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点点头,认真地说:“爹爹说得对,有本事的人无可取代!”
虽然她往日和龙寒潇诸多不愉快的接触,但是就事论事,她还是觉得,有本事的人不该被人排挤和埋没。
这晚,凤舞天躺在床上,反复想着龙寒潇白天和自己说那些话时的口气和眼神。
再想到他可怜的身世,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是需要同情和安慰的。
又过了几日,果然就有风声传出来,说是皇上很快就要给二皇子封王指婚了。
听说这消息,凤舞天才骤然间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龙寒潇要送他一条腰带作为大婚礼物的。
她急匆匆地拉住芍药出了相国府,打算先去卖腰带的店里买一条上好的成品腰带,然后再去落凤坊找绣线,准备回来开工。
到了街市上,先去最大最好的那家成衣店。
龙寒潇是皇子,自然要给人家买高级一点的腰带啦。不说玉带之类的,最起码也得用上等丝绸的吧。
凤舞天肉疼得很,攥着腰包里的银子,不撒手。
无论是风影还是龙寒风,她给人家买礼物都是出于自愿,就算是多花一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今日这个,却是被迫的。龙寒潇那家伙竟然强行跟她要礼物,真是不愿意啊不愿意!
进了成衣店,东挑西拣的,总是看不上合眼的东西。到最后,终于在一在询问伙计的情况下,让他拿出一条上好的腰带来。
这条缎带是黑色的,镶着金丝线的边,质地是上好的丝绸,拿出来就有气场。
凤舞天一眼就看中了这条腰带,因为这种气场和颜色一瞧见,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龙寒潇来!
问伙计,竟然说这是镇店之宝,少说要八百两纹银!
凤舞天那个肉疼啊,不过既然其他的都看不上眼,只好买了。讨价还价到七百五十两,终于拿下。
芍药砸吧着嘴,替凤舞天心疼着:“这二殿下对小姐也不是多好的,小姐何必为他花这么多银两。这在外面老家,都可以盖个大房子,娶房媳妇,幸幸福福的生活一辈子了!”
凤舞天无奈地白她一眼道:“人家是皇子好不好,八百两算个什么?我不能太拿不出手吧,丢人。”
两个人一路说着出了成衣店,走了没几步,就听芍药低声惊呼:“小姐,看,那不是二殿下吗!”
凤舞天顺着芍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龙寒潇从一个茶舍出来,
他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的长袍,但是今日似乎稍稍打扮了一些,用一枚碧绿色的玉冠束了发,柔化了几分他的冷硬气质,倒是显得有那么一点的文质彬彬。
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女子并肩而行。他走路的时候,甚至稍稍向那女子侧着身体,显出几分的殷勤来。
凤舞天撇撇嘴,正要说话,却听芍药低呼一声:“那不是太尉家的小姐么!那****偷偷出相国府,远远看见夫人和她打招呼来着。”
原来是太尉家的嫡女呀!凤舞天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一声。
这龙寒潇就要被指婚,现如今他和太尉家的女儿走得这么近,目的是什么,一清二楚啊!
太尉,相国,镇国将军。这三个人乃是敖龙国朝廷的栋梁之人。
太子殿下娶了相国家的嫡长女,三皇子娶了镇国将军府的嫡小姐,这二殿下看来也不甘示弱啊,好歹得娶个太尉家的不是?
凤舞天的心里涌上止不住的鄙视和嘲讽来。本以为这个龙寒潇毒舌归毒舌,冷酷归冷酷,但好歹还有几分傲骨。但现在看来,人家也不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的!
眼看着二人慢慢走远,凤舞天也懒得再看,一拉芍药去落凤坊。
落凤坊门庭若市,生意火爆得很。凤舞天看见这种情景,立刻忘记了自己先前花了大价钱买腰带的事情。
高高兴兴地进去“视察”了一下经营情况,然后再到后院听取风影近期的报告。等着一切做完,她才悠悠地去挑选绣线。
随随便便选了一把绣线,然后就借口疲累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路过醉仙居,凤舞天便拉着芍药进去吃饭,顺带给凤待君带两盅燕窝。
这次,凤舞天要了个包间,不受打扰地慢慢吃饭。
包间的窗户是朝着街道的,但是垂着竹帘。里面的人可以从竹帘的缝隙往外看,外面的人却并不轻易能看到里面来。
凤舞天要了喜欢的饭菜,一边吃一边欣赏街景。
正喝汤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一口气汤差点噎到,尽数喷了出来。
芍药赶忙起身帮她擦衣裙,她的目光却如被磁铁吸住了一样,始终望着窗外没法转开。
芍药感觉出凤舞天的异样,抬头瞧她一眼,然后便弯腰顺着她的目光从竹帘的缝隙看出去。
这一看不由低呼一声:“小姐,这不是二殿下么!”
短短的一个上午,去的时候看见龙寒潇,回的时候还看见龙寒潇,凤舞天真不知道是这世界太小,还是其他什么了。
她从竹帘的缝隙里,看见龙寒潇大喇喇地从她的窗前走过,旁边跟着一个容貌秀丽温柔委婉的女子。
看来,他们两个是要来吃饭的。
芍药也看出端倪来,奔着出了包间,扔下一句话:“奴婢帮小姐看看,这两人在哪个包间!”
不一会她回来禀告:“就在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壹号包间里,奴婢还差点真的听了墙根子呢!”
凤舞