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在娘亲的小院子门口停下的时候,凤舞天的心跳骤然间加快起来,还有一些紧张。
看见小厮,正准备问夫人和小少爷在不在,就看见一顶轿子在街头上出现,那是娘亲的轿子。
看到这顶轿子,凤舞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她又担心起来,到底是被土匪打劫过,会不会吓着弟弟和娘亲。
龙寒潇也下了轿,看见凤舞天浑身僵直地盯着远处的轿子瞧,不由好奇问:“你紧张什么?”
凤舞天回神,不自然一笑:“我没紧张什么,只是等着娘亲回家罢了。你回去吧,有时间来看看我就好。”
龙寒潇唇角勾起来,笑道:“怎么也得等岳母大人到了,问声好才走。”
生怕娘亲受惊的样子让他看出端倪,凤舞天伸手推着他:“你忙得很,还是走吧。娘亲那里我自会向她转答你的意思。”
龙寒潇狐疑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却还是顺了她的意思说:“好,那本王告辞了。”说完钻进轿子里去了。
他的轿子前脚走了,那边凤待君的轿子后脚就到了小院子的门口。凤舞天赶忙迎上去,掀开轿帘,看见凤舞天抱着弟弟何越坐在轿中,安安稳稳的。何越甚至还在摆弄着母亲垂着的耳坠玩得高兴。
看见他两人如此的状态,凤舞天略略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不知道皇后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凤待君瞧见是凤舞天撩开了轿帘,有点惊喜:“舞儿,你回来啦,一早便听说王爷来接你进宫去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找你们二人是有什么事吗?”
微微一笑,凤舞天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不过就是拉拉家常而已。”
凤待君点点头:“没什么事就好。皇后娘娘一向脾气古怪,我还真怕叫你们去为难你们了呢。”
凤舞天顺手抱过何越来,低头朝他腕子上一瞧,果然,右手腕上的银镯子没了。
“娘亲,弟弟的银镯子怎的丢了一个?”凤舞天假装不经意地问。
凤待君呆了一下,随即伸手拉过何越的手来看,一头雾水的:“哎呦,是丢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凤舞天忽然间明白,皇后也许并没有用什么土匪的法子,只是想法子弄了弟弟的银手镯来吓唬她的。但是她也知道,皇后绝对有那个能力,真的用什么土匪的法子。
她想了想,问凤待君:“你们去上香中途可碰见过什么人吗?”
凤待君似乎在回忆,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呀,不过大殿里人很多,那时候丫鬟抱着越儿被人群挤了一下,也许是那个时候挤掉的。”
“掉了就掉了吧,这银镯子不是什么多贵重的。回头我给弟弟再买一个就是。”凤舞天笑道。心里想,他们母子俩没受到什么伤害和惊吓就已经是万幸了。
但是,在经历过今天的这件事之后,凤舞天的心里就多了个心思,总是有些微的不安。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皇后迟早还是要来找她。
这晚,她睡觉有些不安稳,做了个梦,梦里看见皇帝将那个镯子和玉佩分别赐给了她和二皇兄。然后,场景都跳到了当初国破时,皇帝拉着她说话的场景。他将那个宝藏的秘密告诉了她,并拍了拍她的手腕!
凤舞天惊叫着“父皇”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下意识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个温润的玉镯正安安稳稳地呆在她的手腕上,她这才放下心来。
躺下来,试着再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
她想了想,翻身而起,从腰带那里摸到了自己的玉佩。将那玉佩握在手心里,她的心里才又安定一些。
为什么会这样,心里竟然有一种好像有人要偷她的玉佩和玉镯的感觉呢?只有将这两样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她才能心安。
就这样,她握着那个玉佩,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起床。心里总是不安定,她决定去落凤坊一趟。
让芍药给自己梳洗打扮了,也不带家丁,只带着芍药,两个人步行去落凤坊。
此时是年初十,街上一片喜气洋洋。大概是人们都出来走动玩耍了吧。
落凤坊的门前挂着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今日刚刚开门迎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凤舞天却没心情去管生意好不好的事情,她直接去了后院,等了一会才见风影急匆匆而来。
“小姐恕罪,前面有些太忙,我去看了看,就来晚了。”一进门他就告罪。
凤舞天摇头笑道:“生意好才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风影看她一眼,关切道:“小姐今日看上去气色不佳,是身体不适吗?”
凤舞天脸色黯然,没有答话。
风影又说:“属下听说,昨日皇后娘娘宣您和轩王进宫去了,难道是皇后为难你了?”
提及皇后,凤舞天心里就有点发疼。沉默了一会,她打算实话实说:“皇后知道陈凤国宝藏的事情了——”
风影楞了一下,脸色剧变:“这么说,皇后知道公主的真实身份了?”
凤舞天沉重地点点头:“你们不是在除夕夜的前一天失去白桃的踪迹了吗?但是谁能想到,她竟然在皇后的手上呢!”
“啊!她在皇后的手上,公主必然就要暴露了。”风影惊呼一声,略带紧张地上下打量她,“皇后对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