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在忍,在熬,时间如停住了一般,煎熬着他……
他在脑海里默念,一定要挺过去,因为爷的身边不需要废人,如果他废了,他也不允许自己留下给爷添乱……
他不要,也不允许这罚变成了真的罚,他要得到罚之后的奖,他要变得更强。
他向她承诺过要好好的保护爷,他如今只有熬过这一关才能继续保护爷,所以他要坚持,他要延续对她的承诺……
“当!”碗碎裂的声音响起,是无痕无意中碰到了桌子,桌子倾斜,碗滑落所致。
无痕不想让他这屋里传出任何声响,他是她赞赏过的人,他不能给她丢脸,他不能让别人觉得他连这点痛苦的忍受不了……
他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承受这一切,但他又怕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因为他的眼睛在苦味弥漫的那一刻已经看不见了,由此可见迷瞳草药性之霸道。
为了不再发出声响,他索性原地坐下,摔碎了的碗,距离他咫尺……
从无痕房里出来的三个人,正在愿赌服输的将自己心爱之物送到赢家手里。
棋妙毫不客气的将三样好东西收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当值。
唉!三人叹了一口气,赌博伤人伤心啊,输了的叹气,赢了的若无其事,不领情啊……
就在三人看着离自己而去的宝贝伤心之时,无痕房里传来一声脆响,这时连棋妙也忍不住看向了无痕的房间。
“一定要坚持啊!”无故担忧道。
他知道爷每次的处罚都不一样,因人而异,但他也是过来人啊,体会过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心灵煎熬。
那种煎熬真的是让人几欲想死了解脱啊。
他现在都不记得他和无缘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哪怕奖励再丰厚,他也不想在犯第二次错了。
而他也知道若是在犯错,爷也不会在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了,死是好的,就怕爷不要他们,让他们成为这天地间孤独的独狼,在寂寞中慢慢死去……
“我相信他,可以的。”无缘看向无痕的房间道。
“他的毅力只会比我们几个强,不会弱,放心吧。”棋妙听人说起过无痕以前的样子,是个有棱有角的硬汉子,但他身为爷在明面上的护卫,为了给爷当去不必要的麻烦,他不得不将他的棱角磨平,变的圆滑……
“我也相信他,绝对没问题,咱们都是过来人,都知道,越难熬,奖励越好,好期待无痕的脱变啊!”莫名的心态一直是几人当中最好的,几人都在担心现状的无痕呢,他却想到了无痕成功之后的事情……
“唉!”这时莫名有又叹了一口气。
隐匿在暗处的几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没了无痕就是不行啊,你们看,太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以前无痕在的时候,太子怎么说也得在天澜苑门口呆一会的啊!”莫名小声对几人解释他叹气的原因。
众人在莫名叹气之时,已经看到了太子,确实如莫名所说,无痕在时,太子在天澜苑的门口不光是要被无痕拦住呆一会,那是连随从都带不进天澜苑的,如今太子大摇大摆的将他的贴身小太监都带了进来,看来没有无痕还真是不行。
四人看着太子那贴身小太监贼眉鼠眼的跟在太子身后,就这样的走进了正厅。
“你们猜,太子的来意是什么?”莫名问。
“那还用说?咱们天澜苑就发生落溪这么大点的事,太子的来意太清楚不过了。”无故难得能回答上来一件事,很是得意。
“那你们猜爷会不会让太子见到落溪。”莫名在问。
“应该会吧,毕竟爷在蛰伏,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故再次回答。
“那咱们在赌一次如何?”莫名看向无缘,因为他知道无故说在多也没用,他们两个遇事做主的是无缘。
无缘看了看莫名兴奋的小眼神道:“棋妙赌爷不同意,咱们三个都赌爷同意?”
莫名点头。
“棋妙,你说实话,每次咱们四个打赌,你赢了是不是都要分莫名一些?”无缘认真的盯着棋妙问道,生怕错过棋妙的每一个表情。
然而棋妙似乎没有想过要说谎的意思,直接点头承认,并解释道:“没有莫名的提议,也没人赌。”
这算是分成了?什么叫没人赌啊,这分明就是在赌他们两个人啊,无缘对自己的智商陷入怀疑,深受打击。
其时无缘刚才就不应该看棋妙的反应,他应该看莫名的反应,他在道破玄机后,莫名的脸上有遗憾,有痛惜。
因为莫名知道他在也赢不到无缘无故的宝贝了……
无缘深恶痛绝的看了一眼莫名,带着无故远离莫名,去别地巡视去了。
因为他们的爷,这两天一直在陪落溪,所以他们几个有点闲……
莫名看着无缘无故消失的地方,就像看到了他的无数宝贝消失了一样,他心疼啊……
棋妙没有心思理那三个闲的发慌的男人,而是称职的盯着正厅所在的位置……
“听说四弟新得了个侍女?”太子梁锦煜坐在正位上干巴巴的问。
梁锦鸿斜靠在软榻上淡漠的应了声:“嗯。”
“这无痕也真是不称职,他表弟死了,他病了,他表妹来了,他又病了,四弟确实该找个伺候的了。”梁锦煜进来坐有一会了,寒暄的他口都干了,可是别说茶水没有一滴了,就算是茶碗他都没看到。
“二哥对臣弟这天澜苑的人和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