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暗叹,这请的方式可真够血腥的。
既然都来人请了,那总不好躺着见人吧,落溪坐了起来,结果又被坐起来的梁锦鸿抱到了怀里,理由当然是怕落溪冷着了。
落溪倒是很乖,没有抗争,因为她自己坐着真的很冷!
打斗声渐渐停息,御林军出动百余人来请梁锦鸿的尸体,最后仅剩十余人……
“爷!”十余人浑身是血,在莫名与无故的带领下,单膝跪地。
落溪舒服的窝在梁锦鸿的怀里,稀里糊涂的看着这十余人。
虽然人数并不多,但却个个都有着一股萧杀之气,并且在看向梁锦鸿时,眼里透着浓浓的敬重和忠诚!
梁锦鸿一一扫过,他的人,他都记得,无论时隔多少年……
他们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如今都成了皇上的心腹,成为了他强有力的棋子!
“起来吧!”
……
皇宫中……
皇上心绪不宁的坐在龙椅上,他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来,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乱。
“皇上,御林军带回了四王爷,是否传召!”张得喜颤颤兢兢的来到皇上面前禀报,他会如此,皆因为他看到了活着的四王爷!
“传!”
终于等到了,此时皇上反倒越加不安了,又哪里有闲暇顾及张得喜的神色。
他以为他的不安,来自于对晚晴的愧疚……
因为他并没有保护好锦鸿。
没有保护锦鸿活到二十岁。
然而今夜是天灾,即使他是皇上也无能为力,所以不能怪他。
“晚晴,朕又负了你!”梁元澈在心底呢喃着,他对发妻的愧疚之情……
然而下一秒,他的愧疚化作了震惊,更确切的说是惊恐!
“儿臣参见父皇!”梁锦鸿活生生的站在他的下方,对他见礼。
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此时皇上心里满是问题,没有一丝惊喜。
他在得知钦天监对血月异象的解说后,就亲自去了观星台,在那里他看到了传说中的血月,也看到了血月降到临四王府的光柱。
当时的他,心里是惧怕的,他怕这血月是冲着梁锦鸿来的,他怕梁锦鸿会因为血月而变的妖邪……
他怕,怕他与他的江山葬送在梁锦鸿手里,这一点,是他一直都怕的,更是他觉得要掌控不了的。
不过还好后来出现了雷电,赶走了血月,四王府也在雷电的肆虐下变成了废墟,特别是梁锦鸿居住的地方,是雷电肆虐的中心,没有人能在那样的雷电下活着……
他以为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担忧,帮他解除了忧患,结果却没有想到,他唯一的忧患,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更讽刺的是,还在叫他父皇!
“锦鸿?没事?”皇上因为刚刚的震惊起身,又因为现在的事实,而无力跌坐在龙椅上。
“儿臣,无事!”
梁锦鸿活着的这个消息传回宫里,同皇上一样震惊的当属皇后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梁锦鸿的命怎么就那么硬,就算是雷电劈不死,那她派去的御林军呢,那么多人杀一个病秧子杀不死?反倒是将自己全部葬送了?”
“梁锦鸿,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不,不是人!”
“对,对,是妖邪,这样就更不能留”
皇后在得知梁锦鸿活着的消息后,就这一直这样自言自语,犹如疯了般。
最后不顾众人的阻拦,跑向了皇上与梁锦鸿所在的议事殿……
她对梁锦鸿动手了十八年,每一次都期待着梁锦鸿的死讯,可每一次梁锦鸿都能侥幸活下来。
对于弄死梁锦鸿,已经成为了她心底的执念,执念不破,就是她疯的根源……
“皇后?你怎么来了?”皇上手里正握着梁锦鸿呈上的护身符。
据梁锦鸿所说,他就是凭借着,这枚护身符,躲过今晚的灾难的。
他仔细的看过了,上面的刺绣,确实出自晚晴之手。
这让他将心中的杀念再次压下,他不能在负晚晴,否则他怕死后得不到晚晴的原谅,无论晚晴的心是否在他身上,都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百年后,他要与晚晴合葬,所以他对于处理锦鸿之事,还要留一线……
“皇上,皇上!”皇后着急的有些气喘……
“今晚发生的事情,臣妾都知道了,虽然锦鸿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臣妾也舍不得,但血月异象出现在锦鸿的府上,如果不给百姓一个交代的话,臣妾怕激起民愤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牺牲锦鸿一个,能换得江山永固,臣妾愿意忍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口气说完这一堆,皇后双目含泪的看向梁锦鸿,满脸的舍不得,还有怕人看不懂的苦心!
落溪在梁锦鸿一旁,生怕梁锦鸿因为皇后这一席话而生气咳嗽,不过还好,梁锦鸿神色如常。
她也真是服了皇后的演技了,这演技真的没上过表演学院吗?
“皇后,对于锦鸿之事,朕自有定夺,你回去吧。”皇上本就心烦着,这语气可想而知。
“皇上,臣妾忠言逆耳了吗?”皇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见皇上没有搭话继续说道:“锦鸿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臣妾想最后陪陪自己的儿子。”
“你想抗指吗?”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他虽心烦,但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情况,皇后口口声声对锦鸿有着母子之情,可天下哪个母亲会谏言将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