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澈笑了……
“晚晴还是朕的!”
“朕可以禅位,也可以死,不过和离书你就别妄想了。”
当梁元澈得知他误会了晚晴时,在那一刻他已经生无可恋了,所以此刻的死,说的也很淡然,一切都放下了……
贵妃与皇后听到皇上要禅位给梁锦鸿,一个个脸色大变,无不想着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梁元澈,你到死都不肯给晚晴一个自由之身吗?”梁元探压抑只心底的怒意,忍着要掐死梁元澈的冲动。
梁元澈反击道:“晚晴是否自由,轮不到你来关心,梁元探朕对你是有愧,但你也要明白,若不是你,朕与晚晴也不会走到今天阴阳相隔的地步。”
“我与晚晴,坦荡清白,是你被龌龊蒙蔽了心,才导致今天这一幕。”梁元探问心无愧。
“坦荡?谁对于自己的深爱之人不想得到,你用利用你的坦荡,让晚晴亲近于你,与你畅谈琴律,琴音相合,这就是你所谓的坦荡”
梁元探一时被梁元澈这番质问噎的回答不上来。
梁元澈轻笑了声,继续道:“如果换个处境,你是我,你明知自己的亲兄弟对自己的妻子有情,你在看着他们有说有笑,惺惺相惜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你怒,你想阻止,可偏偏你是用计谋得到心爱之人的青睐,你愧对于自己的兄弟,这个时候的你该怎么办?”
“当你身边有人利用你的这份心思,来破坏你和妻子的感情,当时的你沉浸在愤怒之中,能看出来吗?”
“朕没有看出来,并且选择了一条很烂的路一直走下去。”
“大婚当晚,晚晴没有落红,朕不悦,一直在等晚晴的解释。”
“可晚晴不问也不解释,朕生气,任由那些奉承朕的大臣,将他们的女儿一个个的送进太子府,晚晴依旧不闻不问,甚至对腹中的胎儿从来都是称自己的,而不是我们的。”
“朕也是从那时起的疑心,酗酒,临幸别的女人,希望能引起晚晴的注意,哪怕是愤怒也行,至少朕会觉得晚晴还在意朕。”
“可晚晴面对着一切,清淡的很,从来不怨也不争,直到最后在朕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离开了朕……。”
说道最后梁元澈眼前浮现出晚晴临死前的那番话,为什么?为什么晚晴要那样说,如果晚晴肯放低一些傲骨,向他解释一下,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误认为别人的儿子……
听完梁元澈这番话,梁元探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晚晴的死他确实有责任,可……
“梁元澈,这就是你对晚晴的爱吗?你只是一味的想降伏晚晴,让她做你的小女人,依靠你,唯你所爱,可你忘了,她是将才,她天生就有统领万军的能力,她一点也不亚于你,也是因为这点,所以你才特别想让晚晴臣服于你的对吧。”
“可你知道吗?晚晴在嫁给你之前,你身边就有侍妾,并且已经有两个儿子,在晚晴的世界里,你的孩子太多,太子府里所有女人生的孩子都是你的,你要她如何?她称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有错吗?”
“梁元澈,你爱晚晴,却不懂晚晴,你的爱只能给她带来伤害!这伤害就是晚晴嫁给你八个月便身死太子府!”
梁元探这些话,听在梁元澈的耳里,如惊雷乍响,他的爱给晚晴带来的都是伤害吗?
梁元澈的沉默使得整个养心殿,陷入寂静。
落溪站在梁锦鸿身旁,看着梁锦鸿母亲留下的信,为他母亲而心疼,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最后却陨落在女人之间的算计中……
梁元澈看向梁锦鸿,他和晚晴的孩子,还好晚晴在天有灵,一直护着他们的孩子……
在看到梁锦鸿手里的信时,梁元澈转而看向小雯:“晚晴,有没有……有没有给朕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小雯连连摇头,和当年在李晚晴身边时是一样。
梁元澈不甘心的问道:“连信件也没有吗?”
“小姐说要就有,不要就没有。”小雯恪守李晚晴的遵嘱。
“要!当然要!”梁元澈很庆幸自己的不甘心,小雯真是一如当初,死板的要命。
梁元澈接过泛黄的信件,迫不及待的打开……
“只恨女儿身!”
只有五个字,如行云流水,又如风,狂娟不羁!
梁元澈看着这五个字,整个人都呆住了,晚晴留这五个字给他是何意?
小雯看到梁元澈的反应,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信纸,入目的五个字,令往事回顾,这张纸是小姐用过的,可她却混在了没用过的纸里……
“姑爷你看反了。”小雯一时没注意,将当年的称呼喊了出来。
梁元澈根本没注意小雯的称呼,一心想看晚晴给他写了什么……
“啊澈!从未这样称呼过你,或许只有在纸上才写的出来吧……”
“晚晴绝笔!”
梁元澈读完这封信,似乎看到了晚晴在写信时的样子,一开始嘴角挂在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写着写着眼中含泪,到最后滴血搬心痛……
“锦鸿,父皇可不可以看看你母亲给你写了些什么?”梁元澈声音哽咽。
梁锦鸿抬手间,信直接稳稳的落在了梁元澈手里。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梁锦鸿也不知道,他是该恨,还是听他母亲的,该放下……
梁元澈拿起信,入目是信封上四个大字“不可弑父!”
梁元澈眼角的泪顺着脸流下,晚晴是怕锦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