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锁住祁玉风的喉立刻沉声喊道:“都给我住手,不然他就没命了!”
她这一声吼,不自觉的用上了几分的内力,在这寂静的黎明前竟然传出去老远老远。
黑衣人们齐齐住了手,毕竟祁玉风是他们的领头人,领头人被抓,到底是有些投鼠忌器的。
“你们都给我后退二十步!”凤舞天把锁着祁玉风的手一紧,祁玉风立刻就憋红了脸庞。
她对祁玉风是没有手下留情的,虽知道他不过为自己的主子办事,但对他当初利用自己的信任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其他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正不知道要不要遵从凤舞天的命令,却忽听黑暗中一声长啸响起,啸声未落,一个穿着烟灰色长袍的男子忽然间从黑暗中闪出来,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长袍男子相貌极其俊雅,剑眉斜插入鬓,黑眸皎若寒星。脸颊削瘦,鼻梁高挺,白皙的面庞没有表情时,竟是透着冷淡,隐隐含着威严。
看到这个男子的长相,凤舞天的心里猛地一跳。
这个男子为何竟是自己和龙寒潇洞房当晚梦见的那个男子的模样?那晚她酒醉,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当成和一个帅哥亲热,结果就那么失-身于了龙寒潇。现在想起来,脸上还要烧红。可是——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男人,真是她梦见的样子?!难道说,那不是梦,自己当晚是和他?
不对不对!凤舞天使劲摇头。怎么可能!自己那晚明明就是和龙寒潇!
再说了,除了龙寒潇又会有谁能在他的洞房夜碰到新娘子呢!
凤舞天心里乱了一下子,但随即又想通了,觉得肯定是个巧合,或者是自己记错了,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多得很,更何况是自己梦见过的男子呢?
深吸口气,她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来人的目的上,顿时清醒不少。
她把下巴一扬,对着来人说:“怎么?你是不打算顾及他的性命了吗?”说着把手往前一送,祁玉风被她拉扯得脸庞通红,却挣脱不了。
男子淡淡地看了祁玉风一眼,把手一挥道:“上!”
他身后的黑衣人们俱是楞了一下,随即纷纷地往前涌而去,好像,这个男子才是他们的首领,祁玉风只是副将而已。
凤舞天往后退一步,将祁玉风的脸捏得发了白,高声吼道:“你们竟然不顾及同伴的性命吗?”
“祁玉风,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帮你安置好你的家人,还有御风山庄,我答应你,必然也会照料御风山庄的。”男子的声音略略的沙哑,声线和龙寒潇竟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凤舞天听得心里乱跳,差点要以为这个男子就是龙寒潇了。但是她知道的,龙寒潇是从来没有拿下过面具的人。
他二十几年都带着面具,打仗都不摘,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摘下面具呢?更何况这张脸和龙寒潇那张脸,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她就是这么走了一下神,那边的包围圈已经缩小了一大圈,将她和自己的人围在了中间。
黑衣人的数量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增加了一些,大概是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悄悄出现的,形势变得十分危急。
凤舞天脑中飞转,想着,擒贼先擒王,既然这祁玉风不是他们的王,那她就去擒那个王。
她转头去看凤元恺,凤元恺立刻就意会了她的意思,但是他却没有过来接手祁玉风,而是脚下一点,身体便如一发炮弹般朝着为首的那个长袍男子飞扑过去。他去擒王了!
长袍男子显然是早有准备,身体往后一纵,便躲开了凤元恺的凌厉攻势。
凤元恺见一击不重,脚下还没站稳,便又五指成爪朝着长袍男子逼过去。长袍男子就算不想与凤元恺交手,现在也是躲不掉了。
须臾间,两个高手相拼,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看了他们的打斗,凤舞天心里不由汗颜。自己之前还想要去擒王,自己的这点功力若是去了,只怕是被人家给擒了吧。
其他众人也都在关注这两个高手的对决,那些黑衣人甚至看得忘记了来袭击和包围他们。
而被关注的两个人此刻正以性命相搏,打得不分上下。
凤舞天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那个长袍男子的身上。他的体型和动作越发的像龙寒潇,只是,他的招式却并不是之前自己熟悉的。
她心里乱跳地想,这龙寒潇的武功出自翠云山主的真传,他没有道理和高手相拼的时候还要隐藏自己的实力用别派的武功。看来应该不是他。
这么下了定论,她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这两人的招式上。
转眼间已经打了有几百个会合,胜负未分,但是却已经可以感觉到那个长袍男子的气势弱了不少。凤舞天心里欣喜,捏着祁玉风的手略略松了一点。
祁玉风终于得空说了话:“哼!不要以为我们公子就一定输,没到最后胜负都不好说。”
凤舞天也是一声冷哼:“你还公子公子的,他都不顾及你的命,你还为他的命令是从,傻不傻!”
“他既答应照料我的家人,我就相信他一定会守约。”祁玉风傲然回答。
“愚忠!”凤舞天从牙缝里恨铁不成钢地挤出一句话,“你好歹也是陈凤国人,竟然吃里扒外帮助灭陈凤的人,简直丢脸!”
“傲龙灭陈凤,只是大势所趋。如果陈凤当真固若金汤,国力强盛,又怎么可能被灭掉。我只不过是在顺应天下大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