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凤舞天忍不住问。
龙寒潇悠悠然并不回答,而是从床上坐起身开始穿衣。
凤舞天瞪着眼瞧他,刚准备再追问几句,肚子里却是“咕噜噜”一声响。该死的,大概是刚才运动得太厉害了,竟然肚子又饿了!
龙寒潇听见了,轻轻一笑,伸手揽过她道:“走,和本王一起再用点夜宵。”
“你不跟我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凤舞天凶巴巴地威胁。
“那件事情跟你无关,你不用操心了。”龙寒潇声音淡淡。
“我是你的王妃耶!你在外面养着野女人,难道我不管?”
“你嫁本王之前,不是已经知道有那个女人了吗?”龙寒潇看着她,目光闪闪。
凤舞天噎住了,气闷得厉害。
是,她确实是知道有那么个女人。不过当初她压根也没想着要嫁给他,更没想着要委身于他,自然不会在意。现在可不同了,她对他已经有感觉了……
但是,她当然不能在龙寒潇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的在意。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吱声了。
你要护着?好,让你护。我是王妃,我想暗地里搞死那个女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凤舞天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忽然间改变了态度:“好吧,王爷,你说的没错。我不管这件事了。来来来,我们吃夜宵。”
她的忽然间转变,倒反而让龙寒潇狐疑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她只管甜甜的笑,等着芍药把夜宵端上来,甚至还凑到龙寒潇面前去,喂他吃了一口。
龙寒潇始终很小心,好像生怕她搞出点什么猫腻来,防备着。她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吃完夜宵,自然少不得一阵温存,共度一个漫长的良宵。
第二天一早,龙寒潇就起身穿朝服。凤舞天跟着起来,问:“王爷,你这是要去上朝吗?”
“当然。”龙寒潇自嘲一笑,“本王今日上朝,是去卸任去的。”
“怎么?”
“现如今本王是轩王了,完全可以做个闲散王爷。打仗多辛苦,本王也好好歇息一段日子。等着日后,带着我的王妃回的封地去过逍遥的日子。”龙寒潇话是这么说,但是凤舞天却从中听出一些苦涩的意味来。
想来也是,他到底是曾经为敖龙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别的不说,光是踏破陈凤国宫门这一条,就已经是无人可以比肩了。
但现在,在朝中,他却要被人排挤。但凡是个男人,都要郁闷。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凤舞天对他不由的生起了一丝的怜惜。谁知道这个男人坚强的外表下,有没有柔软脆弱的一面呢?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直到身影消失,才回神,招呼芍药来伺候她洗漱。
等着吃了早饭,她将管家苏源找了来,准备细细问一下关于龙寒潇的情况。
苏源很谨慎,但凡涉及到朝廷之事,都是能一笔带过就一笔带过,但凭凤舞天怎么旁敲侧击,就是不松口。凤舞天听得气闷,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在王府里转了一圈,发现苏源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似乎没什么需要她这个当家主母来搞的,顿觉无聊。
芍药在旁边说:“小姐,您当了这个王妃似乎除了等王爷,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啊!感觉比在相国府做小姐的时候,还要闲呢!”
提及相国府,凤舞天顿时来了兴致。自己出嫁这是第三日了,正好回娘家呀!龙寒潇没空没关系,她自己回去就好。
说干就干,她去龙寒潇的书房,让芍药等在外面,自己则开了他的密室,找了一副上好的字画出来,小心包好。然后又找管家苏源,帮她张罗了些上好的绸缎布匹,叫了轿子,大张旗鼓地回娘家去了。
临走前,苏源满脸为难:“王妃,您这样不和王爷说一声就自己回娘家,只怕王爷要不高兴了。”
凤舞天把脸一沉,道:“怎么?我这个王妃连这个自由都没有么?”她把手一挥,“等着王爷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他愿意去找我就去,不愿意就拉倒!”
她满脸不耐烦,说话也略显粗鲁,哪里还有王妃的样子?不过她不在乎,反正现在轩王府,除了龙寒潇就是她最大。
凤舞天让芍药拿着礼物,拉风地回娘家去了。不去相国府,直接去娘亲住的那个宅子。
老太太听说轩王妃回来省亲,笑得老脸笑成一朵大菊花,抱着自己的大胖孙子,跟凤舞天各种亲热。
看见娘亲灿烂的笑容,老太太胖起来的脸庞,凤舞天越发觉得自己让父亲在外面再建宅子的决定是对的。
待了没一会,何宣便下朝回来了。凤舞天赶忙让芍药把那副字画送上去。
何宣笑眯眯地打开一看,脸色微变:“舞儿,这不是绝版的滑宗人的山水画么!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是轩王爷给你的?”
凤舞天哪里知道什么滑宗人,只觉得这敖龙国的什么书画大家的名字好奇怪哟。撇撇嘴她没说实话:“是啊,当然是轩王爷给女儿的。所以女儿就转送给你了。”
何宣听凤舞天这么说,便放下心来,小心将那画收起来。
凤舞天神游,想到龙寒潇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画给送了,不知道是什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就一种恶作剧的高兴劲头。
何宣道:“舞儿,你要回娘家,怎么也得等着轩王爷在的时候,一起回来嘛。”
凤舞天想到何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