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总是觉得这其中隐隐的有些不对。可大夫人如果想要做这些事,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院子里,这不是生生的让人家怀疑自己吗?大夫人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这么愚蠢?
芍药在旁边兴奋:“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到老爷面前去告大夫人一状?”
凤舞天白她一眼,沉声道:“你急什么。娘亲现在没事,何必做那个出头之鸟?”还是再观察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凤待君没有胃口,凤舞天决定亲自下厨给娘亲做点合胃口的小菜。正好小厨房缺些食材,凤舞天带着芍药一起去厨房拿。
去的路上,芍药还喋喋不休:“小姐,奴婢真不懂您,要什么您打发奴婢去拿就好了,何必还要亲自去?”
凤舞天白她一眼,没有回答。这次她想做个酸菜鱼,酸酸的微辣,正好下饭。这酸菜好不好,哪些腌得到位,她还是要亲自去把关的。
正往厨房那边走着,转过一个拐角,芍药忽然间远远眺望着轻轻“咦”了一声。
凤舞天转头看她:“怎么了?”
芍药挠挠头发说:“我好像看见小香和四姨娘的那个贴身丫鬟叫海棠的,躲在角落里说话。”
凤舞天心中一动,问:“这小香和海棠平日里关系很好?”
芍药摇头:“没有啊,以前小香和我是最好的。海棠也不是四姨娘院中传膳的丫头,她跟海棠哪里来的接触?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她跟四姨娘那边有什么关系。”
凤舞天闻言不说话了,心里却是多了个心眼。看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呀!到底是谁要害娘亲,已经错综复杂了呢。
这小香既然和海棠关系好,那么被海棠利用传递假消息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目的就是,拿她当枪使,向大夫人开炮。
但是,反过来想,娘亲菜中有药,这件事她一直瞒着,知道的人除了她和芍药,大概就只有下药的人了。如果说,小香是被四姨娘利用来给喜凤院传消息的,那么四姨娘怎么知道这菜中有毒呢?
总结下来,现在就有两个可能性了。一个是,小香和海棠只是单纯关系好,没有传话,而那天她确实看见大夫人的丫鬟炉儿碰了喜凤院的食篮。还有一个就是,小香只是假传了消息,为的就是挑起喜凤院和大夫人那边的战火。
总之,这样看来,这四姨娘和大夫人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还是不要轻易的出手吧,省得被人的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还要再多观察一下。
这样想着,凤舞天转头嘱咐芍药:“这几天你想办法打听一下何向云和四姨娘的关系。”
芍药不解,眨巴着眼睛瞧着她:“二小姐?为什么?”
凤舞天瞪她一眼,轻声斥道:“让你打听你就打听去!”
芍药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办事倒还是给力的。过了没几天,便来汇报:“小姐,我打听了。这二小姐以前和大夫人是一气的,但是前些日子她总是仗着自己貌美,得罪了大小姐,后来又在老爷的寿宴上丢了大脸,夫人便不怎么搭理她了。近些日子,她倒是常常往四姨娘那边跑了!”
听到这里,凤舞天冷哼一声。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以为,当初在食盒里下药,是何向云和大夫人串通好了来害娘亲的,现在看来自己想错了。这分明就是何向云和四姨娘串通好了的。
为什么呢?如果不知道四姨娘怀孕,可能会想不通。但是现在知道四姨娘其实早有身孕,就能理解了。她只不过是不希望又有一个姨娘生个孩子来跟她争地位!
她大概是教过何向云的,如果被她凤舞天或者别人抓到,就仗着大夫人的气势,这样别人都只会往大夫人那里想。这还是真是个绝妙的嫁祸之计啊!
但是,那个荷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自己涂了夹竹桃的香油自己害自己的孩子吗?
凤舞天想到这里,伸手抚了抚脑袋,,脑子里一个灵光闪现,她忽然间想通了。看来,这应该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的故事。谁知道,蝉没事,螳螂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到现在,凤舞天才全部明白了大概事情的脉络,当然里面有些细节,她不得而知。不过——
她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那我就让你们先狗咬狗一把再说!
她将芍药叫过来,俯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芍药贼贼笑着点头而去。
不几日,下人们中间流传出一个说法,说是四夫人落了胎,这几日天天在屋中哭泣,口口声声诅咒那害她落胎的人不得好死,言语之中竟是句句指向大夫人。
这日很晚的时候,快要就寝之前,何宣来了。
现如今,本来还有身孕的四姨娘也已经落了胎,就只有凤待君一个独苗了,他自然是万分小心。纵然是每日里忙得很,也总是会抽出点时间来瞧瞧凤待君母女。
何宣在屋中吃糕点的时候,凤舞天陪在旁边说笑。说着说着,凤待君忽然间伸手抚了一下小腹,似乎有点不舒服。
何宣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扶住她,边扶边问:“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要立刻提出来,让管家请大夫来看!”
凤待君温柔一笑,垂下眉眼的时候,睫下却是隐了一片忧郁。“老爷,妾身只怕自己不争气,不能帮老爷保住孩儿……”
何宣顿时沉了脸:“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
凤舞天趁机在旁边说:“爹爹,这怪不得娘亲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