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舞天听到这里惊呼一声。龙寒潇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呢?不可能!
对于龙寒潇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男人有能力也非常的高傲,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自己都不屑的,趁人之危的事情来的。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看见凤舞天震惊的表情,风影轻轻叹息一声,道:“公主,莫说你不信,属下起初听了这件事也是不相信的。就算这个人是我们陈凤国的仇人,但是他的行事风度我还是佩服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但是,左军也完全没有欺骗您的道理啊。他和二殿下曾经是情同兄弟般的关系,断然是不可能无故诋毁二殿下真心相交的朋友的!”
凤舞天却是摇头,看着他:“如果说是这样,那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哥随身佩戴的玉佩会在他的身上?”
风影一愣,做不出解释来。凤舞天便将目光落在左军的身上:“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左军也是摇头,猜测道:“也许是他怎么想法子把玉佩从二殿下的那里骗了来呢?”
“不可能!那个玉佩是父皇亲自给二哥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给了别人!”凤舞天使劲地摇头。
左军不说话了,风影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对着凤舞天。
凤舞天的心里乱麻麻的,情绪也变得极为不好。虽然不想相信龙寒潇是那样的人,但是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她站起身来,略带浮躁地问左军:“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只要是和二哥还有龙寒潇有关系的,你都跟我说了。”
“没有了。”左军摇摇头。
沉默了一下,凤舞天问:“我二哥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具体是什么毒我们也不清楚,当时军医也说不清楚。等着二殿下身故之后,才有镇子上的老郎中来看了,有人说那种毒不是常见的,好像是什么武人研制的专门用于涂抹在暗器上的毒。后来,老郎中在二殿下的耳后找到了一根银针,那毒药便是涂抹在银针上的。”
“银针!”风影听到这里惊呼一声,转头看向凤舞天。
凤舞天的心里狠狠地一痛。银针!银针上有毒,并且不常见,还有谁用过银针这个暗器?!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却亲眼看见过一个人用过这种暗器!
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生起,直直地涌上来,似乎要将她全身的血液都给凝结了。难道真的就是龙寒潇?!他不仅仅是偷走军事布防图的人,还是杀害她二哥的幕后凶手!
左军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二殿下的死因,先皇也曾经派人专门查过,但是似乎并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都说,可能是有什么世外的高人从中插手,杀害了我们陈凤国最骁勇善战的二殿下!”
但是左军后面的话几乎就没有被凤舞天听到耳朵里去,她僵在那里,满心满脑都是一个问题:“龙寒潇是杀害二哥的凶手吗?龙寒潇是杀害二哥的凶手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小院子的,甚至都没有在意风影在旁边担忧的眼神。她只是抚着她的肚子,挺着腰,慢慢地往回走,往回走。
回到轩王府已经到了傍晚,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晒的,凤舞天只觉得一阵眩晕,晚饭也没吃,进屋便直接躺到床上去睡了。可是睡梦里也不安稳,总是会看见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那些面孔都是凤舞天昔日的亲朋好友,都是没了性命的人。最后一个高大的男子突然间缓缓地朝她走来,弯腰朝着她笑:“二哥抱你好不好?”
凤舞天猛的一下惊醒过来,满头都是汗。发现是做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那些人虽然和现代的凤舞天无关,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占用了那个公主凤舞天的身体,自己就必然要承受她所有的过去。如果她只是享受人家的身体,却不承担相应的责任,那她还是个人吗?
她伸手抹了额头上的汗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下定了决心,如果龙寒潇真的做了那种事,自己一定不能原谅。这也算是给自己的身体一个交代吧!
做了这么一个繁杂的梦之后,她失去了再睡着的能力。自从肚子大了之后本来睡眠就浅,现在有心事就更加不可能睡着了。
转头看看窗外,天色还黑得很。四周一片寂静,人和鸟兽都在睡觉。凤舞天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绸缎披风,推开了屋门。没有去打扰芍药,她打算在院子里走动一会。
向来是练惯了武的人,突然间这样大起肚子来,什么武也不能练的了。只能这么在院子里走,走来走去好几趟之后,总是不能尽兴,最后她决定还是出院子去,在轩王府里面到处走走。
她出了自己的院子,沿着青砖铺就的小路,她缓缓地踱着步子,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前院。感觉有些疲累,转头四顾,看见小路旁边不远处的树下有块大石,她便缓缓地走过去坐下了。
这棵树的树荫有些大,繁茂的枝叶交错着,挡住了所有月光的洒落。而她坐的这块地方,正好是整个树下最为阴暗隐蔽的角落。她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阴暗隐蔽,因为这里是轩王府,而她是轩王妃,想干什么还需要躲躲藏藏的吗?只不过是凑巧而已,凑巧将她的身体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坐了一会,感觉身体稍稍恢复了,她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原路回自己院子去。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极为轻微的说话声。
声音由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