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敏锐的感觉今天这日子有问题,趁梁锦鸿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到无痕身边。
“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坏日子。”无痕心情复杂的回答着落溪的问题。
“先说好日子。”落溪喜欢先听个好消息垫底,这样坏消息来了她好承受得住。
“好日子就是,今天是爷的生辰。”
落溪听完这个好日子也不用听坏日子了,直接往回走。
梁锦鸿的母亲在生完梁锦鸿大出血死亡的,今天是梁锦鸿的生辰也就是梁锦鸿母亲的祭日。
看无痕什么都没准备的样子,梁锦鸿一定十八年都没过过生日。
落溪心中心疼,她师傅十八年来受的苦,比别人十八辈子都多。
落溪回来,看到梁锦鸿在练字,周围散发的忧伤也已被梁锦鸿收敛起来。
“师傅,你……”落溪想和梁锦鸿说说这件事,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是梁锦鸿母亲的祭日,她要是让梁锦鸿放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可难道就看着梁锦鸿忧伤……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反倒去问无痕呢?”梁锦鸿不解的看向落溪。
这个……落溪察觉到梁锦鸿的心情不好之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了解根源,让梁锦鸿快乐起来。
她好像真的没有想过直接问梁锦鸿,好像在她心里本能的以为直接问梁锦鸿,会伤害到梁锦鸿……
“你的这种处事方法是对的,但并不适合我们夫妻之间。”梁锦鸿放下手中的笔,一手揽着落溪的腰,一手扶着落溪后背。
落溪看着梁锦鸿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确实,他们之间早已有了夫妻之时,并有天地为证,如今只是差个婚礼而已。
而今日她这个做法,无异于将他们的关系疏远话,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不能问的呢……
“徒儿是在害怕为师,所以才不敢直接问的吗?”梁锦鸿看着他的小妻子问道。
落溪不知道她所认为的害怕是不是梁锦鸿所说的害怕,但她还是回答了:“不是”
她是害怕直接揭开梁锦鸿的伤疤,害怕梁锦鸿更痛,但梁锦鸿所说的害怕应该不是她所想的害怕,梁锦鸿所说的是那种疏远的害怕,是不敢。
“那就是徒儿不喜欢,不爱师傅了,要不怎么会跑……”梁锦鸿的话没说完,便被落溪印上一吻,直接没了下句。
“这个可以证明徒儿爱师傅吗?”落溪吻过后问道。
“证明力度不够,重吻一下。”梁锦鸿得了便宜还卖乖!
落溪却一改往常的调皮,踮起脚尖重新印上了一吻,刚想收回的时候却被梁锦鸿反禁锢,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直到落溪无力承受,快要窒息才停止……
梁锦鸿抱着他软绵绵的小女人,隐匿身形,出了皇宫,进了一辆马车里。
这马车外面普通无比,但里面却舒适的很。
落溪靠在梁锦鸿的怀里问道:“我们这是要去看母亲吗?”
梁锦鸿点头……
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帝都直奔梁锦鸿曾带落溪去过的那片竹林……
不过没去那个精美的园子,而是绕到了园子后方的山脚下。
落溪下车时,才发现赶车的居然是无痕。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落溪被梁锦鸿牵着手来到一片幽静之地,这里被竹林包围,雪花漫天飞舞,即雅又静。
梁锦鸿携落溪来到他母亲的墓碑前跪下……
“母亲,孩儿带落溪来看您了!”
“叫母亲!”梁锦鸿侧过头笑着看向落溪,那神情就好像带落溪来认婆婆一样。
“母亲,儿媳落溪来看您了!”
落溪前世是孤儿,这一世她还没来的时候养父母就过世了,所以她对母亲这个词汇真是陌生的很,平常说说还是可以的,可现在……
落溪真的有种初见婆婆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带点僵硬,更多的是害羞。
梁锦鸿看着落溪乖乖的小样子,笑着道:“母亲,孩儿的病已经彻底好了,这都是您儿媳的功劳!”
“这怎么会是功劳,母亲别听师傅瞎说,这是儿媳份内之事。”落溪低着头,与第一次见婆婆的小媳妇无异。
“在母亲面前不能叫师傅,要叫夫君,否则一会母亲听糊涂了!”梁锦鸿笑着调戏他的小妻子。
“叫习惯了!”落溪顺口说道。
无痕看着这一幕即高兴又伤感,高兴的是,她在天有灵看到爷与落溪这样般配,这样幸福一定很欣慰!
伤感的事,她要是活着,看到这一幕多好!
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李毅与李晚欣……
当看到梁锦鸿与落溪这对小夫妻俩对她姐姐的这份孝心时,李晚欣哭了,若是她姐姐活着该有多好……
落溪说着话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想吐……
呕……
落溪实在忍不住侧身在一旁干呕起来。
梁锦鸿见落溪不舒服,立即将落溪抱到了怀里,一边为落溪拍背,一边为落溪诊脉……
他以为是落溪跪久了难受,或者是早晨吃的不对劲……
可诊脉的结果却是……
“有喜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诊断似的,梁锦鸿又给落溪把了一次脉,确实是喜脉没错!
在场的人无不为梁锦鸿高兴,也为死去的李晚晴惋惜,这要是活着多好……
李毅歉意的看了一眼落溪,他这个外甥啊,还没成亲呢,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真是不知羞啊……
落溪看了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