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地拍了拍胸脯,听到自己的胸口发出“怦怦”的闷声,这才踏实一点,松了口气,继续瘫坐在床上休息。
芍药从外面奔进来,瞧见凤舞天脖子上的血迹,立刻就嚎叫起来:“小姐,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啊!”
凤舞天白她一眼:“我还没死,还不快点拿干净的布来给我包扎一下!”
芍药手忙脚乱地去拿纱布给她包扎,刚刚包了一半,王大夫就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来了。
索性别包扎了,直接给他看伤口。
王大夫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来,往她脖子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一边帮她裹上纱布一边说:“王妃不用担心,虽然有个口子,但并不是太深。好在轩王爷先前点了你的穴,帮你止了血。现在抹了我的药,收敛伤口加止血,便不会再有大碍了。等过几日伤口养好,甚至连疤痕都不会明显。”
伤口不深……
凤舞天睁大眼睛心里暗暗庆幸,把脖子狠狠地往那削铁如泥的匕首上抹,能伤得不重还真是万幸了!
真想要好好砸砸自己的脑袋啊,怎么能因为前身残余的一点仇恨,再加上自己被冤枉的愤恨,就干这种傻事呢?自己死了,难道就能洗脱冤屈了吗?还是说,更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失望?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烦乱,赶忙甩甩头,把他抛出脑海去。
看着王大夫收拾药箱,她想起什么地问:“王大夫,偏院那边也是你诊治的吧?”
王大夫微微一笑回答:“刚去看了看。”
“到底是什么情况?”凤舞天追问。
现在,白桃有了病,屎盆子就扣到了她的头上。她好歹也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才是!
“哦,那位小姐确实是中了毒,不过在下已经下药帮她解毒了,想必吃了几副药之后就会没事。不是什么独家炼制的厉害毒药,世面上都常见的有毒草药而已。”王大夫缓缓回答。
“这么说,就是很可能谁都能轻易地获得这种毒草药?”凤舞天抓住重点。
王大夫点点头说:“是这么说。”
凤舞天朝着芍药一挥手,示意她送王大夫出去,自己则在屋内陷入了沉思。
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了。毕竟下午的时候,她才刚刚故意搞了红枣粥强迫她给喝了。
而且,在外人看来,也很符合逻辑。那个男人的结发妻子能待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住到自己家来吗?就算这个女人是女主人邀请的,也绝对不是真心邀请,只是迫于压力罢了。
但她能说,她是真心邀请白桃来的吗?真心地想要狠狠地整治她,哈哈!
那么,除了她之外,还有谁那么希望白桃倒霉呢?
这王府里,就只有她一个王妃,自然谈不上侍妾之间的内斗了。而那些下人丫鬟什么的,也似乎并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排除了这些,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白桃自己的苦肉计!
若是以前,凤舞天大概不会相信,白桃会有这种心计。但是在深受其害之后,她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阴险和狡诈。
一个自己从小陪伴着长大,待自己情如姐妹的公主,她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杀害,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呢?
凤舞天握紧拳头,心里燃起愤怒之火。这次,必须要替身体的前主栖霞公主,好好地惩罚她一下!
她低头思索,到底要怎么惩治这个阴险的丫头。她当然可以过去打她一顿,但是,这完全不解恨,是不是?
所以,她必须想法子让她的真面目暴露出来,然后被龙寒潇嫌弃和厌恶,最后她再给她狠狠的一击!
她想了好一阵子,最后展眉而笑。她不是要搞苦肉计么?那她就将计就计好了!
当晚,龙寒潇自然是没有来。凤舞天睡了一觉,第二日早早起床,唤了芍药进屋俯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芍药闻言喜上眉梢,急匆匆地离开了轩王府。
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芍药回来了,略带神秘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袖子说:“李御医说,这药粉无色无味,放进去查不出来。”
凤舞天点头嘱咐:“你机灵着点,等会如果有机会你就下手。”
芍药点头笑道:“小姐放心!”
凤舞天坐到铜镜前,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见脖颈这里裹着的纱布,心里不由发寒。
让芍药拿过来一个绣花的纱巾,围在脖间,挡住那纱布,虽有些奇怪,但也好看。
她耐下心来,开始给自己右颊上的红印子画花,不一会,便画出一朵艳丽的牡丹花。然后又参照着往日里,前身公主凤舞天喜欢梳的发式,让芍药给梳了一个头。
打扮妥当之后,她在镜前优雅转身,但见镜子里仿佛站着一个仙女般,妖娆脱俗,自己差点都要被她给打动了!
芍药在旁边看了咋舌惊叹:“小姐,您这发式美得很,奴婢不知道你喜欢这种耶!”
凤舞天朝她微微一笑,前身栖霞公主喜欢的东西,她轻易不在自己身上表现,为的是,不让她的过去影响自己的人生。但是今天例外,既然是去见个故人,当然是要用以前的打扮了,对吧?
她朝芍药悠然道:“走,我们去亲自看望一下那可怜的栖霞吧!”
芍药拍手叫好,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装着人参的礼物盒捧在手里,跟着凤舞天出了门去。
走到偏院门口,看门的小厮看见凤舞天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