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正忙得不亦乐乎,满屋子的香气。凤舞天进去东转西转,偷吃了不少,等着回了自己的院子,肚子已经半饱了。
龙寒潇在屋中等着她,见她油光面目的,唇角不由勾起。“你近些日子越发能吃了。”他淡淡道。
凤舞天翻翻眼睛没说话,怎么个个都说她能吃呢,她一向就是吃货嘛。
日后渐渐偏西,不到一会,便有丫鬟领着陈素夫妻俩进得院来。
凤舞天和陈素一见面便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顿时让偌大的院子热闹起来。
四人说了会子话,凤舞天便转头对芍药嘱咐:“你去客房将纳兰公主请到后花园的水榭去。”
芍药应声去了,四人分成两堆,各自有说有笑往后花园走。
走到半路,他们碰见了从偏院出来的白桃。
白桃看上去是悉心打扮过,面色红润得有点不正常,嘴唇也鲜红得有点过头。不过这样一来,让人看了倒是觉得容色不错。
她穿一身玫红的裙衫,肩上披了纯白色的貂绒披肩,发间插着金步摇,走起路来颤啊颤的,看来此番打扮下了不少血本。
她的出现,给这冬日的黄昏增添了一抹亮色,迅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见大家都停了步子在瞧她,白桃便大大方方地朝着龙寒潇福了福,行了个礼。龙寒潇随即介绍龙寒风:“这位是齐王。”
白桃眼波流转,转身朝着龙寒风和陈素行个礼,声音柔柔:“小女见过齐王齐王妃。”
龙寒风饶有兴趣地瞧着她,伸手示意她起身,口中道:“勿须多礼。本王对于姑娘早有耳闻,今日才得见,幸会了。”
念着她是往日陈凤国的公主,他对她客客气气的,没有一丝王爷的架子。
白桃站直身体,抬眼瞧了龙寒风一眼,随即睫毛轻颤地又低垂下去,一副羞怯姿态,倒是另有一副媚人风姿。
凤舞天在旁见了心里暗哼,这白桃现在长了不少本事,在男人面前会有姿态了。正有些来火,胳膊肘被人碰了一下,转头,瞧见陈素正对着她挤眼。
白桃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与龙寒潇和龙寒风二人走在一处。凤舞天和陈素则落在了后面。
陈素歪着头将嘴凑到凤舞天的耳边悄声道:“这陈凤国的公主便是这番模样吗?没什么特别呀!”
凤舞天冷哼一声没有作答。那哪里是公主呢,冒牌货一个,把陈凤国公主的名头都给砸了!
后花园的水榭四周围上了薄纱,水榭里烧了炉火,暖融融的。
水榭里面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了糕点和香茶。糕点的香气和茶香交织起来,勾人食欲。
五人刚刚进了水榭,纳兰公主便来了。她今日穿了一身火红的袄裙,脚下蹬着及膝的羊皮靴子,甚是飒爽。
她步子极快,伴着笑声,似乎瞬间便到了水榭外面。撩开纱帘走进来,瞧见白桃也在,眉头顿时就是一皱。“怎的她也在?”口气中竟丝毫不掩饰对白桃的不喜。
凤舞天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今日是团圆节,当然是大家都在比较好了。那日的事情都是误会,纳兰公主不会再计较是不是?”
纳兰朝着凤舞天笑笑,转身坐下前,弯腰先瞧瞧自己的椅子。
旁边的陈素忍不住好奇问:“纳兰公主,你在瞧什么?”
“我在瞧,椅子的腿是不是先前让人给锯断了,省得一会在大家面前摔上一觉,丢了我向狼国的颜面。”纳兰一本正经地回答,回答完了,把目光往白桃的脸上一扫。
白桃的脸一刹那间变得通红,赶忙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了。
纳兰冷哼一声,在自己的椅子里坐下了。
龙寒潇对那日纳兰和白桃打架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并不知道内情。见纳兰矫情,以为她是针对轩王府,便冷了脸色道:“纳兰公主这是哪里话,难不成我轩王府还还有人刻意锯断椅子的腿要让你出丑吗?”
纳兰朝着龙寒潇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轩王爷和王妃自然是不会这样做了。不过有些人却是不可不防啊。那次本公主去拜见栖霞小姐就差点摔了一觉呢。不知道是谁所为。”
这话一说,众人顿时都将目光转移到了白桃的脸上。白桃的脸早就红了个透,见大家都在瞧她,忍不住争辩道:“纳兰公主只怕是误会了,那次真的真是个意外而已。椅子要坏,岂是我能控制的?”
“哼,是啊,椅子的腿坏得齐刷刷的,确实不是你能控制的。”纳兰随即嘲讽道。
白桃无话可说,知道再如何争辩也是争不过这个霸道的纳兰,便转头对着龙寒潇眼里开始闪起泪花来:“王爷明察呀。真的是个误会而已,小女和纳兰公主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那样做?”
龙寒潇目光冷冷,瞧瞧白桃,又瞧瞧纳兰,大手一挥道:“今日聚会图的是高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王爷一发话,纳兰便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
就在这时,救场的人来了,那便是清远。
他撩开水榭的纱帘走进来,一下子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今日,他穿着竹青色的长棉袍,发用玉冠束起,前几个月因为打仗而晒黑的皮肤现在恢复了一些白皙,越发显得丰神俊朗。
清远和龙寒潇兄弟俩的气质有着很大的不同,大约是博闻强识的缘故,他似乎从骨子里头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气息。
见众人盯着他瞧,他略略一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