为了让新兵能够更好的训练,王润南只能将新兵分成两个方队,一队上午训练,下午学习。
可就在这么一个狭小的训练场,今晚前来专门听聂风讲课的新兵早已经将整个训练场占满了。
聂风准时的出现在了讲评台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但排列井井有条的队伍,他满意的笑了一下。现在的士兵觉悟一点都不比后世的人差,主要是有科学的管理,聂风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与他的预想效果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士兵看到团长已经走了上来,全都摆正了身姿,那些交头接耳的老兵们也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台上。
聂风走到将平台的正中央,伸手挥开了正要报告的俞海南,笑着说:“今天不是训练,不用报告了。”
聂风的口一开,下面更加安静了,就连在训练场周围站岗放哨的哨兵,都能清楚的听到聂风的话。
“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吗?”聂风问。
“知道!”台下异口同声的回答。
“对,因为我们六个人抓住了他们三十六个人,没有费一枪一弹!”聂风指着参加昨晚演习的老兵们说。
台下立刻一片哗然,一比六的战绩在新兵们的眼里算的上是个惊人的数字了。看着新兵们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看着自己议论纷纷,赵铁奎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他站起来对聂风说,但也想让大家听见:“团长,那些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你快说说我们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才让给你们六个人抓住了我们三十六个人。”
他这么一说,台下立刻安静了不少,许多新兵也不议论了,而是期待着聂风的答案。
“首先,部队行军中如果遇到需要休息休整需要的时候,必须要保证自己的隐蔽性。你们在路上补充完体力的时候,竟然有人吸烟。香烟的点点星光,给他们六个人提供了你们的所在位置,直接的暴露了你们的目标。”
赵铁奎回头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给大家发烟的小六子,小六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想这次幸亏遇到的是自己人,如果真要是遇到鬼子,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聂风继续说:“其次,对方发起攻击的时候,你们没有将队伍散开,而是全部涌到了一起,使你们的火力造成了攻击障碍,其威力没有百分百发挥出来,同时,对方只需集中一点射击,你们的伤亡就会急剧上升,如果真的碰上了敌人,他们绝对不会象他们六个人一样向天开枪的。”
众人立刻开始倒吸冷气,他们中间玩过机枪的士兵知道,机枪的后坐力大,准确率低,擅于对人数集中的目标造成大片杀伤,但对方如果兵力分散的话,那么机枪的威力将会大大减小。
王福贵这个时候站起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问聂风:“团长,如果我们突然受到袭击,应该立刻把队伍分散开,对吗?”
聂风微笑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是很全面,突然受到袭击,士兵最先做的就是寻找对方火力点,然后相应的作出判断,该往哪个方向分散。”
王福贵坐下了,聂风接着说:“还有,就是你们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
台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场外放哨的士兵忍不住全都把头转了过来,王润南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制止他们。
“就是在不明对方人数与火力配备的情况下,冒然追杀已经撤离的敌人。试想一下,如果对方的攻击你们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把你们吸引到他们的埋伏圈呢?”
当时就知道犯了大忌的王福贵鄙视的看了一眼赵铁奎,对方也正羞愧的看着自己,小声的说:“要不是你给俺使激将法,老子才不会上他们的当。”
赵铁奎一副满不在乎、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回复道:“我又没拉着你,是你自己去的!”
“你!......”王福贵刚要说话,聂风的话打断了他。
“一个人犯错可以挽回,可是两个人,三个人,大家一起跟着犯错,就无药可救了。由于王福贵争强好胜,很容易的就听了赵铁奎的话,冒冒失失的被敌人引到了他们的圈套。”
两人惭愧的低着头,新兵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就像再看两个斗败乐的公鸡一样。
就在这时,聂风正说得起劲,战士们也听得入神,突然从场外跑过来一个传令兵却转移了士兵们的视线。
那传令兵奔跑的速度不亚于冲锋,让在台下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聂风的话被打断了,传令兵跑到聂风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之后,便下去了。
聂风皱了一下眉头,很不情愿的多台下的士兵笑了一下,说:“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之后马上吃饭,在原地等候命令。”
之后,聂风叫上了其他队员,大步的朝团部走去。
士兵们疑惑的看着同伴,有一件大事要等着公布。尤其是新兵,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如何适应,毕竟上阵杀敌是他们一直所期待的。
聂风和队员们来到了团部,从一进入大门开始,聂风就开始宣布传令兵说过的话了。
“接到命令,松井的十一旅团已经突破中央军的三道防线,他们的一支连队配置的先遣队已经深入我敌后,他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