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海南和柱子按照聂风的吩咐,半蹲在车顶上,一只手在后面托着背在后背的步枪,迈着紧凑而急速的步子,向车头奔去。
他们犹如轻盈的燕子在翩翩起舞,动作的协调性,身体的重心掌握的非常的娴熟,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列车的驾驶室已经在自己的脚下了。
二人分开,各守一门。
俞海南低头,目光慢慢进入驾驶室,两个身穿蓝色工作服,不知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的驾驶员出现在俞海南的视线里。
俞海南起身,给柱子一个眼色,并且用手势告诉他,先控制,不要清除。
三,二,一!
随着俞海南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弯下之后,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出现在列车驾驶室的两侧门端,把两个驾驶员吓得当时就是一个哆嗦。
其中,副驾驶好像要比正驾驶更稳重一点,没有举起双手,而是将手向下一探,试图去掏腰间的手枪。
俞海南怎么能允许他这样做呢?还没等副驾驶的手打开枪套,俞海南就已经把手枪顶在他的眉心,另一手快速的解掉他的配枪,并说:“别动,动就打死你!”
那个副驾驶显然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人激怒,随口说出两个字:“八嘎!”
如果这位副驾驶有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机会的话,我猜想他一定不会再随便说出这两个字,因为在他开口到闭口的一瞬间,身后就被一个貌似冰凉,坚直刚硬的东西长驱直入,穿透了自己的胸腔。
他低下头,一根带着血渍、三面带刃的白色物体立于胸前,在发现自己呼吸急促,血柱横飞,渐渐的倒了下去,嘴角还残留着原本狂傲不屑的骂人的状态。
“一个日本人,跟他费什么话!”鬼子完全倒下之后,柱子的脸露了出来。
柱子的脸上带着解恨的表情,现在的他,已经听够了鬼子那句吓人却虎不住人的“八嘎”了,只有放净他们的血,才能让他们永远的闭嘴。
“别这么心急嘛,我还想问问他们的停车时间和停车地点呢!”俞海南收起已经摆好的pose,失望的说。
柱子在倒下的鬼子身上擦净了手中的三棱刺,向还在做投降动作的驾驶员瞥了一眼,说:“那不还一个呢吗?”
“这次可说好了啊,问完了我来杀!”
他二人旁若无人的闲唠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驾驶员已经吓得下半身被湿透,他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鬼子,整个人已经哆嗦的像一只跳蚤了。
“好汉饶命!”一句中文从驾驶员的嘴里蹦出,一口天津方言。
“他不是小鬼子?”柱子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俞海南,说。
“我看也不像日本人,日本人怎么会吓得尿裤子?”俞海南笑着说。
“我不是日本人,是这辆车的驾驶员。”
二人收起兵器,俞海南说:“怎么给鬼子开车?”
“二位好汉,我叫王得奎,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奎。不是我甘心给鬼子开车,只是这鬼子蛮不讲理,硬逼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委屈求全,所以才……”二奎一副可怜,希望眼前这两位念在他是个中国人的情分上,能放他一条生路。
“既然是这样,这里没你的事了。”俞海南说着,走到驾驶拉杆面前。
二奎一看两个人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并且他们脸上的表情与开始判若两人,心里的恐惧已经消失一大半,丈着胆子说:“二位好汉,这次车里全是日本兵,没有太多的军火,恐怕你们想劫,也不容易得手啊。”
二奎是好意,整辆车上足有三千个鬼子,并不是专门运输军火弹药和军需物资的专列。他把俞海南和柱子当成土匪来劫军火的了。
柱子站在俞海南面前,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就是来杀鬼子的!”
二奎眼睛直了,不相信就凭他们两个能够对付三千名鬼子士兵?不过刚才看他们对鬼子所下的狠手,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在一旁琢磨着怎么脱身。
俞海南按动衣领的通话按钮,简单明确的报告说:“驾驶室已控制。”
收到信号,匐在车顶的聂风给陈远和王润南一个眼色,然后全部做好准备。
列车没有改变速度,依旧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驶着,聂风耳边的风如同一把乐器,在不远处奏响了进行曲。
在孙宏洋所在的车厢顶端,聂风用脚勾住车顶上的铁环,做好向下俯冲的动作。另外,王润南和陈远分别顺在车门两侧,牢牢的把自己挂在车体上。
待聂风的嘴说到“一”的时候,他两人用力拉起门的把手,只听见“吱呀--咣当”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两米大的缝。
王润南和陈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车内,掏出手枪。
与此同时,聂风腿上用力,身子向下弯曲,一支手枪被握在手里,第一时间把子弹射向出现在视线里的鬼子兵头部。
由于特战队员动作太迅速,加上视线忽然被强光冲击,五名鬼子士兵还在闭眼缓和视觉差的时候,就被送回了自己梦寐以求都想回到的故乡。
陈远收起手枪,快速的确认鬼子的尸体是否被击毙,然后在车厢内绕了足有两圈,大叫一声:“队长,没有发现孙宏洋!”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wap_),《抗战烽烟:精英特战队》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