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脑中千回百转,心绪纷纷。正想得入神,听见龙寒潇幽幽的声音:“你可认识这块玉佩?”
心中微微一跳,凤舞天抬眼瞧他。
他的目光显得格外的锐利,盯着她,好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探索出什么来。
她莫名的有点心虚,别开眼睛幽幽道:“我哪里会认识这样的玉佩。不过看来和我的玉镯一样,都是好玉。”
“你说得没错,就是好玉。”龙寒潇说着朝她伸出手来。
凤舞天莫名地瞧着他。
“把你的玉镯拿出来,给本王瞧瞧。”他说。
凤舞天警惕地瞧着他:“你干嘛要我的玉镯?”
龙寒潇俯身凑近她,目光越发的犀利起来,声音低沉而缓慢:“那个玉镯真的是你的?”
这话,他问过她不止一次,她当然知道其中的意味。
现在承认自己就是陈凤国的公主还不是时候,所以她当然不能承认。
“不管之前是谁的,反正现在就是我的。”她故意装出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
龙寒潇瞧着她,不说话了。但是那目光,看得她心里阵阵地发毛。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让凤舞天有点坐立不安。她不敢与他对视,但是却能感觉他的目光就像芒刺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寒潇忽然间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了一跳,将目光转过来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看见他将她的手握住,放在他的手心上。然后他纤长的手指,将她微微握成拳的指头一根一根地掰了开来,一直到她的掌心平摊在他的手上。
然后,他把桌子上的那块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玉佩微凉,与手心接触之后,慢慢地生了几分的温润,触感丝滑舒服。
凤舞天也不知道把手心卷起握住玉佩,就这么让玉佩放在手心上,呆呆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温和,里面流动着温柔的气息。“送你了。”
凤舞天心里一跳,不由睁大眼睛,脱口问道:“为什么?”
这个玉佩,抛开它的特殊意义,仅是玉佩本身的质量便属于上上之品,价值连城。如此珍贵的东西,他为何会这么轻易地送给她?
龙寒潇轻笑一声:“本王要送王妃一个礼物还需要为什么吗?”
他凑近她的耳边,朝着她的耳朵里吹着软软的气息:“这玉镯和玉佩本就是一块玉石所制,既然你手上有玉镯,那就把玉佩给了你吧。你好生珍藏着,等着日后有了儿女,可以将它们分送给儿女。”
他忽然间提及一个崭新的词汇“儿女”,乍然间听见,凤舞天的心里就是一阵乱跳。
儿女,儿女……是啊,这些日子自己和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如何避孕,只怕是要有了。
这么想着,脸儿就不由的红了一片。可是心里却还有点矛盾。自己都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呢……
龙寒潇见她羞红了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一捏:“怎么?不愿意给本王生娃娃?”
“那……倒不是……”娃娃是他的,也是她的,只是……自己还没有玩够呢,真的不想这么早做妈妈,呜呜呜……
“那就行了。等有了娃,我看你还舍得逃跑么。”龙寒潇悠悠地说道。
凤舞天意外地抬眼瞧着他,心里有点发颤。
这家伙的话听着好像只是说笑,但是却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还是很怕她逃跑的呀。
想到他对自己其实也是在乎的,心里就如开放了一朵花,春-光灿烂起来。
她笑起来,凑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娇声道:“那怕什么呢?带着球我也能跑!”她故意说这话来逗他。
他楞了一下,大概是在考虑“带球跑”的意思,等着会意过来,立刻沉了脸,一把将她压进自己的怀里:“那可不行,本王绝对不允许你逃跑。就算你跑了,天涯海角的,本王也得把你抓回来!”
虽然他的口气凶巴巴的,但是凤舞天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甜得化也化不开。
她搂着龙寒潇问:“你之前去偏院做什么了?”这个问题始终还是要问的,必须搞清楚,哼!
龙寒潇笑起来:“怪不得本王起初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爱搭不理的,原来是嫌本王去见栖霞了。”
“哼!”凤舞天叉腰冷哼一声。
“本王不过是去告诉栖霞一声,日后在府中要好好听你这个王妃的话而已。”
“真的?”凤舞天眯着眼睛瞧着他,不大相信。
“当然。”龙寒潇悠悠道。
他从凤舞天的手中拿过玉佩,弯腰帮她挂在腰侧,一边挂一边说:“那个玉镯你也带上吧。都说玉能养人。”
凤舞天撇嘴:“你不是不让我戴吗?”
“现如今,你的人和你的心都是本王的,本王还怕什么。”龙寒潇得意地说。
轻啐他一口,凤舞天娇声道:“谁的心是你的了……”话是这么说,却还是转身去箱子里将那个玉镯找了出来,小心戴在了手腕上。
龙寒潇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轻轻地笑:“这才是本王的王妃。”竟是满意得很。
这晚,芍药发现了凤舞天的玉佩和镯子,可没少夸奖。纵然她只是个没有见识的小丫鬟,却还是能看出这玉佩和镯子非同一般。
当晚,芍药摸着手上的镯子睡着了。睡着之后,竟然梦见了凤舞天的二哥凤元军。
梦里面,凤舞天还是十岁时的模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